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噬灵》
第32节

作者: 文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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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毫无疑问是非常有钱的,他经常开着迈巴赫跑车来学校接欧阳老师。
  小米说,那男的也是几年前丧妻了,他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就是不知道欧阳老师这次能不能把握住。
  日期:2011-3-2 11:11:00

  海燕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灵儿又说:“你们知不知道,欧阳老师居然生过孩子,但是在出生三个月后就夭折了,那是前几年的事情了,这事还在学校女生公寓引起过非常大的恐慌呢,大家每天晚上一旦听到点什么风吹草动,或者风声鹤唳,都会煞有介事地说,准是那三个月夭折的婴儿在哭泣,因为那声音像是在叫妈妈,妈妈……”

  灵儿模拟得惟妙惟肖,听起来就如一个小婴儿在自己的眼前现场哭泣一般,在海燕的记忆力,只有猫咪能够将小孩子的哭声模仿得这么像。
  “怎么可能呢,”海燕还是不肯相信:“三个月的孩子顶多会哭而已,怎么就会叫妈妈啊,准是外面的猫头鹰之类的在叫枭吧?”
  “难道猫头鹰就会叫妈妈?”灵儿反问道:“不是我一个人听见过,而是许多女生都听到了,那声音确实是人发出来的,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人一旦死后做了鬼,便都会说话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婴儿,真的,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海燕认为这些话语太过无稽之谈了,灵儿大概是写鬼故事写得走火入魔,分不清现实与虚拟世界的区别了吧。
  又是一个慵懒的周末,宣泄的阳光很是灿烂,小米甚至说:“真是小阳春啊,今天的阳光好奢侈好嚣张好崩溃好抽风啊!”
  灵儿说:“哪有像你这样乱用比喻乱用形容词的啊,还中文系研究生呢,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海燕忽然接到欧阳老师打过来的电话,欧阳老师说:“海燕啊,我和马先生已经订婚了,今天我想和他一起去拍婚纱照,你来帮我做个艺术参谋好吗?”

  这电话让海燕好生一头雾水,欧阳老师自己就那么有品位,还用得着自己来当艺术参谋吗?
  但人家既然都客气地邀请了自己,说明那是在信任自己,海燕于是也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见到欧阳老师和马先生后,海燕礼貌地向他们分别问好。
  日期:2011-3-2 11:35:00
  马先生还说,朋友们都说我这是在闪婚,其实我们大家都已经不是头一遭结婚了,许多形式主义就别搞得太繁杂了,两个人能够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就是最大和至上的福祉。
  欧阳老师深情地挽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点头表示认可。

  海燕甚至认为马先生这些台词都有可能是在替欧阳老师背书,因为那些句子哪里是一位商人能够说出来的啊,那分明是诗人和哲学家的语言啊。
  马先生看了下手表后说:“黛莉怎么还不过来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从一辆红色法拉利里钻出一位年轻美貌,时尚袭人的妙龄少女。
  海燕心想这马先生和欧阳老师是不是太开放了一点,连小蜜都带过来一起拍婚纱照了。
  直到那妙龄女子朝马先生叫了声“老爸,这位阿姨——不对,应该叫姐姐吧,她好漂亮哦。”
  然后那叫黛莉的女孩用手指了指海燕。

  马先生连忙解释道说:“不是她,是这位,她叫欧阳老师,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钢琴老师,非常有内涵有修养的,对了,黛莉你不也喜欢弹钢琴吗?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可以多多切磋嘛!”
  欧阳老师被这一幕搞得有点尴尬,但还是朝黛莉笑了笑说:“黛莉,你好,早就听你爸爸提起过你,说你是个懂事的乖孩子。”
  但黛莉显得不是特别领情,脸部表情也不是非常丰富,撇了撇嘴后便拉着海燕的手走开了,几句话下来,她便把海燕当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黛莉悄悄在海燕耳边说:“我爸真不会挑日子,我在电脑上一个算命网站查了一下,今天不是个适合拍照的好日子。”
  但这话很快被马先生听见了,马先生拉长着脸对着黛莉发怒道:“小孩子家别乱说话,什么算命网站乱七八糟的,这俗话说得好,择日子不如撞日子,小小年纪的人,哪来那么多忌讳啊?再说了,老爸我那么忙,哪来那么多时间理会这些迷信八卦的东西?”

