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6-7 20:57:00
文先生站起来,拍拍我的手,说:“我研究了这个八卦很长时间,应该可以出去。”
我心里一惊,不是因为文先生的话,而是因为就在刚才文先生往我手中塞了一个东西。
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惊涛骇浪,将那个东西藏好。文先生这个姿态,分明是在防备莫言和阿强,但是这又是为什么?似乎在场的,应该是我这般小心才对吧,至少,不可能是文先生,文先生虽然身手不怎么样,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师爷啊,而且还是指明生路的师爷,这一点,从莫言对他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但是,文先生来了这么一手,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文先生是站在我旁边的,不论他给我什么,我相信文先生不会无聊到给我一块糖吧。
我摸了摸我藏东西的地点,确定了那个东西的存在感,然后说:“那就好,我们出去吧。”
文先生和莫言他们像是看白痴似的看我,文先生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莫言直接瞪了我一眼,说:“既然有了退路,咱们不拿到东西,你甘心么?”
我哑口无言,是啊,这就是我和他们最本质的不同,他们要东西,我要命,我要的不仅是我自己的,还有我的朋友。
文先生从包里拿出一个记号笔,在地上画了画,我在旁边看着,文先生画的是八卦阵,与此看来,我们刚刚从惊门和伤门出来,文先生笑着说:“我看那个主墓室一定在死门里面,,肯定是步步惊心,招招杀机,你们还去么?”
莫言也有点犹豫,但是最后她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文先生,请您带路。”
文先生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看来这次你们是志在必得啊,不过,说实话,太难了。”
文先生带着我们走,一路上到真的也没遇上什么麻烦,也不是没有,有一次文先生摔了一跤。
走到了一个地方,文先生说:“地方我带到了,你们自己看看值不值得进去。”
我过去一看,这是献殿,通常都供奉列祖列宗的排位,也是最容易了解墓主人生前的地方,莫言沉吟了一会儿,说:“进!”
我现在都有点佩服莫言了,因为献殿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特殊日子如清明等,来祭祀所用,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这里无疑就是鬼的老巢,而且东西肯定少,极有可能都没有东西。很明显,文先生没说实话,因为他明显在误导莫言。
我们走进去,发现这里的结构很奇怪,我们一进来就是在高台上,特别像是把我们祭祀了一样,我看了看这里平时还不觉得,现在看这里真是高的过分,我抬头居然看见有光亮透进来,很隐约,但绝对是,难不成这里已经到地面了。
我扫视高台地下,就是一个广场,想当时祭祀时,肯定是威武雄壮,万人朝拜,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在石壁里面的石洞,竟然嵌着一个又一个棺材,本来我还没发觉,但是我看见离我们很近的一个石洞,棺材已经裂得差不多了,我看见了白森森的骨架。
那这就说不清了,这里是祭祀的地方,还不是主墓室,怎么放这么多的棺材,不合理。
我忽然看见玲珑在祭台下面呆着不动,居然也没看见我们,我挥挥手,就想大叫,结果文先生眼疾手快捂住了我的嘴,小声说:“你不想活了么?”
我回头一看,莫言和阿强已经不敢动了,紧张的汗水都出满了头。
文先生在我耳边,小声的一字一句地说:“你看玲珑的脚。”
我顺眼看去,差点昏过去,那个玲珑,她没有脚!
不会吧?
2012-6-8 10:14:00
真的啊?!
我看看莫言,他们还好点,可能是见惯了,可是我自从下墓以来,可是从来只见过老尸之类的,我虽然害怕,但是我也清楚,老尸再厉害也没用,一枪过去,立马倒地。
但是这鬼不一样啊!我还记得在虚迷镜宫,我真是吓得要命,真的是被自己差点给玩死,我这个人,对去他的没什么,只是对曾经发生过的事念念不忘,困在回忆里,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当然,都是我极力想忘记的回忆。
滇国古墓和虚迷镜宫的事情,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当时每当稍微牵引一下,恐惧就如同滔天洪水一般把我淹没。
我是真的恐惧!我与猴子,小白脸他们不一样,我不稀罕那些明器,我更想让所有的人幸福安康,所以,说实话,我是所有的人中最怕死的一个,怕到连想也不会去想,心安理得的承受着别人的付出,到最后,仅余我一个,我还怎么幸福安康?
