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2-27 13:41:56
车上有条子
乘警的再次查票,让长风等人有了警觉,这说明了乘警在有意提醒他,车上有可能上来了条子。
长风折回车厢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他的座位上放着一本书,是一本《战争与和平》。
他的心中顿时一紧。额头上的冷汗顷刻间冒了出来。
他随即问旁边的人:“这本书是谁放在这的?”
“是一个孕妇,刚刚过去。”
长风立即在人群中搜索,然而哪里还有孕妇?
他胆战心惊地将书翻开,只见书的扉页写了几行数字……
那几行数字只看得长风心惊肉跳。
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贼中六鬼中的鬼头长风怕成这样?
在长风等人折回8号车厢之后,突然间,乘警又查了一次票,而在查票的同时,有几名乘客在掏票的时候,发现自己丢了钱包,纷纷叫嚷着。长风等人明白,这车上除了他们东北五贼之外,还有另外一伙贼,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乘客遭了暗算。
然而,这些乘客根本没意识到:他们也即将面临更大、更疯狂的洗劫。
因为潜伏在车厢的无数个盗贼,没有一个在中途下车……
他们正在谋划着一次更大的行动。
但是,乘警的再次查票,让长风等人有了警觉,这说明乘警在有意提醒他,车上有可能上来了条子。
长风用眼神向其他几人示意,让他们暂缓行动,等他摸清了状况再说。
他跟在查票乘警的后面,去了乘警室,乘警开门见山地对长风说:“情况有变,我怀疑车上有条子。”
“什么来头?都分布在哪?”
“我查票时并没有发觉,似乎他们是有备而来。”
“那你又有什么依据?”长风不解地问。
“我有我的渠道,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乘警说。
“信儿可靠吗?”
“绝对可靠。”
“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吗?”
“目前尚不清楚。或许是与无锡的案子有关吧!”乘警有些忧心忡忡,从乘警的眼神中,长风看到了乘警的担忧,似乎那是一种想退缩的怯懦。
“听说无锡的案子现在由渔猴子负责,该不会是渔猴子上了车吧?”长风说。
“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长风支支吾吾地说。
长风回到了车厢后,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脸上呈现出焦躁的神情……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金鼠等人从他的脸上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在乘警查票的时候,渔猴子也同样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乘警在两站路程就查了两次票。这有些不正常,他认为乘警的两次查票不是因为有人无票乘车,他担心乘警是借查票的机会来查验反扒刑警的身份,然后向盗贼们通风报信。看来,贼中六鬼和乘警一定相互勾结,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就变的复杂了。自从两次与贼中六鬼交手之后,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这次还是乖乖地买了票。
此时,渔猴子还靠在车门边那个狭小的通道处,他看见其他几名队员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慌乱,看来他们几个有着和渔猴子一样的担忧,所以才向渔猴子投来了求证的眼神。
渔猴子向他们示意,让他们不要惊慌,看看情况再说。
因为渔猴子此时虽然对车上几个人有所怀疑,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确认他们就是贼中六鬼。因为根据传言,东北贼王们在车上的行窃是非常疯狂的,可是为什么他们迟迟不肯动手?
渔猴子想:是不是自己带领的几名队员已经被他们察觉了?自己暴露了?
这是渔猴子和贼中六鬼们的第一次正面交手,虽然他身经百战,队员们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但是,这次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小偷。
他们可是多次从丨警丨察手里溜掉的狡猾的盗贼。
他们是贼中六鬼。
渔猴子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如何。
究竟谁在明处?
谁又在暗处?
渔猴子心里没底。
所以此时只有等待,等待他们露出马脚,但是如果被盗贼们发现其他几名队员慌乱的眼神,无疑会打草惊蛇,进而逃之夭夭。
得到渔猴子的眼神示意后,其他几名队员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该打牌的打牌,该唠嗑的唠嗑。
渔猴子抽出旱烟袋,装上一锅烟,点上。吧嗒着抽了两口,他开始思考这件事,他将自己和其他几名队员上车后的一举一动逐一进行了分析,看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他捋了一遍之后,始终找不到破绽,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车上还有另外一帮反扒丨警丨察。
如果是那样的话,六鬼肯定还会行动,因为,六鬼除了他渔猴子之外,不把其他任何丨警丨察放在眼里。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来,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躲在那个角落,用眼神扫视了一下整个车厢,这节车厢里有100多乘客,但是这100多号乘客当中,究竟隐藏着多少狐狸?又有多少猎手?
