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商“捡漏”故事集——推山深度解密古玩行》
第43节作者:
推山入海 朋友长期玩壶,起步早,所以捡到的多是造型漂亮,砂质优良的文人户,有不少带有名家章款,可是朋友并不太在意这一点。他曾约我欣赏那些藏品,并现场实物向我讲述砂质如何分辨,如何选壶,可惜我对紫砂的砂质没有入门,怎么听的也就怎么还给他。
在观赏他的紫砂壶时,他用少有的两把带盖子的老壶沏茶,倒入很精致的小杯子里,我如同有雅兴的文人那样,慢饮慢品,做了一回雅人。茶水淡淡的黄绿色,冒出缕缕白汽,笼在杯口上方,如旖旎的白烟,很有一番情趣。而白色的烟跟淡绿色的茶相映成趣,观望着,真有怡然自得的情调。
“老壶沏茶,另有一番乐趣。从倒入水开始,随着温度的变化,紫砂的颜色也会不同。在一件壶上,能观赏到颜色的变化,那是很美妙的,只有制作精美的好壶才有此奥秘……”
朋友十分得意的介绍,一边把造型漂亮的壶拿给我,那些壶有井栏,有汉方,品类不少,砂质有细有粗,颜色有红有紫,组成一个系列,很有点藏家的气度。那些壶虽然花费未必多高,但经过收藏,却成了不好寻求的品种。随着紫砂壶价格的大幅攀升,他的壶族又成了一笔可观的财富。
朋友入行比较早,常年累月的搜集藏品,当然会有意外的惊喜。把他的壶族全部检阅完毕后,他拿出一方颇为得意的砚来,让我欣赏。
那是一方端砚,长方形,个头不小,厚重又大气,虽然没雕工,却感觉气韵不俗。凭直觉我认为它属于坑仔岩,质地细腻,从砚堂剥落的痕迹和包浆看,东西开门老,应该是不错的东西。
“这是方王文志用过的砚,你这专玩砚台的看怎么样?”朋友介绍说,王文志进士出身,小有名气。那方砚台买进较早,是他比较钟爱的藏品。
日期:2012-05-31 16:39:06
“肯定是捡了便宜?”我打趣的问。
朋友并不遮遮掩掩,笑着说:“咱这一行,不捡便宜的事不多!”
那方砚台得来不算传奇,他在逛市场时,在一个地摊上看到,顺手抄起来,没想到背面有款字,而且字体漂亮,有文人风范。便跟摊主商量价格,那时候已是九点多钟,卖货的高峰期过了,摊主也不好叫高价,只说给三百元。说来真怪,带款的砚台三百元也不贵,竟然没卖掉,他还价贰佰元,居然买成了。
朋友不辞劳苦,捡漏时很快活,尤其遇到一把好壶,买回来反复的把玩,那种满足感、愉悦感,让他体会到生活的多姿多彩。而买壶之外的两次有意义的捡漏,更给他的小小收藏经历,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点评:收藏是一种心态,一种乐趣,一种生活;它需要时间,需要耐心,需要积累。随着时光的消逝,藏品积少成多,不仅丰富了内容,更积聚成一笔可观的财富,而且因为喜欢还能得到学习、研究、把玩的乐趣,不可替代。用不多的钱,在成堆的旧货中,淘出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对真正喜爱收藏的人来说,的确是一种享受。
老头也来捡便宜
在我重新投入古玩行,开始着眼买老货的时候,碰到一位退了休的老年人,是他指点我有限的知识,买到第一件同治粉人物彩罐。从那,我对他留意起来,发现他身上也有不少故事。
老人六十几岁,个头不高,眼睛挺大,是古玩行少数好人之一。他热衷于逛市场,跟上班一样到点准来报到。他买货,也卖货,一来为了打发退休后清闲的时光,二来能赚点小钱,贴补家用。
既然是工薪阶层出身,买东西就比较谨慎,也能算计,所以他不是在市场上花力所能及的价钱,就是骑了自行车,到附近村子里转上一天,淘点便宜货。老头儿有知识,也挺精明,入行于古玩市场的早期阶段,很少买到假货。由于常年积累,家里也存了不少东西,据说有黄花梨笔筒,也有一些砚台和古籍,老伴不喜欢他弄这些瓶啊罐的,总是唠叨他,一些不上眼的,他就拿出来找人代卖。
后来,我开了店,他也把货物放在我店里,那次我的店被盗,他的一件很普通的老窑罐子,居然也被盗贼顺走,而那件罐子,摆在地摊上,一天都没人问价。真晦气,让那不长眼的给弄了去。老人看我损失不小,很大度地说:“算了,我那罐子不让你赔了!”
