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6-4 8:26:00
牡丹轻吐一口气,道:“赢倒是不假,但也是惨胜。也怪那妖魔得意忘形,见得斗到最后,对方仅剩十二人,便是毫无顾忌,也不再隐遁身形,大摇大摆现出身来。十二人觅得此良机,合力运起天绝大法,将其封住。”
文秩奇道:“什么叫做天绝大法?若是这么厉害,为何不早些使出来,而是等到都要死光了才用呢?”
牡丹叹了一声,道:“这法子虽是厉害至极,但使得也是凶险,必须是十二个功力相当者合力方可使出,多一分或是少一分都不行,而且阵法一旦开启,便是陆续损耗施法者的气血,若是敌方强悍,能够死硬捱着,到头来,反而是施法者气血尽绝而亡,所以未到危急时刻,谁也不敢乱用。”声音稍停,又开口道:“其实这只是个残阵,所以才利弊一样突出,若是完整的阵法,可就没那么凶险了,而且威力更是厉害百倍!”
文秩先前听得此阵法施展得如此凶险,不由暗暗咂舌,此时更是听到才是个残阵,不由问道:“怎么才是个残阵?”
牡丹道:“原先此阵名曰天绝地灭大法,顾名思义,乃是天地同归于尽之意,虽然有些言过其实,实际并非如此,但也看出此阵的威力所在,而且全阵必由二十二人齐心合力,心无旁骛才可使出,后来因为一些特定的缘由,此阵再也施不全了,只能是个残阵。”
文秩“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心道:“可能死得人多了,此阵发动得太晚,凑不齐二十二人了,所以只能施出个残阵来!”
牡丹继续道:“不过还好,那妖怪真身已露,一被此法阵罩住,便是动弹不得,坚持不了多久,连连求饶。十二人恼怒它行径可恶,手段凶残,再加同门诸多兄弟姐妹惨死其手下,哪肯饶它。一个劲的连连催动真元,损耗血力,将阵法威力开到极限,过不多久,那妖怪悲嘶一声,便是形神俱散,瘫倒在地。这十二人见得它再无战力,这才收了阵法,也是人人浑身乏软,面色苍白,这阵法,的确消耗掉他们过半的气血,几成废人了。”
两小孩听得上瘾,见得好人总算打赢了,心中高兴,一起欢呼鼓起掌来。牡丹还道:“虽然如此,事儿却不算完,这妖怪虽说肉身已残,但魂魄俱在,就这么留着恐怕日后再生祸患,便是有人勉强起身,又是在它身上补上几剑,想来也是活不成了,当下将它抛落九阴山下的九阴寒潭之中,大家合力施法,在水潭之中加了数道厉害至极的禁锢,纵然它能活转过来,也断然出不来了。”
文秩轻轻默念道:“九阴寒潭?”
牡丹解释道:“在那妖怪尚未占山为王之时,这本是一处活泉,深不见底,占地甚宽,合十山便是从水中拔地而起,水中有山,山外有水,也不知源头在哪,总之常年四季水流不断,水质清澈,后来妖气弥漫,这水质慢慢变得乌黑,冰冷刺骨,更是腐臭不堪,所以被人称作阴寒死潭!”
莺儿听到这里,问道:“可这些与刘相哥哥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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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秩倒是心中隐隐猜到一丝端倪,他那夜曾听刘相与那壮汉交谈,说什么奉师命镇守九阴山,唯恐那老妖怪脱困,想来这刘相与那壮汉都是当年那群英雄的后人,在此监视九阴山的动静,怪不得一听他的谎言,一副很是紧张的神色。
果不其然,牡丹随后所说,正是与他猜测吻合,原来不但刘相与那杀猪的壮汉是那群英雄的后人,连牡丹姑娘也是,他们也是十二人,自十五岁起,便是在此已经守了整整十数年。平日各有身份,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与一般乡民并无太大分别,就算路中偶遇,擦肩而过,谁也不会瞧出他们竟是一群身怀绝技的奇人异士。
其实早在他们之前,已经分期分批不停有人在此镇守,当年九阴老妖被封寒潭之下,那十二人并没离开,而是在此居住下来,且代代相传,轮到他们这辈,已经算是有着数十代人了,代代如此,一边镇守九阴山,一边潜心修行,只要待满一甲子,待得有人替换,方可自行离去。
只是前边先人们所在之时,一直无甚大事发生,那九阴山沉寂如斯,那九阴老怪更是默无声息,所幸此处人杰地灵,气候宜人,四季如春,更是风景秀丽,独特的天风地气,是个修行的好地处,人们就权当在此修行练功,倒也修出不少的得道高人。
直到此时,又满一千年之数,却说又有掳童之事发生,如何令他们不感到紧张万分,自然如临大敌,草木皆兵。
文秩听罢,惊讶得无话可说,自己无意间的随口胡诌,竟是扯出这么一段骇人往事来,若是让他们知道这是假的,还不知道要拿什么苦头给自己吃,心惊之余,更是恐慌。
牡丹姐妹俩望着文秩,见他神色惊惶,面色苍白,只道是他从魔窟中逃出,想来是从古至今第一个从九阴老妖手中逃生的孩童,定是骇得怕了,也没多想,一齐安慰着他。
文秩定了定神,想着既然开了头,只能死撑到底,便是装着奇怪的模样问道:“那姐姐你们上没上九阴山查看一番?”
牡丹摇摇头,道:“祖训规定,咱们这些后人是不能踏足九阴山方圆十里之内的,只能行监视之职,不能贸然行事,所以并没上去,就在远远瞧着,觉得一切如常,而且听你所说,你从崖上跳下,下边只是实地并无水潭,看来你所在的地方不是九阴山,而是另有地处,所以刘相师兄才颇为紧张,怕是九阴老妖脱困后,不再待在九阴山中,而是另觅去处,这可是要命的祸事啊!”
文秩皱眉道:“好奇怪的祖训,即是要求监视,却又不许上山,这又是为何呢?”
牡丹笑了笑,道:“这可不知了,既然祖训要求如此,咱们也理应遵守,可没人过问过其中缘由,数十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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