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魂----中华历史深处还有这么一个脉络》
第36节作者:
愤怒的秃子 晚上我在连凯病床边搭了个睡椅,和连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谈起了刘博士,谈起了那些尸体,谈起了那两个地宫,感觉这一切都像个梦,原本我们都在公司干着再平凡不过的活,过着再平凡不过的日子,可613工程像个梦魇,突然笼罩到了我们头上,还是摆脱不了的梦魇,连凯甚至差点付出生命代价。小刘、小文、老张,都像个迷一样的存在着,是那么不可让人理解,在连凯气息虚弱的讲述中,我开始对这个行动失去了兴趣,如果一开始我还抱着探秘的心态跟着老张小文在进行游戏的话,现在的我又累又怕,这个游戏不单是游戏本身有危险,而且同伴也充满着神秘,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敌人是谁,哪怕敌人已经把枪杆子顶到我们太阳穴了。这几天的见闻,我想再有想象力的编剧都编不出这样的剧本,这个剧本仿佛埋藏在地底下已经几千年,一直在暗中导演着历史的进程,而我们只是低劣的考古工作者,拿着洛阳铲,在拔出来的土层里辨析,看出了很多端倪,可就是触及不到这个剧本的核心。
“诶,连凯,你说我们这几天接触到的这些东西,你有什么感想吗?”我倒是想到连凯既然没有那么多细节的牵绊,是不是反而能看出点简单的东西来。
“我猜这个工程可能是军方的什么机密,既想保存那些龙安寺尸体,又想保护住牵涉的机密。也就是说,既想让我们去寻找配方,寻找线索,又不想让我们接触到机密,接触到军方613工程的目的。”连凯说的话,还是点透了我,应该是这样的,否则一切不能解释了,上面给我们一个任务的大概方向,却不让我们知道细节,当我们通过偶然的机会可以走的更深时,可能走向了军方不想让我们去的禁区,这才有了暗杀和恐吓。而小文老张不向上级报告实事进程,也自然惹恼了上级,让上级无端怀疑他们另有所图,由此开了杀戒也不一定。
日期:2011-3-1 16:14:00
也许白天太累的缘故,没聊多久,我的眼皮就沉的像挂上了铅垂,半睡半醒间,这两天的林林总总又在脑中浮现,昏沉的大脑里,还没准备好思路整理,那些东西就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机械的闪过,闪过。。。速度越来越快,每一帧画面都来不及在脑中留下反应,下一帧图像就接踵而至,一帧帧的快进,无序排列成了一部蹩脚导演的电影,没有逻辑,没有结构,然而画面却依然清晰。。。
清晨的朝阳,像慈爱的母亲的手,轻抚着脸庞,我站在一片空旷的半坡平地上,身后是一片阴郁的森林,面前有群山围绕,一座碉楼矗立在中间。我身边的高台上搭着一个巨型的石案,墩子上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突然一记长啸撕裂天空,这是一位长者的长啸,长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紧接着一通沉重鼓声过后,一群少数民族少女簇拥而上,跳着从来没见过的舞蹈,同时伴着尖叫,她们面无表情,也听不出这尖叫是出于兴奋还是出于恐惧。
我迈步上高台,猴皮帽的帽边垂在我肩头,我拿起神杖把帽边挑到身后,顺势将神杖扛在肩头,显得特别器宇轩昂,身后的几位祭师的羊皮鼓鼓点越来越密,让我的全身亢奋,竟然不自觉的抖起了胯。待我迈上高台,环顾四下,骤然举起神杖,此刻少女的舞蹈、羊皮鼓鼓声都戛然而止,万籁俱寂,只有五色旌旗在风中舞动的声音,旌旗像承受不住撕扯,而发出阵阵哀嚎。
这哀嚎声中,是一段尖厉的咒语激荡在群山之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这咒语竟然从我口中而出。连凯也穿了一身类似我一样的衣服,拿着一把刀,刀刃在朝阳下反射着炫目的光芒。要是平时我看见连凯这身打扮,肯定会笑死,可这时我却严肃的让自己害怕。我把咒语唱到高丨潮丨时,连凯附和着也应唱一句。我抛起案上的兽骨,观察它们掉落下来的形状,一番思考后,我从毡衣里掏出一张羊皮,上面写满了夏文,此刻我看着这些夏文,觉得是如此亲切,念完一遍后,拿起一方铜印,重重的敲在夏文羊皮上。
