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夏季---谨以此文纪念我在猫扑的日子》
第30节作者:
无双姑娘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也做好了晚上陪她在岛上过夜的准备。悠悠悄立良久,终于默默往船的的方向走去,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2012-05-15 20:48:09
上堤坝后,我发动摩托,拍了拍身后的座位。悠悠一声不发坐了上来。
我心情很沉重,开的也很慢。有人拍我肩膀,是悠悠。
“看,夕阳。”
我转头。身后冷风吹过的田野尽头,一轮残阳正慢慢沉入山脉中,此景如诗如画。
“好美好美。”悠悠叹息道,然后深深把头靠在我肩膀,一只手紧紧揽住我的腰,向天空望去。
她就这样一直痴痴的看着斜阳,我几次转头看都是如此。
“蚂蚁,我好想你就这样一直开下去,我一直坐在你身后,抱着你。这个样子,好美好美,你说,好不好呢?”悠悠在我身后说。她的声音轻柔低微,低回百折,如泣如诉。
我心里一酸:“好,一直这样下去。
我们就这样载着一路夕阳,回到了家。
晚饭的时候,悠悠不停的给老爸老妈夹菜,嘴巴也甜,把二老哄的团团转。老小老小,人这一老,和小孩子一样,一点小事就可以开心半天。饭桌上尽是一派温馨之意。
西屋有一个小房间,我从小到大一直住在里面,这次回来,自然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悠悠比我待遇好,老妈安排她去南屋睡,一个人霸占四间房子。睡觉前,我溜过去看悠悠,她正站在墙壁前看墙上的诗词。墙上挂的是李清照的词,长调《永遇乐》。
词云: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
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拈金雪柳,簇带争济楚。
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这首词用毛笔写就,虽然是婉约诗词,但笔意金戈铁马,俨然有风雷之势。此乃蚂蚁旧时的手笔。遥想蚂蚁当年,老爸逼练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漏箭移,重门一时紧闭。待得技成,破门带吴钩,写词百首。往事如梦,可知今夕何夕?
现在看以前的疏狂之作,我脸一下红了。要命的是,词的左下角我居然恬不知耻的署上了自己的大名。我赶紧站在这幅字前,挡住不让悠悠看。
“以前写的,字太丑了,见不得人的。”我说。
“看不出你还有这手嘛。”
2012-05-15 20:48:37
悠悠的话让我有点小得意。哼哼,蚂蚁的多才多艺岂是你能料之的?可是接下她的话又让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毛笔字写的还不错,你用圆珠笔写的怎么就那么丑呢?”
我唯有苦笑:“说来话长,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了……”我咳嗽了一下,转移话题,轻轻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北京?本来想明天就回去的,可是刚回来我们就走,我爸妈可能会多心……要不我们后天回去?”
悠悠低头,不置可否。
这时老妈抱着被褥进来了。她一边在床上铺被褥,一边念叨:“他们一年也不回来几天……”
老妈的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唠叨。当然,这种唠叨听来亲切无比。我就是被她这样唠叨大的嘛。对付老妈的唠叨,我早有良策——我冲悠悠吐了吐舌头,捂住耳朵一溜烟跑回西屋我房间。我的房间有两个门,一个门通向西屋客厅,另一个门通向院子。在房间待了一会儿,估计老妈已经走了,我开了通向院子的门,进南屋一看,老妈和悠悠正坐在床上牵着手,相谈正欢。
看见我进来,老妈站起身,对悠悠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她又转头对着我,摸摸我的头,“你也早点睡。”
我点头。老妈一出门,悠悠突然古怪的一笑。
我惊异道:“咦,你笑什么?”
“你老妈太可爱了,我很喜欢她。”
“嗯?此话怎讲?”
