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5-06 15:40:20
跟韦子健一道来的女生,戴副有很多圈圈的深度近视眼镜,直直的长发,果然看上去一副聪明相,人虽说不上漂亮,可也大大方方,个子比韦子健显得高,身材也比较结实(这一点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一番寒暄之后,韦子健的新女友对我说,“听韦子健说到你,我很好奇,一直想来认识你,现在见到本人,我觉得他没有说错。”
“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像我这样的人,太普通了,普通得不值一提。我倒是很羡慕…”我说了一个名字,那是她的老乡,在海南新闻界也是个人物,我曾经与她一起在某个沙龙聚会过,她那成熟的大家风范着实让我着迷和佩服。
这位聪明的复旦女生透过厚厚的镜片凝视着我,很诚恳地说,“你错了,也许她更羡慕你的天真和单纯呢,因为这是更加宝贵的品质,对于一个已经经历了沧桑的成年人来说。”
我不由仔细地多看了她一眼。
他们告辞的时候,我在心里衷心地祝福他们。
只是可惜,听说他俩后来还是分手了。
这个韦子健!
3.苍凉的歌声
日期:2011-05-09 08:46:19
自从回到海口,把安迪交给陈湘以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他。那几天我忙着在新的报社确立自己的地位,让我的新老板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我又开始了新的冲刺。
所以过了好多天,我才想起安迪。不知道他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给陈湘打电话。
“倪虹啊,哎,这几天忙死了,在谈一桩生意,没顾得上联系你。怎么样,最近好吗?”
我告诉她挺好的,问安迪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说,大团圆,台湾老板真是个好老头,两人达成庭外和解。“那台湾老头人真好啊,不但既往不咎,最后还硬塞给安迪三千块钱…”
“太好了!那,安迪人呢?怎么没有他的消息?”
陈湘说,安迪又走了。
“又走了?去哪里了?”
“好像是回贵州了,我也不大清楚,他那人你也知道,朋友多,总是那么行踪不定的。好在那件事解决了,咱们这做朋友的也算够意思了,你说对不对?”
当然,那件事能有这样圆满的结果,这是我们最为欣慰的。
陈湘说,也多亏是在海南,法制不健全,在别的地方,恐怕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安迪怎么也会承担刑事责任的,多半会蹲监狱。
“是吗?”我惊讶地叫道。
“那当然,他的数额比较巨大,严格说已经触犯刑律了。”
我惊讶得好一阵没有吭声。另一方面深为他感到庆幸。不过,我问道,“他回贵州了?”这家伙,总是这么出人意表,可是他回贵州干什么?他离开贵州十几年了。
不过,话一落音,犹如有一道电光划过,我立马就想到了,他,会不会是去寻访杨芸的遗踪?
“哦,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回贵州——,”我说出杨芸这个名字。
陈湘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有可能。
两个人感叹了一阵,才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想起来还没有跟陈湘要安迪的电话号码呢。又打过去,她给了我,说,你不信试试,他又关机了。
我马上拨那个号码,果然处于关机状态。
这个家伙!
虽然有点生他的气,但是,一想到他的这趟旅程将会如此的令人伤感,我就在心里原谅了他。
不知道在那片曾刻下昔日恋人青春倩影的葱茏土地上,安迪那颗寻寻觅觅的心能获得最后的宁静吗?
但愿吧。
日期:2011-05-09 08:48:42
特区之声跟先锋报最大的不同在于,齐总特像一个关心下一代的负责任的好家长;而不像老裘,对我们实行“粗放式耕作”,根本就不管我们怎么干,他只要我们给他把每期的报纸填满,往报社里弄钱就行了。奇怪的是,那时候我们一个个比***员对党还要忠诚于先锋报。
齐总关心我们的表现之一,就是每到周末,必然要组织我们去歌舞厅吃饭、听歌、唱“卡拉OK”。
日期:2011-05-09 08:50:03
第一次去“金玫瑰”歌舞厅,我迟到了。在路边等了半天的中巴,结果还是没有等到。如果是采访,早就打的了,可是去玩,我觉得犯不上打车花那个钱。就站在路边等啊等,都站成一座雕像了。这是一条比较偏的路线,直到一辆私人开的很一般的小车“吱——”地停在了我身边。
开车的是一个穿皮夹克的中年男子,从窗口探出头来问我上哪?我说了地点,他说,上来吧,这条线路根本就车次少,他正好要通过那附近,稍微拐点道,送我一程。我迟疑了一下,打量了他一眼,一个面目普普通通看上去也还比较端正的中年人,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就上了车。结果那人不但是公丨安丨局的,还是一位写诗的,虽然看上去年龄也接近五十了。我好心告诉他,自己是特区之声的记者。他说看得出来,是一个良家妇女,不然也不会载我。我笑,又说,我看他也不像坏人,所以才敢坐他的车。他说,那可不一定,坏人也不会在脸上写字,也不能太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当心些为好。
到达的时候,齐总西装革履地正在门口迎接呢,他说除了本报的同仁,还有一些报社的客户也要来。
我去过一些歌舞厅,但不常去,对卡拉OK不是特别感兴趣。当然刚开始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尤其最初听见自己的歌喉以一种远比平常随便唱的要优美很多,那是一种“专业”的感觉,或者自认为是,哇塞。韦子健有一次赞美我“大有毛阿敏的风范”,让我美得差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但次数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进去后,很快找到报社的队伍,刚坐下,歌厅的灯光就暗了。
一个歌手苍凉的歌声在大厅里骤然响起。
歌声,有穿透力的歌声,如同宇宙射线穿越淼淼银河,如同信风掠过茫茫大海,从遥远的遥远的地方飘来……
我突然从头到脚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浑身一阵颤栗,这歌声……抬头看去,是一个长发青年,一身牛仔,约三十岁左右。与其说他像个歌手,不如说更像一个游吟诗人,或又像一个孤独的牧人,他的形象,在海口这个灯红酒绿之地绝对是个异数:那线条粗犷的脸上,写着旷远和苍凉,他的声音透出西北高原的寂寞,眉宇间写着不羁和鲁莽……耳边,则全是他的歌声,纯净,苍茫,略带点沙嘎,如静静移动的冰山一般庄严,若一条宽广的大河向前奔流,更像层峦叠嶂亘古不变的高原一样绵绵不绝,当然,他唱的不是信天游,不是,比信天游有现代感,都市感,那是一颗不羁的灵魂独自在城市的丛林中行走……
我侧耳倾听着。
只听他在唱:
……那是我的高原,我的高原。
他唱的是自己创作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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