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6-15 8:59:00
“哥!咱现在去不丹也没用啊,那地图都丢了,咱去那从哪找起啊?以我看啊,咱不如再好好分析下现有资源,再从长计议……”范胖子给他解释道。
“闭嘴!”那藏人突然瞪了范胖子一眼,这人就像是范胖子天生克星一般,被他这么一瞪,范胖子立马就不敢说话了,赶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闷头喝起酒来。
“那帮行凶的歹人骗得了丨警丨察,可骗不了我……我家里虽然被翻乱,但除了那卷轴,什么都没丢——很明显那帮人是专门冲着那卷轴来的。”藏人说着话,又拉开一听青稞酒。
“你是说……行凶的是一帮人?”我注意到了他话语里的词汇。
那藏人点点头,告诉我们今早在事情发生时,他的弟弟正好从外边回去,看到了爸拉被刺杀那一幕——但好在那小子极为精灵,知道爸拉已经遇害,自己又肯定不敌,就没有进门,赶紧跑去找他,这才得以逃出升天——而且,那小藏孩告诉他,那伙人起码有五个以上。
“他们既然是专门冲着那卷轴来的!所以我肯定,他们有和你们一样的目的!只要我跟你们一起行动,那我就一定会再碰上他们,好为我爸拉报仇!”直到这时,那藏人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他真实的目的。
“哥!是条汉子!”范胖子听到这话,对那藏人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但换来的却依旧是那人的一眼怒视——看来它对范胖子的印象非常不好……这下子热脸贴了冷屁股,搞得范胖子很是尴尬,又只得低下头喝起闷酒来。
“……可那地图已经被他们先前劫走了,我们又到哪里去找呢?”我遗憾的提出了藏人这复仇计划里最大的漏洞。
“哼!”却不想那藏人冷哼一声,从口袋里的香烟中里拆出一张烟盒的锡箔纸来,再找餐馆老板要来一支圆珠笔,将纸垫在桌上,唰唰唰的写画起来。
我和范胖子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却不想没两分钟,那藏人却突然抬起头来,将锡箔纸递给我们,然后说:“看看。”
我小心的将那锡箔纸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一看,登时被惊得大叫起来!
“这……这是!这是那卷轴上的图画?”
那锡箔纸上的圆珠笔所绘的,还真就是那卷轴上的图画无疑,虽然画工极差,但因为我昨日仔细看过实物,现在和记忆中的真家伙一对比,顿时就反应了过来——那画面虽然潦草,但该有的重点却都有表现,就连那龙鳞的安放位置和刺绣太阳的关系,也是分毫不差。
“你……你怎么会记得这么准确?”我握着那锡箔纸,手不停的颤抖着,这个转机对我们的寻龙大计来说,简直就有如绝处逢生一般。
“我爸拉把那卷轴看得比命还重,我小时候自然很好奇,就经常背着他偷偷翻出来看看,想看能不能找出这画上到底什么东西让爸拉觉得这么宝贵——比如金线什么的,如果有,好抽出去卖了……但我每次都找不到。但我下次再看爸拉看这个东西的表情时,又觉得肯定是有的,于是就又趁他不在,偷偷翻出来寻找……如此的反复,久而久之,我就记得上边的图案了。”那藏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你爸拉不知道这事吧?”我和范胖子对视一眼,觉得这事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似乎我们小时候也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自然是不知……”那藏人摇摇头。
我心说得亏他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你这样亵渎班禅的遗物,不打断你的腿才怪呢……
现在经过层层阻碍,我们终于拿到了那寻龙的地图——虽然只是个简易版的,但总是聊胜于无,但我接下来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那藏民该如何进入不丹?