“她啊,她刚进来,推销你来着。”
“推销?”我指着自己,“我?她要把我卖给你?咱得先说好,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悠悠笑着打我:“鬼才要买你!你老妈啊,刚来推销你,说你怎么怎么着好,人老实,身世清白,从小就是好孩子,不用她操心---”悠悠笑得直打跌,“你老妈很直接的,她问我,问我愿意来你们家做媳妇么?”
这个老妈!居然给别人说这个!我脸红的要滴血,干脆厚着脸皮问:“你怎么回答?”
“我能怎么回答,我总不能就直接给她说,我愿意吧!”
说的也是。我起身准备回我房间,顺手刮了一下悠悠的鼻子:“你早点睡。我回那屋了。老爸老妈还没睡呢,我不能在你这里待很晚,不然……”
悠悠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心里柔情忽起,顺手揽住她,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悠悠的嘴唇颤动,又软又咸,她开始轻轻啜泣。我倒不好走了,安慰她道:“怎么又哭了?还生我的气?要不我让老妈过来替我道歉?你看你哭的这个样子,丑媳妇怎么见公婆嘛!”
悠悠破涕为笑,打了我一拳:“谁是丑媳妇,你才丑!”可是她笑了后接着还是泪珠还是扑簌而下。
我抽出床头的抽纸给悠悠擦泪:“你在这边等我一会儿,等爸妈他们睡了,我悄悄溜过来陪你。”
悠悠还是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叹气:“就一会儿,爸妈睡了我就过来,好不好?”
2012-05-15 20:49:30
悠悠的手这才松开。我回西屋,特意从正面进,路过客厅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脚步,几乎是踏着阅兵的步伐走进了房间。在房间过了大约10多分钟,估计爸妈已经睡了,我换了双软拖鞋,轻轻拉开对着院子的门,悄悄溜到院子里一看,爸妈房间的灯果然灭了。于是我提着脚步,进了南屋。悠悠早把灯关了,房间一片漆黑。我一边往床边摸,一边想,要是老爸老妈知道我在他们眼皮底下这样窃玉偷香,非打死我不可。
终于摸到床,悠悠伸手把我拉了上去。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吻了又吻。
世界安静的出奇。我和悠悠如此紧密的抱着,久久不语,仿佛如同被遗弃在太空的碎片。周围是深邃无边的黑暗。
“累了就睡觉。”我说。
悠悠摇头。我们侧身抱着,虽然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她固执的又坚决的轻轻摇头。
如此过了许久,悠悠示意我平躺下,她换了个姿势,双手环臂抱着我的腰,身体斜依偎着,头靠在我胸口上。此时我想到,小鸟依人也许是不对的,小猫依人还差不多。悠悠这个样子,正如温柔的小猫一样,藤绕大树,飞鸟归林,我们成为一体,不分彼此。
2012-05-15 20:51:33
她的呼气温暖异常,透过我bobo的T恤,轻抚我肌肤。我伸出右手,五指从她的脖子后面穿过,轻捻她的发根。
2012-05-15 20:52:00
过了大约半个宇宙世纪,悠悠呼吸间隔逐渐拉得绵长。我想她大概睡着了。我胸口越来越闷,又不愿把悠悠推开打扰她休息,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计算悠悠的头压在我胸口,给我造成的压强是多少帕斯卡。这个计算很难,首先不知道悠悠的脑袋有多重,其次接触面积不知道有多大。再则说不仅脑袋,她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分了一些压力过来。因而只能估算。
“喂——”悠悠用鼻息给我打招呼,原来她还没睡,我赶紧收回我的胡思乱想。
“怎么了?”
“我想去房顶睡觉。”
“房顶——”我顿了一下,“风大着呢。干嘛要去房顶睡觉?”
“你以前不是说小时候夏天经常在房顶睡觉么?我想试一下,那是怎样的感觉。”
“那时没空调房间又热,房顶有风,所以会上去睡觉。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无非是天当被子地当床罢了。即便那样,也是睡到半夜就下来,凌晨露水很重。”
“那我们上去睡到半夜。”
这个家伙,真是个小疯子。我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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