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今天来还是为了李永忠的事吧？”她细细了吐出一条烟雾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道。
　　“你来这儿还能有什么事？”她也反问道。

　　我知道她直爽，所以也不避讳，点了点头。
　　她一笑，说：“我可再也不敢多言喽！看看我的脸，上次就跟你说了几句，就被人打成‘熊猫’啦。”说罢，眼眶噙满了泪水。
　　“你是被李永忠打的？”我一听跳了起来。
　　她摇摇头，说：“我可没有这么说，反正那天你一走，就进来了几个人，将我狠揍了一顿！其中一个嘴里还骂骂咧咧说，让你话多，让你话多！”
　　我坐了下来，想:李永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背后连一句话都不让人说？看来眼前的这位杜红梅也许真的掌握了他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要不他怎么会对她下手这么恨狠！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杜红梅抹了一把眼泪说。
　　“你不怕他再报复你？”我看着她红肿的双眼问道。
　　“怕什么？我什么都没说，都被打了，是他先不义，所以我今天说了也没啥心理负担！”杜红梅咬牙说。
　　我不知道她这算什么逻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竟然可以不可思议到这种地步。我惊叹！
　　“反正我知道你最想知道的不是李永忠的事，而是他的一个跟班李茂生，从你那天的问话，我就觉得李茂生可能出事了，我猜想你的真实身份是丨警丨察！”她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我没有插一句话，觉得这个女的心思不一般！

　　“以前，李茂生常跟着李永忠到御庭酒家来吃饭，不光光是李茂生，还有很多有身份的人都跟着他来。”杜红梅看着自己撑在床沿上的左手说。
　　“其它身份的人？”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说：“有政府官员，有丨警丨察，有混混，有黑道上的人。我上次就说过，他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你想想他干的是什么行当就明白了！名副其实的操社会的老大！”
　　“李茂生算什么人？”我笑着问。
　　她似乎进入了回忆状态，说：“我也不知道，像个独脚强盗！其实李茂生在没有跟着李永忠之前，也常来御庭酒家，只是那时他吃了饭经常不付钱，还动手打人，我们经理也听说他是这一带混社会的，得罪不起，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但是你还别说，等他有钱的时候，他还是结清的！”
　　“那时他干什么来钱？”我打断了她的话，问了一句。

　　“谁知道啊！听人说是替人当保镖，帮人要债，找人人打架，反正有什么干什么。”她将手相交于胸前说。
　　“这样的人不怕报应！”我冷笑道。
　　“报应，比他恶劣的人多得去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来御庭酒家，不但白吃白喝，还要白睡！你见谁遭过报应？”她轻蔑地看着我说。
　　我挥手制止道：“今天我们就只谈李茂生！”
　　“说了几句实话，听不进去了吧？我说你是个丨警丨察，你还不承认！现在不是禁止**嫖娼吗？御庭酒家这些都有，你们管过吗？”杜红梅越说越激动，我连连摆手道：“今天我只要听李茂生的事情！”
　　她换了个姿势，说：“我那些牢骚话，没用的，说过了就过了。我们还是来说李茂生吧。自从他跟了李永忠混，日子好过多了，而且来这里吃饭什么的又不要他付费，谁不愿意呢？”
　　“我听说李茂生拳脚很厉害，你见过他打架吗？”我扯开刚才的话题问道。

　　“三五个服务员都近不了他的身！这小子好像练过，非常了得！”杜红梅说得眉飞色舞起来，“而且，他还有这个！”说罢，她做了一个“枪”的手势。
　　“他还有枪！”为了不使她受到惊吓，我很随便地问道。
　　她把手捂住了嘴，说：“坏事了，我不但得罪了李永忠，这样把李茂生也得罪了。”随即，她放下手，说：“反正他人也不在了，有什么可怕的？”
　　“人不在了？你听谁说的？”我惊奇地问道。
　　她再次将手捂住了嘴巴，不敢出声。
　　她很巧妙地避过这个话题说：“自从李茂生不来御庭酒家以后，我们每次在李永忠面前提到他，都会被李永忠恶骂，后来甚至连李茂生的名字也不敢提，一提准保他会发无名之火！你说怪不怪？”

　　“那你的意思是？”我顺势问了一句。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呗。”她巧妙地躲过了我为他设置的一个小陷进。
　　“李永忠有枪吗？”我突然转过话题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想，连李茂生都有，他会没有吗？”她说完，指指饮料说：“喝呀，里面没有掺药！”
　　“掺了药我也不怕！”我笑着拿起罐子喝了一小口。

　　她将相交的双手仍然撑在床沿上玩笑说：“你还真以为你是特殊材料铸成的？”
　　我没有接他的话题，突然转过话锋问道：“最近李永忠来过御庭酒家吗？”
　　她指指自己的面孔说：“最近我一直没去上班。”
　　我点点头，跳过这个话题问道：“你怎么知道李茂生有枪？”
　　她腾出一只手，指指我笑道：“说是来看我的，看看，尽问些别人家的事？”

　　我一时语塞。她笑道：“看你就这么经不起逗？其实，我和李茂生不熟，他来御庭酒家从来没找过我。”
　　我点点头再想提问，她摇手制止了我，说：“别问了，这样吧，我介绍你认识个人，她可能比我清楚。”
　　我站起来笑道：“那就太感谢你了！快说，是谁？”
　　她笑了笑，说：“那你怎么报答我？请我吃饭吧！”
　　“没问题！现在就去！”我轻轻拉了她一把说。
　　她摇头一笑，说：“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付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我想安慰她几句，当找不到合适的词。她站起来说：“她叫徐蓉，我们都叫她辣妹子。你找领班一问就知道。”
　　我迟疑起来，问道：“我这平白无故地去找她不合适吧？”
　　“唉，你这个人，恨不得饭还要喂给你吃，你尽管去找，就说是我的朋友，包你没事！”她故意板着脸说。
　　我顿了一下，拿出两百元钱放在桌子上说：“饭我就不请你吃了，等你好了，自己去打牙祭吧！”
　　她拿起钱塞进我口袋里说：“快收起来，你要是再这样我跟你急！”
　　看她的情形是当真的，因此我也没跟她推辞，收起钱，整了整衣领，说：“那就再见了！”

　　她轻轻拉了我一把，说：“有些话也许不是我应该说的，但我还得要提醒你，注意安全！”
　　“我这个人贼皮贼骨的，没问题！”我笑着说。
　　“我是把你当弟弟看待的，你想，李永忠打我，说明他已经提防你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杜红梅眼光中尽是焦虑之色。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抱了她一下，算是告别礼。
　　日期：2011-4-16 22:02:00

　　二十，寻找辣妹子徐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