一开始,在闯完龙门之后,我觉得那一刻,我已经看淡了一切,所以我决定跟着猴子他们再次下墓,为的就是图个心安。
现在,我心不安!
如果那个鬼魂真的是玲珑的,我愿意让她索了我的命。
文先生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说:“不是玲珑!是法加库,萨满族认为妇女不育、流产会形成怨灵,这种怨灵会幻化成他所见过的年轻女子害人,被称为法加库,我从来没见过,现在看来应该是。”
我看着那个法加库,然后那个法加库好像突然感觉了我们,抬起了头,娘的,我的天啊,我怎么可能觉得他像玲珑呢?
除了衣服,头型,身材像之外,那张脸,天差地别,这个玩意儿根本就没有脸!我想起了无脸鬼!
那个眼睛,没有瞳仁,没有焦距,惨白一片,怨毒,邪异,似乎被看一眼就能折寿十年!
我身边的莫言和阿亮二话没说,直接跑,连管我们也没管,是啊,要带上我们就等于绝了自己的生路。
其实我本来也是想要跑的,因为我现在身体的本能就是遇到危险撒丫子狂奔。
我之所以没动,是因为文先生眼疾手快直接就拉住了我,这家伙不会是认为自己没有活的希望了就带上我垫背吧?
“别动,闭眼,憋气!”文先生说完,立马就不动了,像是一截枯木一样。
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游戏——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小时候玩这个游戏时总忍不住动一下,现在我就明白了,要是当时有这么个玩意儿,打死我也不动。
结果场面就奇怪了,莫言和阿强没命的跑,那个无脸鬼飘到了我们旁边,我感觉得到他在我身边,我真的是吓死了,我就感觉一团怨气,仅仅是一种情绪。
无脸鬼在说着什么,声音尖锐急促,刺人的耳膜,我只感觉浑身害怕得要命,却不得不一动不动。
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跟着莫言他们跑!
因为面对这种东西,只有逃跑,拉开距离,才会稍微安心。
你快走吧,大姐,我现在可是还担着小白脸的命,我真的是舍不得死!
我感觉等他飘远了,我这时才听明白,他一直在在说——
脸、、脸、、、脸、、、、、、、、
真的是无脸鬼,我觉的浑身发寒。。
不会吧,萨满族祭拜得神居然是这么一个怪物!
2012-6-8 10:14:00
我闭着眼,听到了莫言的叫喊,我心里想,死女人,最好翘辫子!说小白脸,应该是你杀的才对,你还想杀我,应该是还有文先生,人命岂是儿戏,你该死!!!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即使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我都认为死刑实在是太过残忍,也许是我对生命看得太重,但是现在我明白,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习惯了杀别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其实我早就料到,文先生是想坑杀莫言,甚至,这一切,我也参与了。只是阿强,对不住了!
毕竟,一句话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我闭着眼,第一次对生命表现得如此淡漠,也许,这就是成熟。
等到一切声音都没有了,我睁开眼,发现大厅里一片空旷,没有想象中的血腥。
文先生说:“他们没那么容易死,跑了,但是法加库追着他们走了。”
我笑了笑说:“咱们可算是安全了。”
文先生也笑了,我们相视而笑,但同时都对对方升起了一股戒备。
我问文先生:“你为什么要坑杀莫言?”
文先生说:“因为她想要杀了我们一群,在刚才,也就是我们抱成一团的时候,她给我们一群下了腰,甚至连她那个跟班她也没放过,最毒妇人心啊!”文先生的态度还是那么不冷不淡。
文先生看了看我,说:“我把解药给你了,你快吃!”
我想起文先生塞给我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个小塑料瓶,里面放着白色的药片,我问道:“你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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