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来到陈医生的值班办公室,见她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正座在办公桌前翻阅住院孩子的病历,见我进去就问我﹕〝你找我有事,就抓紧时间讲,我正忙着呢。〞
〝我是想问你,我孩子打先锋六号不起作用,你今天怎么还是继续地给她用这个药。〞
〝我认真地研究了你们那边医院转过来的病历和医治方案,严格地讲那个医生的治疗方案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缺少一些辅助治疗,所以我今天就给你伢添加了一些营养药来提高她的抵抗力,作为辅助治疗。具体的治疗方案还要等血液检测和菌毒活体培养的结果出来后才能制定。孩子的病来势凶猛,你们做家长的也急不得。〞陈医生的解释一点也不令人信服,但我要求她呀,我对陈医生说﹕〝我还是请你给我的孩子用点好药,治疗的经费不会成问题,因为我孩子发烧的时间太长了,这长时间的发烧我怕会烧坏孩子的大脑。〝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会尽心尽责地尽快为你的孩子制定好治疗方案,请你相信我。〞看陈医生的这种态度和说话语气她不想和我谈下去,我只好知趣地回到病房。
日期:2011-4-29 10:07:00
下午四点二十二分,孩子的点滴打完了,护士进来拔针,顺手递给我一根体温表对我说﹔〝放在她的胳肢窝里夹着,等半个小时后我来取。〞我顺手接过体温表对护士说﹕〝我想要点酒精和棉签,你给点我可不可以?〞
〝你要酒精和棉签做么事?〞
〝晚上孩子体温升高了,用这些东西给伢擦擦身子,帮助她把体温降下来,这些天我们都是这样做的,效果也好,你就帮帮忙给点我好吗?〞护士听我这样说,她把盘子里没用完的半瓶酒精和半包棉签顺手拿给了我,就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病房。半小时后护士来取体温表,顺便说﹕〝三十七度八,是低烧。〞听了护士的话,我想和昨天、前天三十九度,四十度比也算是低烧了吧,孩子近半月来一直在高烧中度过,只要体温降到三十八度以下,她都会像好伢一样有说有笑。护士正要走出病房,我走向前去请她把体温表留下,这时她就有些不耐烦了,老着个脸对我说﹔〝就你多事,摔破了是要赔的。〞我奈着性子,陪着笑脸忙对她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摔破了我一定赔,决不让你为难。〞为了伢的病早点好,忍气吞声也就算了。
回头看见伢正在教旁边病床上的一个叫胡倩的小女孩唱儿歌﹕〝星期天的早晨雾茫茫,捡垃圾的老头一行行,丨警丨察一指挥,冲向垃圾堆,破帽子破鞋子满天飞。〞她教得很认真,那小女孩学得也很认真,看到孩子这高兴的一幕,我心中的伤感一扫而光,也和她们一块唱那首不知名的儿歌。
日期:2011-4-29 15:15:00
到了下午5点30分,我正打算下楼去给伢买饭,妻子从家里带来了排骨藕汤,我们一家三口在医院的凉台上吃晚饭时,孩子很高兴,味口也很好,妻子见孩子吃的很香,也很高兴地对我说﹕〝还是转院的好,要是早点转过来伢的病早就好了。〞我也显得很高兴的应声附合﹕〝是呀,早点转过来就好了。〞其实我内心是很着急的,伢的体温37.8度是个假象,是靠凉药水的温度把体温降下来的,引起发烧的病毒没有被抑制,体温很快就会升上来的,我赶紧收拾晚饭后的餐具,又下楼去提来热水,让妻子,孩子早点休息。
日期:2011-4-30 21:06:00
晚上九点钟妻子用手摸了摸伢的头对我说﹕〝伢的头又有点烫手,把体温表拿过来给伢量一**温。〞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体温表让伢夹在胳肢窝里,只过了十分钟,体温表上的温度三+九度二,我赶快搓了冷毛巾,一条敷在头上,一条敷在肚脐上,我和妻子用棉签沾酒精不停地擦胳肢窝和大腿两则,做完这些后,半小时给伢测一次体温,让体温尽量地降至三十八度以下,伢在我二人的照料下睡得很熟,我夫妻俩则提心吊胆的一夜不敢合眼。
