《悠长夏季---谨以此文纪念我在猫扑的日子》
第17节作者:
无双姑娘 此后几天,悠悠在北京忙忙碌碌。我送给她的补达秀她吃了一点,效果马马虎虎。Jeff是悠悠在香港时认识的朋友,他家世代悬壶济世,他也学了一手中医妙术。听说悠悠身体不适,他仔细问了悠悠的症状,说要寄中药给悠悠,悠悠留了我的公司地址。身体好一点后,白天的时候悠悠在北京跑来跑去,把所有她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晚上下班后我就去甜园看她,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在房间里相拥看书。她看她的,我看我的。我从家里带了几本我喜欢的书到甜园,其中有我最喜欢的王道乾翻译版的《情人》——后来这些书陆续都被悠悠贪污了。各自看书到半夜,我们深深的吻别,然后我独自回家。一来二去,点点和我日渐亲热,每次一进甜园大门它就狂奔而至咬住我的裤管往悠悠的房间拖。
2012-05-15 20:34:07
在相拥看书的时候,悠悠问我都曾经喜欢过哪些女孩子。这个问题以前她在德国的时候,曾经邮件里问过我几次。每次我都避而不谈。苏小妹的事她是知道的,其他感情我则不愿回想起。我总觉得,凭吊记忆里的墓地,是我一个人的事。
大约在好几年前,认识苏小妹之前,我在上海有个女朋友。同她睡过觉,交往了大约多半年。她炒的饭菜十分可口,脾气也好。也曾喜欢过她,但从未有过心旌摇动的感觉。说到底,不是同路人来着。于是我提出分手。她自然大哭大闹,提出和我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她还是处丨女丨的事,更让我心烦意乱。当时我的冷酷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冰凉到底,最终还是干干净净的斩断了关系。干完了这件亏心事,我很长一段时间良心不安自责不已。为了逃避良心的谴责,我决定把她忘记。
悠悠问起的时候,以往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子的样子如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切换,有的历时已久依然清晰,有的早已模糊。我想了想,告诉悠悠,等以后再好好给她讲讲我的过去。
“那么,在等苏小妹的那两年,有没有喜欢过谁?”悠悠问。
“没有。除了你之外。”我回答。
悠悠没有再问下去。
2012-05-15 20:34:29
抽空我和悠悠去见了蚊子,蚊子果真被吓了个半死。他倒不是惊异悠悠的回国,而是惊异我和悠悠居然会在一起。
“你是怎么把她搞到手的?”趁悠悠不在的功夫,蚊子偷偷问我。
“你是怎么把梅西西搞到手的?”我反问蚊子。蚊子笑而不答。我倒是关心上次吃香辣蟹他和梅西西闹别扭的事,蚊子摆摆手,说小事一桩,已然春风化雨。我听了悠然神往,遥想梅西西泪飞化作倾盆雨的情景,不知蚊子有何神通,用何种手段安慰她?
悠悠坚持不肯住在我这里,两个人如果住一起,势必挤压各自的生活空间,这样她回国写书的计划恐怕要泡汤。甜园总不能一直这样住下去,在北京找个安顿之处,又成为我和她的共同任务。
这些天忙的昏天黑地,和朋友见面的时间渐少。有天郭部长打电话约我吃饭,我以工作忙为借口想推掉。
“我有正事和你商量。”郭部长一本正经的说。
我倒不好推辞了,只好问郭部长有啥正事,如果急的话我下班就赶过去。
“是这样,我们部里搞了个交友网站,就是为了专门解决部里的大龄未婚青年的个人问题。我准备在网站上把我资料填上去,写了一份个人介绍。你不是号称文青嘛!我找你吃饭,顺便让你帮我参考参考。”
我听了觉得一阵寒意,想想就这点破事也值得部长请我吃饭,肯定有阴谋,保不准是他又看上哪个软妹子,让我代写情书。我已经帮他代写过好几次,要知道给完全陌生的女孩子写情书是多么痛苦的事!每写一次,我就觉得自己智商又下降了10公分。这次决不能再上部长的恶当。
我眼睛一转,告诉部长:“你直接在电话里给我念就好了,我听听看哪些词句不妥。”
2012-05-15 20:34:47
部长清了清嗓子,用他极为纯正又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念道:
“尊敬的各位女**,冒号。现在还没有配偶的我,现在愈加显得沧桑和沉稳,既玩世不恭又诙谐幽默,是一个有事业、值得信赖和依靠的熟男。
由于事业的巨大压力,脸上略加忧郁和沧桑的表情可以击碎任何一个女人的心灵屏障,宽阔的胸膛可以让女人融入其中,温暖幸福。
当我有心事的时候,会点起一颗香烟,寥寥白雾中一言不发,从侧面看,完全能看得出这个男人略显忧愁的性格中却深透着刚毅。无人不会为此感人却无声的画面所感染,所惊叹……
我带着一个半框眼镜,深透着一个完美男人文雅、机警、精干、温柔和成熟的韵味,虽然我寡言少语,但往往语出惊人,其话语中透露的深奥道理与深邃的文学功底,让世人震撼与惊叹……
我的性格刚毅而深邃,可谓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世间俗不可耐的纷扰太多,不禁让我对这个世俗的世界产生一丝忧郁和惆怅,BTV7那种娱乐节目自然不适合我这样的男人出现,也不配让我出现在那里。虽然我凛然丰神俊,谈笑气如虹,但这是一种本质,一种自然的内涵,并不是去那种电视节目中耍活宝的资本。低调是一种美德,更是一种习惯,我已经不太去接触那些污浊的娱乐节目了,因为,我只去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如果你喜欢成熟、上进和博学的男士,如果你希望和我一起探讨人生,请和我联系。谢谢!”
