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夏季---谨以此文纪念我在猫扑的日子》
第19节作者:
无双姑娘 已经是凌晨。初夏的夜晚,没有风,我们走在撒满星光的胡同里。路在前方,只管走就是,尽头是天堂。我突然想唱支歌,又怕我破驴般的嗓子惊扰了这个宁静的夜。
悠悠想起什么,她摇我的手臂:“我们关系还没确定下来呢,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这还用说!我想道。悠悠固执的又摇我手臂,一定要我亲口说。
“悠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最疼最喜欢的女朋友。”我说道。
听了我的话,悠悠仿佛一下很安心,她安心的牵上我的手。我们就这样一路牵手回到了我的狗窝。
2012-05-15 20:36:38
这天晚上,我和悠悠睡觉了。
我不知道悠悠如今是否后悔,但在当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们渴求对方,我们渴求对方的肉体,我们渴望融为一体。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黑暗里,悠悠仿佛一朵白色的百合,她一点一滴的绽放,对我开放。而我则一点一滴的沉浸在百合的花香里。她的肉体是这样圣洁和完美,我仿佛带着一点宗教般的虔诚和她结合。
一切平息后,我们久久紧紧抱着。
“嗳,蚂蚁,你多久没做过了?”悠悠问。
“两年多……或者是三年?我不记得了。苏小妹出国后就一直孤身一人。”
“那不会想么?”
“大多数的时候不会,我嘛,好像不是欲望很多的那种人。想通了其实也觉得索然无味。也有欲望特别强烈的时候,不是还有双手嘛。”
我用手摩挲悠悠光滑的后背,悠悠更紧的抱着我。我们就这样抱着,不知不觉中沉入梦乡。
早上醒来,觉得有东西在擦我的嘴。吓了我一跳,赶紧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悠悠穿着睡衣,侧身躺在被窝里,一只手支着头,正瞪着一对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我。看来刚才是她干的好事。她用嘴巴轻轻咬我,生生把我咬醒了。怪了,这家伙,难道是啮齿类动物不成?
看到我醒来,悠悠吃吃的笑。她伸出一根柔腻的指头刮我的脸,给我刮羞。
“睡的跟猪一样,怎么推都推不醒你,只好咬你。”悠悠说。
宋代苏洵说,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我睡觉颇有大将军的几分神采,一旦睡着,哪怕地震海啸,九级台风,也很难将我从梦中惊醒。小时候曾经有一次睡觉从床上翻到地上,在地上睡了半夜。早上爸爸来我房间,被地上呼呼大睡的我绊了一跤。很难说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爸爸常说,如果半夜发生地震,第一个震死的肯定是我。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假装惊慌失措:“坏了!我的鼻子呢?我的鼻子怎么没了!一定是被哪只大老鼠给吃了……”
悠悠笑得花枝乱颤:“你见过这么漂亮的老鼠?”
她歪头看着我,然后俯身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鼻子,一脸认真的说:“好啦!鼻子还你了。”
诚如斯言,世界上确实没有这么可爱的老鼠。起码老鼠不会有悠悠这么漂亮的大眼睛,没有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更没她这样圆滚滚的小屁股。
我看了一下枕头边上的手机,时间指向早上6点35分。时间还早嘛!我用被子蒙住头,宣布我要赖床。赖床不到一秒钟就宣告失败,悠悠伸手揪住我的鼻子把我揪了起来。
“你还要上班那!”悠悠说。
我只好不情愿的爬起来。
2012-05-15 20:36:54
房间里乱糟糟的,悠悠有这样的天才,她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把一个最整洁的房间魔术般变成一个最杂乱的房间。
床头桌子上是悠悠的百宝箱,箱子里的各种宝物杂乱的在桌子上堆着,有10多种名目繁多的化妆品,还有镜子、梳子、眉笔、吹风机、手镯、口香糖、手机、充电器、钥匙等等各种小物件。悠悠昨夜带来的背包委屈的蹲在房间地上。衣服架已被悠悠的几件衣服占领。电脑桌上除了有我的破台式机,又多了个悠悠的富士通笔记本电脑。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环视这个熟悉而陌生的房间,发表感慨如下:
“悠悠,我第一次觉得,我的房间好小。”
悠悠冰雪聪明,马上明白我意指什么。
“你的房间本来就小嘛!”她说。
房间虽然乱了很多,但多了一种亲切而温暖的味道。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破狗窝,多少多了点家的感觉。
我去刷牙洗脸,等我回来,悠悠也起床了。我劝她多睡一会儿,她怕一会儿太阳升起太热,想早点回甜园,我只好作罢。
“你是不是抽烟?”收拾她的东西的时候,悠悠突然问我。
“对,烟龄十多年,小学时就开始抽。”
“为什么抽烟呢?对这个东西有瘾?”