现在还无法定论,那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
等待!
等待谁先露出马脚……
渔猴子不但不为这棘手的案子担忧,相反他的内心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兴奋。
日期:2011-02-27 13:44:40
杭州帮
长风心想:如果条子在车上,正好可以借他们之手,先拾掇了这帮小毛贼,为自己扫除这些障碍后,自己再下手便会变的轻而易举了。
火车到上海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这时,车上的乘客大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乘客们有的靠在座椅上,有的坐在自己的行李上,有的靠在车门处,有的站在过道上,背靠着座椅的边。也有的干脆坐在地板上,将头靠在膝盖上。
原来闹哄哄的车厢此时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只听见车窗外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
夜,寂静得吓人……
而有些人却没有睡着,因为夜是属于他们的。
这个时候,车上终于有了动静。
车厢里有三个人开始翻架子了,这三个人却不是长风一伙的。东北五贼也马上认出有一个戴眼镜的正是在站台上和金鼠挤车门时趁火打劫的那个,而另外一高一矮的两个是曾在车上玩“抱佛脚”的那两个。
这三人又是何方神圣?
他们是苏杭一带道上的高手。三人原来在苏杭汽车站玩地皮,让苏州车站派出所逮住过,后来才上的列车,他们在平地上的功夫了得,然而在列车上,自然不是东北贼王们的对手。这戴眼镜的外号四眼,另外两个,高的人称过山虎,矮的外号过江龙。
这三人虽然身手不凡,但是却心浮气躁,提前暴露了。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列车上有至少十双猎手的眼睛此时已经盯上了他们。
一旦被猎手盯上,自然是插翅难飞了。
这几个扒车轮子的,也不讲章法,上架子直接就翻。
这种方法显然是从东北南下支队那里学来的。
南下支队的作案方法向来都是贼中六鬼们所不齿的。正如《天下无贼》中黎叔所说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最早的南下支队由黄瘸子的一个小分队组成,这时的队伍还是比较守规矩的,而且队伍的纪律严明,大家都很义气,所以一般很少出事。
但是到了后来,因为队伍的不断壮大,黄瘸子集团由原来的几十号人马,发展到包括女队在内的三个支队,有了两百多人。人一多,队伍的纪律开始松散,也出现了很多打着黄瘸子旗号抢劫的团伙。这些抢劫团伙也都是东北流窜过来的,他们多则十几个人,少则三四人。上了火车后,直接翻乘客的架子,完全不讲究章法。
正是因为这些人的疯狂作案,才让黄瘸子集团招致了灭门之灾。
当然,铁面判官的集团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控制集团的人数,自从铁面判官金盆洗手之后,也不忘记交代新鬼头长风,让他严明纪律,尽量玩技术活,少铤而走险。尽管如此,却仍然屡屡出事。因为猎手毕竟是猎手。
而杭州帮们首次上列车,自然不懂得列车上的规矩,所以才会使用这么拙劣的手法。
这是一个简单的四人作案手法,那么,杭州帮除了眼前正在行动的这三个人之外,肯定还至少有一人躲在暗处,那么躲在暗处的那人也一定是他们的头目,应付突发事件。
金鼠没料到突然间会有这么一出,他有些气恼,但见长风靠在座椅上睡觉,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这一起都与他无关。金鼠不懂他是何用意。
渐渐地,眼看这三个就要翻到淮南甲的那个包了,而长风仍然没有任何指示……
长风此时心里在琢磨什么呢?
他只想拿到那十万块钱,并不想和杭州帮结怨,他早就看出金鼠几个心里在想什么,他也早就知道这几个早就按捺不住了。这要是换平日里,哥儿几个早就冲过去,撂倒这几个不知深浅的小毛贼了。但是如今乘警却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说车上来了条子,却没说来了多少,这些条子都什么来头也没说,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长风心想:如果条子在车上,正好可以借他们之手,先拾掇了这帮小毛贼,为自己扫除这些障碍后,自己再下手便会变的轻而易举了。
但是,为什么那些条子还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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