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疲劳过度,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保健室的校医给她做了一下检查,“你们过来,在登记表上签个字!”
我刚刚拿起签字笔,就觉得胸口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压抑。
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背后紧紧的盯着我!
我急忙警觉的回头,身后素白的床上,只躺着昏厥的女生,哪有什么洪水猛兽?
放学回去的路上,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今天下午的事情太过奇怪!她为什么会向我求救?
是她真的遇到危险,还是要引我陷入圈套!
我正愣愣的出神,对面一个人疯狂的推开来往的行人,一头就扑到我的怀里。
是一个女生!
“救我,求你救我……”还是锲而不舍的绝对分子同学!
“你好好说话,为什么要我救你?”我急忙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绝对分子双手使劲拽开厚厚的围巾,露出纤细的脖颈。
“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依旧像平常一样开玩笑,可是看了一眼她的脖颈我就笑不出来了。
白皙的脖子上,几乎可见血管的青色脉路,上面正扭扭曲曲的缠着一条黑色的线。
最可怕的是,那根线上隐约的浮动着黑暗的雾气,这是诅咒的一种!
潦草的毛笔字在我眼前张牙舞爪,那本奇怪的书上有关于这种诅咒的记载。
是一种交换咒,用生命做为条件,换取求之而不得的东西!
日期:2008-10-22 22:07:00
4、“为什么要这样?”我伸手拉上她的围巾,“你到底想要什么?以至用性命去交换?”
绝对分子被我吓到,开始哭起来,“我好害怕,虽然我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可是还是害怕有人超过我!高三的考试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紧张!”
这话听着怎么和双魁的论调有点像?一个是第一,另一个是倒数第一,却都高处不胜寒,为名次苦恼。
她继续抹眼泪,“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找一些歪门邪道的书看,结果有一天,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说能够帮助我!”
“是不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瞎了一只眼睛的人?”
“是!”她怯怯的说,“可是,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自己跳进了一个圈套!”
“圈套?”
“是!”她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说?”
“他明明告诉我,只要把这根绳子带在身上就能实现愿望的!”
“你不是这次又考了第一?”
“可是……”绝对分子惊恐的说,“可是他没有告诉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次考试以后,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就在昨天,就在昨天……”
“昨天怎么了?”昨晚那个梦境又清晰可见,那缕血痕触目惊心。
“昨天我发现……”绝对分子颤颤微微的松开紧攥着颈上那跟黑绳的手,摊开在我面前,小小的手掌中,一道红色的痕迹横贯掌心,还带着刺鼻的腥气。
我看了一眼,只觉得五脏翻腾,还好没有吃晚饭,不然又要贡献出去。
“很恶心是吧?”她的脸面无人色,“这根绳子上全是血!”
不错,这就是术!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要付出相应的回报。
而且不仅仅局限于咒术,世间万事,概莫如是!
“求求你,救救我……”绝对分子在凄惨的哭,“同学们都说你这个人很邪,号称‘蝴蝶’……”
“姑奶奶,我帮你还不行吗?”我一把按住她的嘴,“求你不要再说那两个字了好不好?”
“蝴蝶吗?”又重复了一遍!
简直要把我的肺气炸!
我想我从此会讨厌夏天,讨厌那些穿梭在万紫千红中的翩翩身影。
套用一句诗人徐志摩的话:
你蚨蝶般的光艳,
蛱蝶似的轻盈,
带动着我胸中的痛楚!
我挥别了被吓得只剩半条命,寻死觅活的绝对分子,手中攥着她给我的联系电话,往家里走去。
刚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站在黑暗中朝我咧着嘴笑。
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滚!”我看到他大声骂道。
“能不能救她呢?”他笑嘻嘻的,“这可是一个很难的咒术,非常不好破解!”
“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
据说变态都喜欢美女,可是我分明是个男的!
“因为只有你陷入危险,我才能找到要找的人!”
“你要找什么人?不会是我老爹吧?”难道是催债的?
“不是!”他依旧阴森的笑,“将来你会看到!”
分明是看扁我,暗示我必死无疑!
“看看我们谁会赢?我们学校的种子选手,我保定了!”
“不要这么有自信!”他又在得意的笑,“和上次的游戏一样,给你一点提示!”
这次又是谁的玉照?
“好好听着!这次的提示是……”他阴笑了一下,卖着关子缓缓说,“将完未完……,真正的诅咒,尚未开始!”
这是什么?听得我一头雾水!
“喂!你解释一下啊,我听不懂……”
可是那个黑衣变态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夜空中只余下清冷的空气流淌。
气死我了,明明知道我不会听懂,为什么还要说?
回到家里,我就低头接受老妈的再教育。忘了说一点,今晚是家长会,老妈刚刚在学校丢完人回来。
“绡绡啊,你这个成绩哪所大学会要你?”
这确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千古难题,能对我敞开大门的大学,可能尚未建立!
为了平息老妈的怒火,晚饭后我马上做用功状溜回房间,捧着那本捡到的破书仔细钻研。
上面果然有那个诅咒的记载,但是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以物易物,即使是咒术,也遵循着公平的原则。只不过是想稳固自己的成绩,绝对分子同学付出的代价似乎太大了一点。
难道她对我有所隐瞒?她的要求,远远不止这些!
日期:2008-10-22 22:09:00
5、寒假的第一天,我开始闭关修炼,仔细的研究那本咒术书。
黑衣变态说得没有错,这个诅咒确实非常难破解,甚至需要高难的咒术阵。
可是难度越大,越吸引我去探求。
于是整整一天,我一直埋头在一张桌布大小的黄纸上,用我的鲜血和着爸爸临走时留下的朱砂画咒术阵。
等我腰酸背痛的从桌子上抬起头,窗外暮色迟迟,已是傍晚。
可是望着手中已完成的作品,我得意的笑了一下。
死变态,想向我挑战?
我就不信一个正常人玩不过一个精神病患者!
可是没有多少时间让我开心,我急忙照着那本书又画了几张咒符,收拾收拾书包就准备出发了。
昨天绝对分子说昏就昏,好像非常虚弱,没有多少体力再坚持下去!
在把那本破烂的旧书放到书包里时,我也不管干不干净,张嘴就亲了它一口。
那个人一定不知道我手头有这件宝贝,所以才甩出所谓的难题给我!
可是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将完未完?真正的诅咒尚未开始?
我望着渐黑的天色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只好背着书包走出家门。
或许只是他故弄玄虚?
“绡绡,这么晚了去干吗?”妈妈见我要出门,发挥监护人本色。
“有事去找罗小宗!”
“记得早点回家啊,对了!也别光顾着玩,你俩探讨一下学习上的问题!”
天啊!全校倒数第二和倒数二十之间,能够就学习方面进行什么探讨?除了交流作弊经验!
“喂?分子吗?”我出门急忙拨通了绝对分子的电话,决定调侃她一下。
“蝴蝶吗?”遭到一记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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