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我又给伢量了一次体温,三十八度一不算高,孩子醒后,我问她﹕〝你的头痛不痛?〞〝不痛。〞孩子的回答让我放心,孩子虽然高烧这多天,大脑确一直保护的很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儿童医院早晨八点钟上班,八点一刻白班护士拿着夜班护士的记录问我﹕〝九病床昨晚八点查体温三十七度八,后来你们自己查的是多少?〞
〝九点我们查的是三十九度二,我们用冷毛巾敷,用酒精擦,始终将体温控制在三+八度左右,现在可能还维持在这个温度,不知陈医生什么时候上班,我想把这个情况找她说明一下,请她帮忙把药换一下。〞
〝今天是专家会诊日,陈医生马上随同专家来查房,等会儿你可以直接当着他们的面介绍你孩子的病情。〞听了护士的话,我感到很幸运,孩子刚在这里住了一晚的院,就赶上了专家会诊的日子,看来在这里治好孩子的病是没有问题的。
日期:2011-5-1 14:58:00
早上九点半钟,病房里进来了六个查房的医生,其中有一个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面色红润的老头,他高高的个子走在前面,他每走到一个病孩的床前,陈医生便走过来介绍孩子病情,老头听了也只是点头表示同意陈医生的看法,自己不发表任何意见。当老头走到我伢病床前,陈医生赶紧过来对老头说﹕〝这是昨天收入院的孩子,在他们厂的门诊部治了两个星期,刚发病时是感冒,一星期后诊断为小叶性肺炎,最后诊断为大叶性肺炎转到这里,昨天给她全面体检时,她的整个左肺全部都被阴影遮满,胸膜和整个左肺都查有积水,身体有些部位开始出现出血点,我现在怀疑是败血症,正在作血液病毒培养,估计一个星期后才出结果,目前正进行维持治疗。〞老头听完陈医生的介绍,弯下腰掀起我小伢后背的衬衣,用手轻轻拍拍孩子的左背,又很认真地查看了背上又多出的几个红点,然后对陈医生说﹔〝抓住最后的机会,赶紧治疗,时间不多了。〞听了老头的话,我一楞,但我立刻明白了老头说话的意思,他是说我伢的病已到了治疗的紧要关头,我正要上前去请教老头我孩子的病究竞重到个什么程度,陈医生把我拦在一旁对我说﹕〝等一下你到我值班室来,我会具体告诉你孩子目前的一切情况。〞说完她就隋老头去查别的病房。
我正要去追问陈医生,我单位的刘师付迎面走来对我说﹕〝总算找到你了,杨书记派我给你送钱来了,这是两千元钱,你亲自点一下。〞我接过钱正要装进裤子荷包,刘师付一把拦住我﹕〝你还是亲自点一下,该过细的你还是要过细。〞我知道刘师付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我只好认真地再数一遍。
〝你小伢的病好些没有?还有么事需要我们大家帮忙的?〞刘师付态度很认真地问我,让我很受感动。我忙回答他说﹔〝谢谢领导和同事们的关心和帮助,刚才专家会诊时讲,我伢到了治疗的最紧要关头,可主治医生却迟迟不肯用好药,我现在正着急呢。〞
〝别急你这里的情况我会向领导汇报的,看领导能不能帮帮你,你有事先忙,我先走啦。〞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只好送他下楼。
日期:2011-5-1 21:39:00
专家查房过后,护士推着打点滴的小车进了病房,当她给我伢的是一瓶二百伍十毫升的药水时,我问她﹕〝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伢的病这严重你怎么只打这么一点药。〞〝我怎么会错呢,你看这单子上开的就是这么多,有问题你去找医生。〞护士说完把医生开的处方递给我看,不错是陈医生开的处方,我拿着这张处方直接去找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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