  日期:2011-3-2 12:08:00
  黛莉听完后赶紧躲在海燕身后,但还是低声说了一句“那个网站很灵的,你不信就算了。”
  婚纱摄像馆的摄像师为欧阳老师和马先生推荐了一款复古式摄像机拍出来的相册,说这样可以让心灵回归到那些先前值得怀念和追忆的岁月。
  马先生对此非常有兴趣,那摄像师报出八万八千八的价位让海燕吃了一惊,但马先生却显得非常淡定,很爽快地就在POS机上刷卡付完了款。
  因为这个套餐属于高档奢侈品,必须分几次才能拍照完,今天所照的是一组文丨革丨风情的写真集,那里面欧阳老师还被化妆成了一位下放的女知青,手里拿着一本《红宝书》。
  马先生则被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手里还推着一辆老款的二八式样自行车。
  看到马先生那戴黑框眼镜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海燕会在第一时间联想起,那天在欧阳老师房间看到的她那四位前夫遗像的情景,那几幅遗像的边框都是黑色装裱的。

  再看到马先生那似笑非笑亦庄亦谐的神情,真是像极了那黑框里的四位男主人,海燕不禁惊怯地后撤了几步。
  黛莉则为了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海阔天空漫无边际地和海燕聊了起来,从好莱坞明星到奥巴马,从NBA球星到常青藤高校联盟。
  海燕这才知道,黛莉从小便在美国上学,但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黛莉回中国一次比海燕回家乡一趟还容易得多。
  一个不经意间,黛莉回头对海燕说:“看到你那位欧阳老师的第一眼,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这个女人是个命苦的主儿,她不会给我爸爸带来什么好运气的,海燕姐,你要相信我的第六感,我的感觉一向是很灵验的。”
  海燕对她的评论不置可否,只好另找了一个话题王顾左右而言他。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后,那摄像师终于开口说:“今天的拍照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约时间去外面取景吧。”
  日期:2011-3-2 12:25:00

  然后,摄像师又拿出几卷胶卷说:“为了追求复古效果的视觉真实性,我们所采用的就不是数码相机拍摄了,而是这种老式的相机,这底片你们就先拿好吧,对了,我还为你们多弄了几份底片,要不这你们每人都留一份吧?”
  海燕非常高兴地从欧阳老师的手里接过那黑得有点微黄色的底片。
  第一下接触的时候,海燕便感觉到欧阳老师的手好冰凉啊!
  海燕心想,应该是冬天天冷的缘故吧。
  但她那手的确是太凉了,仿佛感觉都有零下十几度了,怪不得古人都喜欢用“冰清玉洁”,“冰雪聪明””,冷若冰霜”来形容漂亮的女孩子呢。

  尽管不是很乐意,但黛莉还是勉强地接过了欧阳老师递过来的底片,然后非常任意地往口袋里随便一塞草草了事。
  看来马先生对今天的拍照还非常满意的,他面带春风地说要带大家去豪门大酒店吃一顿最奢华的午餐。
  豪门大酒店是本市最高档的酒家,随便吃一顿就足以让一位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收入化为乌有。先前海燕只是听说过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在里面成为座上宾,而且还是由别人做东买单。
  黛莉对海燕说,她们这些本市富二代里,流传着这样一则关于豪门大酒店的说法,那就是,在豪门大酒店里面吃饭的时候,千万别坐那第十三号包厢,而且千万别点凤爪——虽然那号称是他们酒店的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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