听完了部长的这段介绍,我只有一个评价:精彩绝伦。我告诉部长,这段介绍已经精彩之极,根本无需润色,只管发上去就是,保管会有慧眼识英雄的女孩子驾着七彩祥云来接你。
2012-05-15 20:35:10
周三晚上,我和悠悠去看了场电影。
时至今日,电影的名字早已忘记。那天所有事情的细节历历在目,清晰可辨,然而就是想不起电影的名字。我的记忆总出这样的毛病,只记得细节,却忘了我要回忆的正题。
下午5点多的时候,悠悠给我发短信,问我最近可有好看的电影,她想和我一起看。我去网上搜了一下近期影讯,影院正在上映的电影没一个看得顺眼。
“刚看了一下,最近上映的好片很多好多,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我当面撒谎。其实也不能算撒谎。电影好看不好看,要看你身边是谁一起。悠悠喜欢看电影,我喜欢悠悠,那我自然应该喜欢陪悠悠看电影,而和悠悠一起看的必然是好片。这是非常简单的逻辑。
“警匪片不要,太闹。动作片不要,太吵。爱情片不要,我看到伤感处会哭。KB片不要,我胆子很小。科幻片不要,喜剧片不要,历史片不要……” 悠悠明显是故意为难我。
“那你只好看我了。”我答复她的短信道。
“恐怕只能如此。”悠悠答。
我想起我最近几年的悲惨观影史。
最近几年,我到北京后,看电影的两个伙伴是诗诗和水婴。和诗诗约会看电影,我总是心不在焉,刚看完电影就把所有情节忘的一干二净。诗诗问起我来,我常常答非所问。她说哈利波特魔法的神奇,我说天上的月亮像白屁股。我总是这样神魂颠倒,倒不是我有意为之,而是因为我和诗诗看电影的时候,大脑、眼睛和耳朵根本没有工作,就好像没有按power键的电脑。此时我身上唯一工作的仪器是鼻子。你永远不知道电影院里这些人的味道有多少种,这些味道虽然轻微,但是却是某个人独特而唯一的标记。我常常想,这些身上有香水味、烟味、酒味、汗味、狐臭味、冰淇淋味、刚吃过的晓林火锅味的人们,他们聚集在这样一个黑屋子里,是为什么呢。固然是为了看这场电影,然而他们是如何同时有这个念头,在同一个时间涌入这里呢?不明白。
我就是这样心不在焉,所以和诗诗一起看完每场电影都等于白看。这样也有好处,好处就是下次还可以和水婴再看一遍。不好的地方是水婴乃是个大嘴巴,最喜欢看电影的时候不顾旁人的侧目,随意评论,譬如pol.ice太傻啦,歹徒不够彪悍啦,男女主角接吻不够有力啦,床戏借位的角度不对啦,编剧脑袋坏掉啦,诸如此类。因为水婴是这样的大嘴巴,所以每次和他看片我都看得分外认真,又赶上这几年国内导演集体抽风,因而我就看了无数烂片。
2012-05-15 20:35:27
六点半的时候悠悠发了个短信过来:“你还在公司?”
“是。这就收拾东西走了,一会儿去甜园接你,晚上我们去王府井新东安影城看电影。”
“快到公司电梯旁边的楼梯。”
公司电梯旁边的楼梯?那是公司烟鬼平时吞云吐雾的地方。悠悠叫我去这里干嘛?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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