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探索当代士兵情感的开拓之作:橄榄泪》
第13节作者:
赵启杰 “你别谢我,你要是谢我,我可真得说不清了。”陈海涛对黑子说,“写你,那是因为你表现得好,是连首长的意思。”
“那我也得谢你,要不是你能写,我也进不了广播。”黑子说,“周根才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都不甘人后的家伙,见不得别人比他强。把话说清就行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跟我生气就生好了,我也不在乎。可他竟然提到彩玲,还说要请彩玲和我老岳来评评理,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你说他把人家牵扯进来干吗?我现在想起他的话就感到特别恶心。”
“得得得,他那是讹你的,就当他是在放屁!”黑子说着把手一扬,“现在风一吹,屁散了。”
陈海涛终于被黑子逗乐了。
黑子问,说真的,上次秀芬来信说,彩玲经常去帮她,我写的信都是彩玲帮着读的。你知道,俺媳妇的文化不行,在小学识得几个字,差不多又都还给老师了。秀芬让我问问你,你到底给彩玲写信了没?好像彩玲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你一封信哎!
“哦?”陈海涛说,“我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彩玲的回信呢,还以为彩玲故意考验我呢。这奇怪了,信是与老岳的那封一起寄的,老岳都回信了呢!”
“确定?”
“确定,记得当时写了三封信,咱班正好是周根才值日,我把信一起交到他手里的。”陈海涛说,“总不会被这小子匿藏了吧?”
“按说不会,他怎么能干出这等事啊。算了,你还是尽快再给彩玲写一封吧,反正你肚子里的词多得是,随便画画也比咱写得有质量。说实在的,也就是你小子能配得上彩玲,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黑子说,“要不是我家境那么破败,也不至于找秀芬这样的当媳妇。”
陈海涛心头暗暗掠过一阵甜蜜,嘴上却说,军用馒头没啃几天,你就看不上人家秀芬了?说你你还别不爱听,像秀芬这样的媳妇,你打着灯笼也难找,你出来过好日子见世面,把老的扔给人家伺候着,肚子里还给你怀着种。
黑子嘿嘿地笑了两声,那是,咱这也不是想在你面前显摆一下嘛,俗话说得好:穷人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秀芬老实又勤快,摆在家里也让咱放心,要是换了彩玲,我绝对打报告要求退伍。
日期:2011-04-09 15:08:34
陈海涛擂了黑子一拳,骂道,你小子说这种话可不地道了,彩玲怎么了?彩玲就不老实了?
黑子把嘴一撇:“你看,还没有结婚呢就护上了!咱说一句都不行,真不够哥们,典型的重色轻友!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能找到像彩玲这样漂亮的媳妇,我说什么也舍不得离开,穷就穷,不当兵,天天在家守着她。”
“瞧你那点出息吧!”陈海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受用,“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被女人拴在裤腰带上,还算不算男人?”
“男人还不带想媳妇了咋的?”黑子不服气,“我想我就敢说,不像某些人,深藏不露的,谁知道夜里跑没跑马。你要是不服,过几天我去看看你的被子,上面肯定有你画的地图!”
“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样的是结过婚的男人了,三句话总往那方面去绕,真受不了。”
“你会明白的。”黑子说,“等你结了婚,抱过了彩玲,你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不迟。”
两个人在那儿聊了好半天,快上班了才回宿舍。
下午陈海涛继续跟着齐庆东去机房,齐庆东并没有因为陈海涛的稿子中表扬了他而改变态度,依旧哼着陈海涛听不明白的小曲,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好像陈海涛在他面前不存在似的。陈海涛几次想与他说说话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在齐庆东并没有打自己的小报告,这让陈海涛心存一份感激。不过,跟在他后面实在郁闷,总要忍受师傅的傲气。工作是组织上安排上,我回去也一定靠技术吃饭,何必在我面前总是耍“艺术”手段呢?
日期:2011-04-09 15:13:06
熄灯后,陈海涛躺在床上默默地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几个人的面孔在他脑海里跳来跳去:指导员、齐庆东、周根才、小百灵、黑子......
最后彩玲的那张笑脸定格在他的眼前。彩玲还是穿着那件开花着细碎小花的衬衫,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脉脉含情地望着他。那些小花越来越模糊,彩玲那丰满的前胸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地贴到了他的面前,他惊慌地有点儿不知所措,想躲让,可是脚却挪不动窝。他终于不顾一切地迎上前去,拥她入怀,却突然感觉下体喷发出一股火热力量......
日期:2011-04-11 18:51:23
第三章彩玲的柔肠
(17)
早上的太阳慵懒地从地平线上缓缓地升起,把沉睡的麦苗从梦中唤醒。一只雄鸡骄傲地高昂着头颅,带领着它的一群妻妾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在村头的水沟旁寻觅着食物。
在燕赵平原上,柳家沟实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村子中央的石碾旁,树立着一棵线杆,上面有两个高音喇叭,其中一个可能是因为捆绑得有些松散,已垂下头来,远看如一只硕大的蜂窝吊在上面。
这时,石碾旁已有几户家庭主妇在那儿忙碌,把石碾推得嘎吱吱地响。彩玲帮母亲磨好面,正想收拾一下回家做早饭,却看见秀芬端着粮食过来了,于是对母亲说,娘,您先回,我帮秀芬姐一下。
“唷,彩玲妹子真勤快,一早就起来了啊!”秀芬远远地就向彩玲打招呼。
“秀芬姐,不早了啊,你不是也起来了吗?”彩玲抬手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正好,我来帮你磨。”
彩玲和秀芬自幼一起长大,虽然秀芬只读过两年小学,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人热情朴实,彩玲很喜欢与她一起玩。特别是黑子与陈海涛一起入伍后,两个人的来往比以前更密切了,像一对亲姐妹似的。
彩玲母亲说,那你帮秀芬吧,我先回去,忙完早点回家吃饭。说罢端起簸箕,匆匆地往家里走。
家门敞开着,支书柳家其正蹲在院子里,摆弄着那辆“大金鹿”自行车,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问:“彩玲呢?”
彩玲母亲说,在那儿帮秀芬呢,看样子你上午要出门咋地?一大早就摆弄车子?
柳家其又擦试了几下大杠,然后把一团散发着机油味道的纱布塞到座垫下的弹簧内,拍了拍手回道,对,出门,你回来的正好,有事儿正要与你商量。
彩玲母亲放下簸箕,抱柴去烧水,她知道,老伴所谓的有事商量,其实他自己早决定好了,只不过是通报一下而已,几十年都习惯了,所以,她也不去多问。
果然,柳家其点燃了一只香烟,吸了一口说道:“我昨晚想过了,咱彩玲还得去读高中!”
“读高中?一个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好吃咋地?你看人家秀芬,比咱彩玲大不了几天,书没有读多少,早早地跟在大人后面挣工分,现在什么活路不是好样的?你这是唱得哪出戏啊,我的天哩。”
村支书有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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