要知道,我和范胖子可是托了层层的关系,才终于取得了不丹的自由活动资格,现在要再帮这藏人搞一次……恐怕难度就更大了。
我将这难题提出后,那藏人却说无妨,让我们先自行前往不丹,在约定一个地方会合就是——我后来想,估计是边境住民有办法办到边防证吧。
事不宜迟——特别是在得知还有另一波人也可能在寻龙后,我们决定立刻就开始分头行动,临行范胖子给那藏人买了个山寨手机,并互留了手机号码——也就是在这时,我们才终于知道了那藏人的名字——多吉。
(第十三章 完)
2012-6-15 9:00:00
……三天后,我和范胖子坐在曼谷飞往不丹帕罗的小飞机上,帕罗是不丹的第二大城市,它最大的城市首都庭布没有机场——即使是帕罗的机场,也仅和尼泊尔、泰国、印度、缅甸通航,所以我们不得不先飞到曼谷,再从曼谷转机飞往不丹。
“奶奶的,这不丹屁大点面积,烂规矩倒多!这破飞机也不知道是哪年的货色,居然还在用——邹爷,你说咱们该不会点儿背到上明天的新闻头条吧?”范胖子盯着轩窗外的云朵,对我说。我们乘坐的飞机是不丹皇家航空的一架BAe-146型飞机,这种只能乘坐90多人的飞机,最大特点就是小巧,但是因为其不稳定因素太多,维护又昂贵,所以在其他国家早就退出了运营——但也只有这种小飞机能降落在哪仅有1.6公里长的帕罗机场跑道上。
“操!你丫积点口德好不好!好歹这飞机也是有龙庇护着呢!”我瞪了范胖子一眼,我们临行前看了很多不丹的资料,越看是越发现这不丹和龙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比如说这飞机机尾上涂装的不丹国旗,上边最主要的图案就是一条白色飞龙;而不丹自称“竺域”——也就是“神龙之国”的意思。
我们这次出来,为了过关时避嫌,除了一些探险考古用的基础物品,没敢准备太多探险专业设备。倒是为了装样子——把相机、镜头多带了一些。这让我越加担心起来,准备得如此仓促,若是再遇到些什么麻烦……不过范胖子却大大咧咧的说,只说带钱就可以,装备什么的可过去再买就是。可我却担心在那个1999年才将有线电视合法化的国家,即便是有钱,又真能买到我们需要的东西吗?
……回到北京时小金却正好不在,他被报社突然派到青海出差去了,我们在电话中草草向他通报了日喀则之行的结果,他被骇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一直劝我们先别慌动身,等他回京再行打算——可我们现在却没时间慢慢悠悠的耗了……从日喀则之行得到的信息来看,正在寻龙的很可能不止我们两人,所以我们才不得不顾小金善意的劝告,而是在拿到记者签证后,迅速的踏上了前往不丹的旅程。
“邹爷!咱刚从日喀则回来,在北京没待两天,又要折返回那边去,我举得挺像脱了裤子放屁的……我好想张一元旁边那涮肉啊!”范胖子舔舔嘴,向我抱怨道。
这趟旅行的线路的确非常不合理,按说不丹的国境离日喀则只有两百来公里,但我们却不能直接进去,反倒要先回千里之外的北京拿签证……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然咱们压根本就不会有在不丹自由活动的资格。
低原的醉氧反应还没过呢又要回到高原——到底哪里才是我们的常住地啊,这还真他妈的搞笑。
确定行程后给多吉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已经准备出发,会先到帕罗,会在那里等他。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我们再打就打不通了。
从曼谷飞往帕罗,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再加上从北京飞到曼谷的4小小时,以及等待转机的时间……我们几乎在行程中煎熬了24个小时,一共穿越了四个国家,才到达了最终目的地;所以一下飞机,就感到头昏脑胀,不由得想让人点根烟醒醒脑子。可我俩带的烟因为超过了200支,出关时被没收了——而不丹又是全境禁烟的,机场里根本买不到……这让范胖子非常不满,一出安检就大喝着:
“操!都说丑人多作怪,奶奶的!我看这小国也是屁事儿多!一天收爷200刀的入境管理费也就算了,居然他妈的连烟都不让抽!这还让不让人活啦!”
我见周围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正满世界发气范胖子,赶紧将他劝住,免得这家伙吧脸丢到国外来。
帕罗机场很小,只有一条跑道和一幢客运大楼,所以也没费什么功夫,我们就在装饰着传统藏式花纹的机场客运出口找到了举着牌,来迎接我们的地陪——一个叫“崔仑”的不丹小伙子。
找到崔仑时他正举着一块纸牌子,纸牌上边用中文和拼音写着范胖子的名字,他一边挥舞着纸牌,一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在高喊着:“范剑先生……请问哪位是范剑的先生……先生您……范剑是吗?”——因为他那搞笑的语法和语调,搞怎么听怎么像在找一位正在“犯贱”的先生……以至于路过他身旁的几个中国游客都已经憋笑憋得变了脸色。
最惨的是,还有人不得不主动承认自己是“犯贱”。范胖子铁青这脸走过去,小声说道:“孙子,别叫唤了,我是范剑。”说完他将我俩的护照递了过去。
崔仑估计是不懂“孙子”是什么意思,所以没有生气,而是仔细的检查了我们的护照,然后才大声的说:“哦!原来您就是范剑的先生。”然后他转向我:“那么这位就是邹党生的先生了?”我强憋着笑点点头——感情我们都变成了自己的老公?这家伙的中文是他体育老师教的吧?但崔仑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们的表情变化,而是后退一步,向我们深深的鞠了一躬,再把早就准备好的哈达拿了出来,挂在我们脖子上,然后才接过我们手里的行李,带我们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小面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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