老头很和善,从指点我以后,跟我也熟络起来。那天在黑马市场,我和老婆一起逛来逛去,在人堆里发现了他,手里抓着一对银手镯,正往外挤。他一眼看到我们,慈眉善目的笑了。互相打了招呼,正要分手的当儿,他又回过头来。
“银镯子?你要吗?我刚买的!”
我接过镯子仔细瞧,镯子很不错,錾工精细,花饰漂亮,那款式跟普通的银手镯完全不同,感觉太好了。虽然我辨不清新老,但相信老人不会坑我,就问多少钱。他要价不高,跟市场价差不多,他是拣了便宜了。我高高兴兴的买下,回家上到网上,五百块卖给南京的一位女网友,她收到货高兴的了不得,后来买了我不少银镯子,当然都是老货。
我在市场上还是新手的时候,老人已是老油条,很会买东西,也能找机会。这样的人买件好东西,捡个漏还是很正常的。
日期:2012-06-01 16:01:56
王宏新望着空旷的马路,心里很不安;他不是冷血,在长久的等待里,他变得很懦弱。他怕那个人来,想到那个惨烈场面就特别难受,他担心到时候举不起刀。那是一条命,一条鲜活的命,他却要将他终结。为了捍卫尊严,为了把那口怨气吐出来,他试图做生命的终结者;除了用命去博,他没有别的办法,他没有关系,身无分文,到哪里去伸冤?人家已经用看似光明的手段把他打翻了,他如何凭了无力的抗争,找到让自己放弃报复的理由?没有,绝对没有!历来弱势与强势抗争都会粉身碎骨。是的,他只有一条路,就是用自己的贱命去争。可是坏人的死亡将给无辜的家庭带来不幸,可怜的妻子,可怜的孩子,还有悲痛欲绝的老人!王宏新犹豫了,想退却了,他非常的迷茫,矛盾重重。为什么有坏人?坏人为何要作恶?是啊,谁想到他将猪狗不如的苟活?谁想到他遭受的耻辱和永远不能平复的心灵怆痛?他也有父母,也有亲人,跟那些有钱有势的恶人一样有生存的权利,却为什么被欺凌,被随意的蹂躏,让亲人为他的不幸沉痛?!
王宏新烦躁的站起来,在阴影里走动,突然听到“哐啷”的响声,一辆车撞倒了护栏,往饭店驶来。此车他见过,是海北的车!瞬间,他紧张起来,上下牙都在颤动,血如决堤的河流一样奔腾。他长长的吸口气,把躁动的心情压下来。车停了,他坚定的走过去,发出怒吼。复仇没有预案,只有激情四射的冲动,他用拳头解恨,用刀完成最后的判决。
海北胆怯了,臣服了。他感到反抗的徒劳,像懦夫般呆坐在,听任复仇者的摆布。他觉着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肚子,下意识的去抓,那是刀。
“你真要我的命吗?”他绝望的望着施暴人,像即将被杀的猪,眼里是哀求。他想许诺,加倍补偿,绝不会食言。
大火已经点燃,想不化为灰烬,可能吗?王宏新在仇恨的烈焰中,找不到正常的人性,无论多动听的语言都听不进。复仇!复仇!终结坏蛋的生命,绝不能让他再作恶。刀子翻飞,海北瞪起大大的眼睛,倒下了,羊链子压住被血染红的胸口,停止了晃动。
海北仰躺在人行道上,觉得天好大,浩淼中点缀着虚空。他浑身瘫软,大脑还清醒,他知道自己在流血,想打手机,找120,胳膊抬不起。正在这时,他听到沉闷的撞地声,就在他旁边不远处,他感到大地在震动。
似乎楼上掉下什么东西,是什么呢?他很发闷,想弄清楚。吃力的转动头部,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的半截身子抬起来。他看到了,坠楼的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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