高台之下不知何时平躺了数不清的裸体成年男子,整个场面庄严肃穆。唱完咒语后,刚才那位长啸的老人牵过来一头黑色山羊,从高台下的柏枝上跨过,老者死拉硬拽把山羊拖上了高台,山羊像接受宿命一样闭上眼睛抬起头颅。连凯纯熟的把刀子向山羊脖颈抹去,一股黑红色的鲜血射出。我从高台后绕过来,手拿一个猴头骷髅,用骷髅接过一点山羊喷射出来的鲜血,走到高台前沿。整个场面又是一片肃穆,还是只有旌旗在呼号。
骷髅随着我的手臂,在蔚蓝的天空下划出一道曲线,鲜血被洒成了血珠,在这个半坡的平地上像下起了血雨。我赶着步子回到案前,抓起案桌角上竖起的木头令牌,又念了一句咒语,令牌也随之掷出。硬木的令牌掉落在地上,声音竟是金属碰击一样的清脆,当、当、当、当。。。就在最后一声传入我耳朵时,那些平躺的男人陆续站了起来,不多久,高台下面俨然成了一副阅兵式的模样。一声低沉的歌声从这个军队中传出,嗓音是如此之低,差点被风声裹挟着飘走。陆续的,应和这个歌声的男人越来越多,曲调也越来越清晰,最后成了这个军队的大合唱,音量不是很大,可我耳朵却被冲击的嗡嗡响。
这是一首战歌!深沉而又悲壮!
日期:2011-3-1 20:45:00
我身上的血液沸腾,浑身燥热,感觉手心脚心都是汗水,突然连凯叫了声:“王储,到饭点了,给我打饭去!”我从祭台瞬时就被拉到了病房躺椅上,原来又是个梦。一看手
表,已经早上六点半了,医院的伙食车已经可以打饭了。我冲到洗手间,想洗把脸,热水还没放出来,就拿冷水泼了一下脸,对着镜子前的自己,这两天也没剔胡子,显得苍老了
很多。我立刻回忆了我的梦境,有科学家说,梦醒后两分钟内如果不去刻意回忆做梦的内容,那就会马上遗忘,最多剩下几个场景或者细节。我在梦里是一个做法的释比,连凯是
祭师之一,我们竟然在起尸。由于梦境太过具体,我回忆起来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连那只黑山羊拖到高台上时,后腿蹬在土上的痕迹都历历在目。
连凯又喊了一声:“在磨蹭什么啊,再不去赶伙食车,我就要饿肚子啦,你狠心啊,让病号饿肚子!”我回骂道:“你这精气神,应该你去打饭!”再回想这个梦境,大概是因为最近这些古怪东西见的多听的多,什么都参合进来了,变成了一个四不像的梦。我拍拍自己的脸,走出洗手间,拿着饭盒,追伙食车去了。
打完饭回来,我对连凯说:“诶,连凯,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连凯看着我手里一次性碗盛着的皮蛋粥流口水:“你做什么梦了?”边说边要我把碗递过去。
“我梦到你杀了一只黑山羊。”我给他揭开盖子,又从袋子里拿了双筷子,掰开后递给他。“我也梦到我杀黑山羊了。”连凯的话让我出乎意料。
日期:2011-3-1 21:41:00
我差点打翻了我自己的那份咸菜面:“你梦到你也杀了黑山羊?”我要确认连凯是不是开玩笑。连凯倒是没像调笑我的样子,呼啦扒了一口粥,吧唧了一下嘴:“怎么了?就许你梦到我杀羊,就不许我自己梦到?”
“那你说说你干吗要杀黑羊?”我虽然知道这样问没有一点意义,两个人做一样的梦,概率上极低,何况是这样荒诞的梦,这简直是异床同梦。况且我整个梦说起来可能都有自己潜意识归纳总结的成分,连凯要是梦到我一样,就见鬼了。连凯又从我袋子里掏出两个馒头,塞了一个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你让我杀的。”这回我彻底不冷静了:“我让你杀?为什么让你杀黑山羊?”连凯笑了下:“一个梦嘛,看你紧张的,切!你好像在做什么法术,让我去杀羊,我还真傻了,真动刀子了,还喷了一身血,晦气!”
我知道最不可能的情况发生了,连凯确实梦到的跟我一样!我接着问下去,想得到更确切的验证:“除了梦到杀羊,你还梦到什么了?”连凯停下来想了想,挠挠头:“忘了,就记得你在做法了,要是你不说黑山羊的事,我现在估计都会把这个都忘掉。哦,想起一个,你做完法后,有人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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