我摇头:“谈不上有瘾,平均每天一两支,写小说的时候就会抽,平时也想不到要抽。这玩意儿,说到底,惯性罢了。”
“那戒了吧。长期抽烟固然对身体不好,再说了我很讨厌烟味。”
“好,答应你。”
我从抽屉里翻出最后一盒未开包的万宝路,我抽烟很少,存货不多。找了一支笔,我在上面写道:封,蚂蚁。
一边写我一边念叨,烟兄啊烟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无期。
我和烟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悠悠在旁边看着笑,她说蚂蚁,你很有宝玉的痴气。不过你肯为我戒烟,我还是开心的。
“开心什么?那是因为我没烟瘾啊!”我做鬼脸道。
2012-05-15 20:37:13
4月21日北京下了一场小雨。
雨一直淅淅沥沥飘着。从小在北方长大,因为雨难得,所以尤为喜欢这种天气。
这天是我26岁生日。说来也怪,我竟然活到了26岁,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正在悄然逝去,想起这点多少有些怅然所失。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多少似水流年就这样悄然远去,我也真想喊他娘的一嗓子。
今天是周五,按理说应该晚上和朋友们聚餐庆贺一番,但这天的聚餐提前到了中午。因为悠悠已经预约了这个晚上,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晚上我去甜园接悠悠。
见到悠悠我问她给我什么惊喜,她说保密。悠悠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又是满满一个背包。我替她背上,她说我们走吧。
“我们去哪儿?”出来甜园后,我问道。
“工体离这里有多远?”
“打车15分钟,走路半个小时。”
“那我们走吧。”
去工体?今天好像没有什么球赛,也没演唱会。难道悠悠说的生日惊喜是去工体跑步?我满腹疑窦。但没说什么。
悠悠撑了一把伞,这把伞上面印有水墨山水画,十分之袖珍,简直只有两个巴掌大小。我记得上次我和悠悠去吃浙江菜,她撑的是太阳伞,天知道她又从哪儿买了一把这样的雨伞。她撑伞只怕不是为了避雨,而是为了好看。好在雨很小,走了半天我的头发也只是微有湿意,不至于被淋成落汤鸡。
“新白娘子传奇。”悠悠比划道。
“什么?”
“看见我的伞了没?这种伞我老家那里比较常见,很有江南水乡气息。那天去东方银座买东西,无意中看到,很喜欢就买了。买了之后就等下雨,下雨好撑伞和你一起走。你是许仙,我是白素贞。嘻嘻。”
原来如此。
“可我明明记得,许仙借给白素贞一把伞,自己手里还有一把呢。”
“你是大男人撑什么伞嘛!”
罢了罢了,怎么说都是悠悠有理。我点头。悠悠把一只手伸给我牵着。我们牵手从马路左边往东走。
走到保利剧院的时候,我突然想什么,摇了摇悠悠的手,说:“悠悠,你好像很喜欢走路嘛。”
“和你说过的,我很讨厌坐车,能不坐车就不坐。”
“晕车?”
“倒也不是。讨厌汽车上的味道。还有就是我身体不好,经常浮肿,医生说走路可以消除浮肿。咦,我怎么记得我给你说过?”
“说过的。只是今天看你走路走的如此专心致志,又想起来,所以随口问你一句。”
悠悠扭头转向我,看着我的脸,像研究什么似的。
“你好像不喜欢走路?”悠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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