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6-19 9:18:00
……
回到宾馆已是下午,我们告诉崔仑说要好好休息一天,让他明天早上再来接我们,崔仑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注意财物安全,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再回到房间,我将半自动弩包好,放到了背包的贴身处,然后拿出笔记本连上网络,准备给小金发了个消息报平安,然后再打个电话给多吉。
因为不丹是我国邻国中唯一没有和我国建交的国家,所以我们国内的手机卡在这里不能用的,就连范胖子的全球通也变成全不通了——本来因为我们住的宾馆有无线宽带,所以一时没有手机用一时倒也不碍事,但那藏人多吉却只有我们的手机号码,咱们虽在出发前约定了在帕罗等,但还没有说好具体的时间地点,这小子就匆忙挂断了电话,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打昂贵的国际长途去通知他。
谁知我不管怎么拨号,电话那头却永远只响着一个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是因为家里没充电的条件关机了?还是也像我们一样,已经到了不丹的境内?
我这边在焦急的拨号,范胖子却大大咧咧的说不用管他,反正这帕罗城这么小,中国人又不多,他要是到了,肯定能找到我们——得现在也只有这么想了,但我还是硬着头皮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了他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让到倒了过后直接来找我们——至于这小子看不看得到,或是看不看得懂,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现在我们身在不丹的帕罗,根据小金整理的资料,柏格尔的进藏线路是从庭布出发的;而在比对了多吉绘制的简易地图后——我们发现那寻龙路线的起始位置,恰恰是在这帕罗和庭布之间的“某地”
……为什么会说是“某地”?因为在那天和多吉那小子分手后,我们立即回宾馆比对了GOOGLE地球的卫星图和他手绘的地图,在细看后却头大的发现,这小子砍人是一把好手,可美术功底却岂止是坑爹——简直就是坑爹,那一座座山脉在他的笔下画得都差不多,就是简单的一勾……湖泊就是一个圆……想用来做卫星图的参照物,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我们只能根据太阳和龙鳞之间的关系定出了个大致的角度,详细的路线估计只有等他自己来后,才能整理出了。
好在不丹面积实在不大,旧都帕罗和新都庭布间只相隔了五十多公里,我和范胖子商量一下,决定不在帕罗死守着,明天一早就租车前往庭布走一个来回,也好探探地形。
决定好行程后用宾馆的座机给崔仑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我们行程的安排,崔仑在电话里应了,我们这时才感到连续旅行的疲惫迎面袭来,也不想去吃晚餐了,干脆从带的干粮里随便捡了一点草草填了填肚子,随即倒在床上补起觉来。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我俩收拾好东西就坐在大厅等崔仑来接。可不想左等右等,都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间半个小时了,崔仑这厮却始终没有出现。
“操!这不丹人的办事效率是不也太低了点?怪不得经济这么差呢!这么屁大的一块儿地方,爬都能爬到了,他奶奶的居然还不来!老子今天给小费的时候也要给他好看!”范胖子操着膀子,坐在宾馆大厅的藤椅上,因为在公共场合没办法抽烟,这家伙显得特别烦躁。
我虽然还没有骂娘,但也觉得非常奇怪,昨天一天接触下来,感觉崔仑应该是一个比较靠谱的人,他自称做导游也许多年了,像这种落下顾客玩消失是不是也太不专业了?我正准备要去前台给他打个电话,却不想突然从门口进来一个年轻的不丹男人,他径直走到我们面前,用非常标准的汉语问道:“请问两位是范先生和邹先生吗?”
我和胖子疑惑的点点头,不知这人的来意——要知道我们在不丹除了崔仑外,就再没有别的熟人了,可这人却没连找都没找就直接来问我们,不但会说中文,并且准确的报出了我们的姓氏,这不得不让人心中生疑。趁着说话的空档,我打量了这个年轻人一下,这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五官看上去普普通通,和街上的任何一个不丹年轻男子没什么两样,只是身体似乎挺壮,连把人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果”都隐藏不住他魁梧的体型。
见我们脸色有变,那年轻人赶紧解释说:“是这样的,崔仑兄弟的家人昨天晚上突然生病,不能来招待两位了,所以他让我来接你们。现在车就停在外边,请两位跟我一起上车吧。”说着,年轻人向外一指,我顺着他手势看去,果然看到宾馆门口正停了一辆橘红色的面包车。我应了一声好,起身拿起行李,但潜意识里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即使是崔仑的家人生病,要临时更换其他导游,可这宾馆却是他帮我们订的,房间号什么的他都知道,难道不会打个电话来通知一声?
话虽这么说,可现在也没其他辙可想了,我和胖子还是背上包,跟在那年轻人身后向小面包走了过去;不过察觉有异的我却多留了个心眼儿,一边走着,一边在想要努力观察车里的动静——毕竟这人生地不熟的,可不能让人给不明不白的卖罗;但那小面包的车窗上却偏偏贴着深色的太阳膜,教人看不清楚里边的情况。
那年轻人走在我们前边几步,“哗啦”的一下就把车门给拉开了;就在他开门时,我看到面包车的第三排座位一个人正勾着身子伸手在给驾驶员递东西,那人一看到门打开了,唰的一下就缩了回去——可就在那一瞬间,我却清楚的看到,缩回后排那人的手里,还握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一把磨得锃亮的藏刀。而此时我们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两个不丹人来,正不远不近的跟着,似乎是要断去我们的回路。
操!担心哪样来哪样,看来今个就要出事儿啊,这哪有接游客还带着刀的?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寒,开始思索起对策来。偏偏这走在前边的范胖子却浑然不觉,嘴里一边念叨着:“崔仑这小子不厚道,胖爷昨个赏了他那么多小费,他娘的居然今天还敢放我鸽子……”,一边挪动着他那肥硕的屁股一摆一摆的向车门移去。
眼瞅着范胖子就走到了车门口,眼看着就要迈步上去,我知道再不行动就迟了——虽然此时还不知道这帮子不丹人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把我们骗上车又有什么样的目的,但他们手里那明晃晃的刀子显然不会只是摆设。我焦急的寻思着脱身的办法,突然,我看到范胖子那肥硕的屁股,心生一计。
“啪!”就如昨天在黑市里一般,我趁所有人没注意,一脚正揣在范胖子的肥臀上,范胖子突然失去重心,差点就要跌倒,待他好不容易倚靠着车体稳住身子,回过头一眼就看到还没收完脚的我,愣了半秒钟,然后疯了一样的朝我吼道:“邹党生!你他妈的这又是要唱哪出啊?!胖爷我的屁股招你惹你啦!任你这样踢来踢去的!”
见我一脚踢向范胖子,不丹的那几位仁兄显然也一时搞不清楚情况,都愣在了当场。我赶紧趁着这个空档,冲上前去做势要打范胖子,但一边前冲,嘴里却高喊的是:“死胖子!还不快跑,他们带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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