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梦里的纯真:17岁女孩在美国的堕落,爱情,和成长》
第7节

作者: 雅枫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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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你放心。你看fancy的jeans上面不都是有洞的嘛,我帮你把裙子改成那样的,”他说话时,我能闻到他呼吸里浓厚的酒精味,“我来帮你改成超短裙。”他邪笑着。
  日期:2010-11-23 14:17
  我开始恐慌,环顾四周,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醉了,John,别闹了。”我开始挣扎。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捏的我生疼。
  然后,“撕拉”一声,他把我裙子完全撕破了。
  我害怕了,尖叫起来。
  John眼睛血红,竟然生气地给了我一巴掌。

  “Shut up bitch!"
  他吼道。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着,头还是很晕。只觉得身体被他按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第一次体会到无助的感觉。
  我开始大声尖叫。

  John试着捂住我的嘴,可是我左右摇晃这脑袋不让他得逞。
  我感到裙子已经被他撕下。
  他发出恶心的笑声。
  日期:2010-11-23 14:29
  说心里话,其实我一点都不讨厌John。

  可是他今晚的举动实在超出了比较保守的我可以承受的限度。
  我试图和他冷静交流,劝他停下,可是话到嘴边,变成的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尖叫。
  我真的好害怕。
  我的叫声显然让他有些发慌,他一边激动地语无伦次地“安慰”着我,一边不断尝试捂住我的嘴。
  然后,我看见了那个人影。

  日期:2010-11-23 14:38
  巷口微弱灯光的照映下,一个我熟悉而陌生的瘦瘦的男子剪影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今晚,这个平常让我如此恐惧的人影,竟是何等的亲切。
  他,一如既往,跟踪了我。
  或者,可能只是凑巧被我的叫声吸引了过来。

  总之,他来了。
  我想呼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开不了口。
  毕竟我和John曾站在一边那样对待过他。
  而且,他凭什么帮我?

  日期:2010-11-23 14:45
  那个身影忽然移动了。
  萧翎缓缓地向我们这里走来。
  我死盯着他,惊愕已经代替了恐惧,我甚至忘了抵抗继续入侵的John
  然后,我的理智和顾虑终于被突破了:“帮,帮帮我!”我对着他叫道。

  John猛然回头,立刻发现了萧翎,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是那个时候的……”
  而萧翎一声不吭地继续走着。
  越来越近。
  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John慢慢站了起来,面向走向他的男孩。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该怎么办?萧翎真的要帮我?我该不该乘这个时候逃走?
  可是John怎么办?我发现我心里竟然还想着他,毕竟丢掉这来之不易的友谊让我觉得很可惜。
  我甚至涌起拽着John离开,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许等他酒醒了他还会和我道歉,那么我们还是朋友。然后我转而想到萧翎。他怎么办?万一一会他和John打起来了,像上次一样帮手到来,他岂不是会很吃亏?我是否应该拽着他在事情变坏前赶紧逃跑?
  在我胡思乱想,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之时,萧翎已经走到John和我的面前。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大吃一惊的事。
  日期:2010-11-23 14:54
  他竟然目空一切,仿佛只是一个路人甲一般,经过我们的所处的墙角,继续向前走去。
  似乎我和John根本都不存在。
  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我当时心里都想把最难听的话骂出来了。
  毕竟我和他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啊!他不肯能看不出来我现在的处境。
  如果他只是想跟踪我,而不想逞英雄,他至少可以默默走开,为何故意在我面前现身,而袖手旁观?
  难道,这是他对我的又一次“惩罚”?
  可是,我到底做错什么啦?!
  日期:2010-11-23 14:58
  刚刚一连串的冲击给我的惊愕大于恐惧,我忘记了哭泣。可现在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如此漠然,希望被燃起又无情地被浇灭,委屈和悲伤一股脑涌上心头,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大声哭了起来。
  过惯了没有人care的日子,我往往发生了任何事都埋在心里。
  但这次一开头,泪水仿佛就泄了洪。
  来美国以后的压抑, 恐惧,孤独,背叛,绝望……我想把一切都发泄出来
  我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动情

  哭声在空空的巷子里回荡,有种悲凉的感觉。
  日期:2010-11-23 15:03
  我吃惊地发现,我的哭声中,竟然还有一丝不甘。
  因为被他抛弃,被他忽视而哭。
  萧翎对我诡异的跟踪和直视,在某种意义上,其实让我有些高兴。

  因为我生平头一次如此被一个人重视。
  哪怕这种重视让我觉得恐惧。
  而相对的,我对他的好奇导致的我的种种疯狂举动,无形中也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
  至少,我们彼此都应该明白,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彼此在对方心中,在对方生活中,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不是可有可无的空气
  可是,他刚刚和我擦肩而过撇过的那一丝不懈的目光,告诉了我:原来,我其实,只是空气。
  就像我对周围的每个人而言一样。

  日期:2010-11-23 15:40
  也许,是我纯净的哭声还唤醒了John的理智。
  也许,这仅仅是他为了让我顺从的又一次伪善。
  John竟然开始安慰我。
  他试图擦拭我的眼泪,然后竟用温柔的语气低语着什么。

  我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在讲什么。我只是不停地挣扎着,不想让那双手再次碰到我。
  而我的眼睛始终停留在萧翎的身上。
  他手插着兜,背对着我们。
  听到我的哭声,他也停顿了一下,
  然后——
  日期:2010-11-23 15:57

  可是John却忍不住了。
  从晚上疯狂的行径中稍稍清醒过来的他,思绪极度复杂。看到哭泣的我,我想他心里也感到有愧于我吧?在这种情况下,他需要一个释放压抑的对象。而萧翎刚刚的举动显然让他有了被无视和轻蔑的感觉。
  “你笑什么。”John一下跳起抓住背对着他的萧翎的衣领,“我很好笑吗?”
  没有回头,萧翎轻轻地说了一句:“放手。”
  “你XX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John吼道。

  “放手。”回应他的,还是那冷冷的两个字。
  John彻底被激怒了,“我XXX的”挥起空出来的右手,向萧翎后颈猛力击去。
  日期:2010-11-23 16:01
  我尖叫。
  萧翎重重地挨了一下,身体向前倾斜,跌跌撞撞走了几步。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挺直身体,慢慢把眼神挪到John的脸上,仿佛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那个眼神好像要杀人一般。
  “怎么?你还想跟我打架不成?”看见那种眼神后,John硬着头皮继续挑衅道。
  目光下移,萧翎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抬起头,用一双咒怨眼死死瞪着John的眼睛。
  显然被那个气势唬到了,John向后退了小半步。
  然后,在惨白的远处街灯的微光照映下,我看见萧翎僵硬的脸开始缓缓变化。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幅度很小,要不是我一直死盯着他的脸,根本察觉不到。
  他在笑!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
  “是的。”保持那诡异的笑容,他答道。
  日期:2010-11-23 16:18
  后者倒在地上,愣了半天没敢动,显然他的惊愕已经远远超过脸上的疼痛。
  我看见他的鼻子已经开始往下淌着血。

  萧翎没有动,默默地看着他,脸上还带着那一丝戏谑的笑。
  “Charley!!Jeremy!!……”John连滚带爬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大喊着几个名字,开始搬救兵。
  不一会,巷口出现了两个男孩,向这里飞奔而来。
  那时笨笨的我没有多考虑,但现在想想,那两个人听到他呼唤他们这么快就出现,很可能他们是John安排的哨兵。也就是说,John那晚对我的举动也许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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