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说完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叶子烟,又道“老鼠高兴时是“叽叽”叫,或者“叽叽咕咕
”生气时是连续“咕咕”或“叽叽咕咕”,受威胁时是比较低沉的“嘶嘶”声,被被揍时是发出“叽叽”长鸣,总之同样的叫声,轻重;快慢;缓急都是各不相同的。”
“我很想知道,它们求爱时是怎么样叫的呢?”阿金好奇的问。
老爹坐在凳子上摇了摇二郎腿,“叫法基本一致,只是求爱中的老鼠,声音是比较低鸣,温柔的。”
接着老爹继续把各种老鼠的叫声,全部传授给阿金,阿金也认真听着,记着。
在接下来的日子,阿金勤学苦练,废寝忘食,练习着各种老鼠叫声,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阿金就已经把鼠语掌握的滚瓜烂熟,十分透彻了。
日期:2011-8-14 22:34:00
夜晚,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义庄里,除了死尸就是阿金和老爹两人。气氛倒是安静的吓人。突然,“叽叽……”声音低沉而轻微。紧接着,又是一阵“叽叽”的附和声。然后几只贼眉鼠眼的老鼠,双脚贴着地,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四周,一步两步慢慢的爬出洞来。
“哈哈……”一阵高亢的笑声,惊得几只鼠辈,狼狈的落荒而逃。
“原来是老爹呀!”阿金看着老爹有点不解。
“小子,真是亲出于蓝啊,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把鼠语融会贯通了。刚才你的“求爱”信号,很成功啊!好几只母鼠都被你的声音吸引来了!”
日期:2011-8-14 22:36:00
阿金扰扰脑袋,感到不好意思,“都是义父教的好啊!”
就这样在短短两年时间里,阿金就已经把鼠语全都学会了。
就这样,阿金和老爹守着义庄又过了好几个年头,在第三个年的时候,老爹因为年老体衰去世了,就只留下阿金和那只黑皮老鼠相依为命。
日期:2011-8-14 22:38:00
第十七回灾难
自从老爹去世以后,就留下阿金和黑皮老鼠相依为命。这黑皮老鼠可真是聪明透顶,平常人们家长理短,说三道四时,它都能听懂。就应了那句,能听懂人话的老鼠,都快成精了。其实老鼠听人话,也是按照人,平时语气节奏,快慢来分辨的。
正午,太阳像个老大老大的火球,光线灼人。天气也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天空中毒辣的太阳把大地严刑拷打的法滚发烫,一脚踩上去,几乎冒出白腾腾的烟。田里因为土地严重干旱,造成横七竖八的大裂口。在看看田地里的庄稼,麦子上一只只两翅斜斜地伸向两侧的蝗虫,疯狂的,大口大口的吃着田地里的庄稼。天空中,绿色的,灰色的,各种各样的蝗虫,煽动着翅膀,猖狂的满天飞。庄稼上;天空里,大大小小的蝗虫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日期:2011-8-14 22:39:00
炽热的火伞高张在空中,热得河里的鱼不敢露出水面,鸟也不敢飞出山林,就是村中的狗也只是伸长舌头喘个不休。而阿金在这火烤的天气下和几个村民嘿咻嘿咻吃力的抬着尸体,运向义庄。
“又有人死了。”一个一脸菜色,皮肤没有一点水分的村姑八卦到。
“那不是吗?今年死的人,还少了吗?”另一个一脸焦虑满身赘肉的胖妇人说。
“是啊,你看田里干旱不说,今年的蝗灾又这么严重,收成少,造成了人多粮少,好多地方都闹了饥荒。现在好多外地的饥民,都逃难到我们村来了。”村姑憋着嘴,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胖妇人感到担忧的说“现在每天都在死人,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日期:2011-8-14 22:40:00
事实如此,今年的干旱,蝗灾,而引发的饥荒,死伤无数。算的上是百年难遇的大灾难。在大灾难面前,死的人不计其数。相对于有钱的大富人家人还好,可以大量的买入粮食,还不愁吃,那些穷人可惨了,一闹饥荒,因为粮食有限,粮食的价格就大幅度提高,对于这些本来经济就差的穷人来说,就更吃不起大白米了。所以到处都是饿死的人。因为饥荒人们都背井离乡,到蝗灾稍微轻微的地方暂时避难。阿金所在的那个村子,灾情还相对好一点,所以好多饥民都涌向他们村里了。
也是因为饥荒这个问题,阿金每天的工作量大大提高了,每天都累得两腿发软,四肢无力。因为死的人太多了,好多都是客死异乡的外乡人,停留在阿金所在的义庄。
日期:2011-8-14 22:41:00
在义庄,阿金拿起了那块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破布,熟练的擦拭着刚刚运来的棺木,就像是擦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哎 ,又是一个”阿金惋惜的叹着气。阿金看着义庄里一口口众多暗红色的棺材,感觉无尽凄凉。由于死的人太多了,有的甚至连棺材都没有,只用一张破席子简单的就包裹着。由于是夏天,用席子包裹的尸体很快就会腐烂,所以阿金干脆把这些尸体埋在后院。阴风一吹,后院冷飕飕的,让人感到后背发凉。
半夜里,“叽叽……”一阵轻微的叫声,吵醒了阿金,阿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怎么了。”黑皮老鼠半趴在阿金肩头上,发出有气无力的叫声。
日期:2011-8-14 22:42:00
“哎,黑皮兄,委屈你了,我知道你饿了。你看我这肚子不也是饿的干瘪瘪的嘛,现在是非常时期,外面饿死的人乱如麻,我们在这勉强有口饭吃,已经不错了。黑皮老兄,你在忍忍吧!”说完阿金用力勒了下裤腰带,又睡下了。
在一旁的黑皮老鼠,眨了眨绿豆大的眼珠,“叽……”响起了一声无奈的鸣叫。
阿金睡下去,在也睡不着了,抱着头,翘着脚,无奈的看着屋顶。突然灵机一动,一个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日期:2011-8-14 22:44:00
第十八回义庄惊魂
阿金从苗寨出来已经好几个年头了,除了老爹悉心传授的鼠语,大字都不识几个。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也让阿金几乎忘记他是黑苗人,但有一样东西,他到死都不会忘记,那就是蛊,生为黑苗人,养蛊,下蛊,都是家常便饭,所以蛊这种东西早已深入骨髓了。
“放在这里就好了。”阿金指着义庄角落的一片空地。
只见两个中年男子,一前一后抬着一口长长方方的棺材,棺材整体呈暗红色。棺材的颜色,在阿金看来,妖冶,诡异的很,就像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一股难闻的气体冲刺着空气里。阿金看着阴冷的棺材想到,一个人生前无论在怎么风光,死后也只能躺在这个阴暗,狭小的空间里,而显得孤寂,冰冷。让阿金感到一种无奈的悲凉。棺材放在义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阿金也懒得去打扫,收拾它。因为自从蝗灾引发的饥荒以来,义庄里的棺材就早已放不下了,清洁打扫的工作,阿金连动都懒得动。
日期:2011-8-14 22:46:00
夜深了。阿金蜷缩在那张用稻草铺的单人床上,发出大大的呼噜声,声音一声比一声响,让人震耳欲聋。义庄外,那圆月兀自穿过薄云,窥探着这个漆黑的,寂静的夜。义庄门外,老槐树的枝杈以一种决绝的姿态伸展着,仿佛刺穿了了整个苍穹,刺穿了月亮的脸。
“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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