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事》
第50节

作者: 江渭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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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1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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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我和小杨吃晚饭,又要回到楼里进行下午的清理。
  小杨吃饱喝足,显得神采奕奕。我确实由于刚刚的故事,思绪万千。
  “王同学?你还好吧?”小杨见我没什么精神,显得有点担心,“是不是太累了?拖着你忙了一上午。唉,就知道大学生嘛,和我这种粗人不同。要不你先回宿舍睡会?等到你那层,我再去叫醒你。”
  我摇摇头,现在让我一个人睡在宿舍里,倒不如直接杀了我给个痛快。
  小杨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个烟盒,打开一看,里面都是自己卷的纸烟。
  “这是我自家卷的烟叶,王同学来一支吧。”小杨热情的递过来。

  我有点犯难,虽说平日里抽烟的朋友为数不少,但我缺是完全没碰过这种东西。我便推脱说自己不会这个。
  “别怕,你看那么多人都说烟不好,那都是不会抽的人。平时抽多了自然伤身子,但这饭后一支,消食解乏,熬夜一支,挺神醒脑。再说了,在都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叶子,自己拿家乡的纸卷了,没城里货伤人。”
  眼看小杨这么热情,我也不好回绝。只是笨拙的取了一根。小杨掏出打火机,便要给我上火。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把烟叼在嘴上,凑上小杨手里的打火机。晃了几下,烟没着,小杨倒是笑了。
  “王同学啊,你这样可是打不起火来的。这烟,你点的时候一定要先吸一口。这火跟着气进去了,才能燃着。”
  听了这话,我倒羞愧的有点脸红。天天见人抽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没想到,自己一开头就这么丢人。按照小杨的方法,我又试了一次,这次倒是成功。但是吸进的烟雾正呛在我气管,憋的我连声咳嗽。小杨倒是体贴,还帮我拍拍背。等我渐渐的缓过来,那烟都已经烧到一截了。看着小杨虽然没说话,眼神却有些惋惜的直往烟卷上瞟,我倒真是不好意思了。
  忙照着小杨教的,深深地连吸了几口,再从鼻腔里的喷出来。习惯之后,竟然也能像之前听说的那样,品出一股清新的柔和香气。
  见我逐渐放松了表情,小杨卡那里也松了口气。“精神好点了?”

  “恩。”说来也真挺神奇,的确是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这是什么烟啊?闻起来还挺香的。”
  “恩,我们自己老家种的。城里买不到。”小杨看来很开心,大概是见我终于能习惯烟叶,“你要是想再抽,找我要就是了。”
  我口上承应,但心里却想,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抽烟了。
  小杨也没多说,只是笑笑,便又带我进行起了下午的楼内寻视。
2011-8-11 14:30:00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几个小时,终于,到了那扇折磨了我若干天的房门前。

  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小杨就推开了吉寿宿舍的门。听着门扇轴承转动的吱呀声,我心跳都为之一窒。而随着门的打开,既没有扑鼻而出的臭气,也没有漫天飞舞的蝇虫。什么都没有,连阳台上的尸体也没有。
  看着小杨熟稔的打扫清理,我内心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倒抽口冷气。
  尸体没了的确是好事,但是这尸体就这么失踪的,难道真如刚刚小杨说的故事一样,被饿鬼分尸?若真是如此,我会不会被吉寿的亡魂缠上?
  越想越混乱,我甚至想趁着吉寿不注意,翻看一下床底、衣柜,总觉得随便打开哪扇门,吉寿的尸体就会应声倒出来。
  越这样想着,却感觉有种莫名的脱力感。我不由得蹲下,胸腔里的氧气不知为何,只觉得越来越稀薄,似乎被人从盆地之中,猛地拉起到高海拔地带。头也开始眩晕,眼前的方形的地板格线扭曲着,形成海波一般的图样。我下意思的想伸手抓过去确认,却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像是在从灯塔上向下眺望一般,明明目所能及,伸手却不可及。
  我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再这样下去回出事。凝聚精神,我努力抬起太,想向小杨呼救。却在抬头的瞬间,意外地看到,屋内还有其他人。
2011-8-11 16:14:00

  那是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另外一个正面对着我的,却是吉寿!而此时,虽然他表情痛苦的缩在一侧,却能看出,这是活生生的真人。
  我激动的想喊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正想找小杨来帮助我,却发现四下都没看不到小杨的身影。
  “救我,救救我啊!”哀戚的声音,虽然和平时的声线不同,但是却能是从吉寿那侧发出的。我努力的想靠近他,却发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没人救得了你哦。”另外一个声音回答,每一句话都像是从深海海底冒出来的,隔着厚重的水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钱包!我也是偶尔捡到!我已经给了别人了!”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已经受到报复了!我爸的心脏病突发,也是因为这个吧?我,我……”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啊!我想见他啊!”
  “我说过,只要你帮忙,就能实现愿望。”
  “什么狗屁愿望!我的愿望是不过是赚点零花钱!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还说可以有三个愿望!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啊!连死都不如,哪怕你给我个痛快的死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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