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电线杆子旁,我装模作样的撒了泡尿,然后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南北不分。张悼茂继续陪着他们喝酒,分不开身,尕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后,他拍着我的背脊,满目的柔情,我惊鸿一瞥打了个冷战。“万,你回去吧,我……我没事。”
尕万看着我还是不肯离去,我总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让别人看见显得矫情,于是推了他一把。“都说我……我没事,没听见吗?”
尕万还想说什么,孔雀又过来了,她扶着我对尕万说:“你回去吧,你哥我来照顾。”
尕万走了,我一屁股靠墙坐到了地上,孔雀也挨着我坐下,离我们一米不到之处,就是我的尿和我吐出的羊肉,还有那只吃饱了的醉狗。
我的头很疼,但意识还很清楚,我同样推了孔雀一把说:“你……你也走吧,这地……地方脏,我坐会就……就回去。”
孔雀刚才在我边上一直很乖,虽然时不时的对我有些小动作,但都在我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她说:“那你也别坐这呀,我扶你回去坐着。”
她扶我回去我没有意见,我猛地一下站起来吓了她一跳,然后借着酒劲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嘻嘻哈哈的扶着我,**把我贴的紧紧的,我不禁心里一颤,色胆横生,但在人群面前我还不敢伸出色魔之爪,咳嗽了一下,生生克制住了。
王宽等人朝我招手。“根哥,就……就等你了,你是……是不是不行了?”
我端起一杯二锅头说:“来,我们再干。”
这一杯下去终于起到了效果,王宽首先滑了下去,接着就是张建和张悼茂,而后就是蝈蝈,只有尕万先前聪明,闪了几杯酒,但也是脑袋贴着桌子,一个劲的打着瞌睡。
我冷笑着上前一个个把他们扶了起来。“妈的,你们不是凶得很吗?怎么?几杯白的下去,一个个变孬种了,起来,还喝不喝?不喝的话全给我回家躺着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张建和王宽一直走的比较近,王宽是马夫,而他是卖摇头丸的。张建的自制力还可以,以前我收拾他,就凭他还有几两硬骨头时我就看出来了。他一听我这样说,拉着王宽摇摇晃晃的就站了起来。“王宽,走,我送……送你回去。”
王宽醉眼惺忪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孔雀。“根……根哥,你……你怎么走?”
我这时其实也不行了,头疼欲裂,随时准备随风而倒。孔雀接过话说:“你走你的吧,我送根哥回去。”
王宽开始说胡话了。“你送他?怎么?要不要来我家呀,我跟你销魂一下,也……也算是曾经好过一场。”
我一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正想发言,孔雀一拍王宽的肩说:“不用了,我跟你以前也不消魂。”
张建一看这情况不对,马上领着王宽摇摇晃晃的就上了辆三轮车。“根哥,那……那我们先回去了。”
日期:2011-04-07 12:57:38
“嗯,先走吧。”我看着他们走远,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然后把尕万叫起来,又让他叫醒了张悼茂和蝈蝈等人。
我跟着他们走了几步,看见孔雀还在我身后跟着,就对她说:“你今天要是不上班,就先回去吧。”
孔雀咬着嘴唇说:“我跟你们一起走。”
“走,走哪去?你不怕我们酒后乱性把你轮了?”我挥挥手不再理她,然后顺着马路晃晃悠悠的几个人走到了西北狼的门口。在墙边上,我突然看见一个人在墙边尿尿,这还了得了?。
金城是重工业城市,又是西部交通枢纽,近几年下岗工人比较普遍,丨毒丨品流通严重,所以环境比较混乱。
厂矿职工早睡早起,一般九点过后,大马路上就没有了行人。有的话就是两种,一是混混,二是丨警丨察。娱乐场所大都不敢开晚,敢开晚的地,试问你一俩个人又敢去吗?情况就是这么糟糕,娱乐场所大多时候都变成了混混们的自娱自乐。
我既然打下了定安区,定安区十里黄河风情线上就要出现一方净土。这是我最真实最迫切的想法。就因为这个想法,我直冲冲的就过去揪住了那个人的领子。
那人可能也是喝醉了出来的,跟我搡了两把,我一拳就把他放翻在地。尕万劝住我说:“哥,你打他干嘛呀?”
我指着墙根说:“你没看见吗?他随地大小便。”
尕万红着脸说:“刚才咱们还不是在那边尿了。”
我看见那人又爬了起来,一脚接着把他踹翻又说:“刚才那无所谓,但在这风情线上就不行,这风情线现在为什么人气不旺?就是这些人胡整瞎整搞的,妈的,一点素质都没有,你们也给我听好了,要是敢学他这样,我一样收拾你们。”
这时被打的那人的朋友出来了,其中有认识我的,忙点头哈腰的给我打招呼。我说:“我打了他算不算过分?”
那人一听我的名号,忙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不过分。”
我拍拍他的脸蛋。“知道就好,去吧,玩去吧,好好喝,今天你们这桌我请了。如果再不文明,小心我包皮给你剥了。”
一阵小风吹过,张悼茂摇了摇脑袋清醒了一点。“哥,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看他站不稳,忙扶着他说:“你知道个屁,对付这些混混就要用这套,不夸张点他们不会当真,一当真了就帮你宣传,不信你看明天,还有没人敢这样?从今天起,你们也用心的给我整治,凡是在这地面上大到打砸抢,小到小偷小摸,站街当灯泡不规范甚至欺客的,还有像刚才那样随地大小便的,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你们知道个屁,你们知道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吗?别看这花红柳绿的十里长街,假的,都是假的。咱们能来人家也能来。咱们怎么办?现在只能守,为什么?因为咱们没实力扩张,没实力跟他们去争地盘。平外先要治内,咱们怎么治?就得这样治。把这地方治出一番新气象来,人就敢来玩了,来玩了这就热闹了,热闹了这就有钱了,这有钱了咱们就有钱了,有钱了就会有人,啥都有了,咱们还怕个屁呢,知道吗?”
“知道。”
“知道就好。”说完这句话,我酒劲上头,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迷糊中,我被人抬上了车。
还记得前段时间我打定安区十里黄河风情线,韶华因为误会我和孔雀有一腿而离家出走不知所踪,在这之前我真的比窦娥还冤,还十分大度的把孔雀认了妹妹。谁知道这女人心思缜密,并且对我蓄谋已久。终于,在这个夜黑风高并且孤独寂寞的夜晚,她趁我喝多了逮到了机会。
我迷迷糊糊的到了门口,她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去摸我的钥匙,我推开她自己打开房门,又迷迷糊糊的一头倒在了床上。
她跟进来殷勤的帮我脱掉了外套,又帮我脱掉了鞋子袜子,她转了一圈就熟悉的好似自己的家一样。“根哥,你租的这房子应该是解放前建的了吧?”
我没力气搭理她,她接着又说:“方韶华一走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猪窝一样。”
这其实冤枉我了,方韶华在不在,这房子其实都是一个格调,但我也没解释。我听得出来,她直呼方韶华的名字就是因为吃醋,这姑娘难道真的爱上我了。
爱上了就爱上吧,随它去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身就是个悲剧。
她嘟嘟囔囔的找到了开水壶,然后又帮我烧好了开水,接着还帮我抹了身子。
我只记得当时十分难受,意识还有,也知道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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