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七宗罪还是十宗罪?》
第47节

作者: 董永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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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3-09 09:32:42

  35
  田新宇大步走进成正光的办公室,风尘仆仆。
  “怎么样?”在枫红涛通过夏雪花调查到符金荣的同时,田新宇率他的中队,围绕那栋没有门牌号的四层小楼,秘密展开了调查。成正光带李小林、周军强两个中队监控符金荣,不能与田新宇同去,所以一再交代他千万不能惊动住户,暴露意图。
  “那个人应该是毛力平。”

  “毛力平?”
  成正光正要点烟的手停在了半空——失踪了五年,毛力平出现了?
  田新宇看成正光很吃惊的样子,为他点了火,自己又抽出一支,大口大口地抽着。
  “我敢断定,肯定是毛力平。那楼里住的是毛力平的父亲和毛力平刚满周岁的儿子。”

  成正光已经监视符金荣二天了,但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可疑的情况,现在又听田新宇说,查出了毛力平的活动。他不是怀疑田新宇的判断,他想的是毛力平与符金荣,他们怎么凑到一起?一个到处做善事,小区里有口皆碑的香港富翁,是什么把他和毛力平联在一起的。
  六年前,毛力平与一名同伙持枪抢劫一辆“奔驰”500型轿车。毛力平开枪就击中了反抗的车主。这时候,恰巧枫红涛和田新宇正在附近修理自己的摩托车。听到枪响,立即追赶正在逃窜的毛力平与同伙。枫红涛首先开枪击倒了那个举枪大叫着威胁的同伙,而毛力平借机挟持了一名横过马路的小女孩,挡住了枫红涛与田新宇的追击。枫红涛他们没能抓住毛力平,还中了毛力平一枪。
  “毛力平和夏雪花什么关系?”成正光又问。
  “没有关系。”
  “那就是说与毛力平有关系的是夏雪花的朋友符金荣?”
  田新宇肯定地点点头。

  如果说毛力平是在现场出现的绑匪,那符金荣又是什么角色?枫红涛、李小林他们的调查推论是可靠的。在台风登陆的那个凌晨,符金荣并未在现场出现,但符可能就是那个去现场接应的人。那么,符金荣和毛力平这伙绑匪又是什么关系?
  同谋?至交的朋友?
  成正光感到,符金荣是一条隐藏很深的毒蛇,但他们至今还没有发现他的洞穴入口的一点痕迹。
  两个目标已经出现了,但一个是抓不到把柄,而另一个又不知去向。
  下一步,怎么办?
日期:2011-03-10 11:31:19

  “刑警盯上了你们!”电话中传来王秋雨惊慌的声音。

  毛力平一惊!他放下电话,拎起包,拉起蔡文生,立即窜出了银羽楼的客房。前台还有五百元的押金余额:“不能取了!”他抵声对蔡文生说。在门口,他们一步跨上出租车,“快!”司机一踩油门,车象一只老鼠一样机灵地窜入马路上流动的车流。
  毛力平和蔡文生紧紧握着腰间的手枪,不住地回头张望后面可疑的车辆。转了半个小时,并没有发现后面有跟踪的尾巴。他们就让司机把车开进中山街与和平街一带,下了车。
  这里是H市最古老的街区,巷道窄、行人多,机动车无法加速。各个横纵交错的巷道互相联通,居民住房的距离一步就可跨越。在这里,逃脱警方的追踪十分容易。
  “出事了吗?”蔡文生眼睛迷惑着问。

  毛力平喜欢蔡的鲁莽仗义敢于拼命的劲头,而蔡文生又感到毛力平总是很厚道待他如兄弟。二人形影不离,如同一对天生的搭档。
  “王秋雨说,刑警盯上了我们?”
  蔡文生四处看了看,“好象没有啊!”
  是没有!毛力平也观察了有一阵子,附近的确没发现危险的信号。刑警们要在人群中搜寻他们要找的人,一般总是有目的的,不会四处毫无目的地乱找。而且,他们发现目标,主要是根据一个人在意识到危险到来时的目光和慌乱动作做出反应。现在,他们已经平静下来了。四周既没有那种如刀锋一样锋利的目光,他们也没有显出一点儿慌乱。
  毛力平又想起来,王秋雨在电话中反复说符大哥要他们马上离开H市,一年内不要再露面。
  真的是这样的吗?
  就象有什么东西吸引似的,毛力平与蔡文生走进了中山街与和平街的交叉路口。这里一家挨一家的小吃摊散发着食品的香味。他们今天还没吃一点东西。
  据说这几条街道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房子都是外国人建的。大大小小的店铺一个接一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种服饰的人不断地走来走去,夹杂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蔡文生已吃完了一大碗饭。一抬头看见毛力平望着街上的行人出神。
  “你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毛力平也端起碗。他也无法回答。最近半年只要一看到这些自由自在的行人,他就一动不动地注意他们脸上安详得意的神色!
  从五年前因为看上那辆新款“奔驰”车,一个同伙被击伤,一个丨警丨察被他击伤,他就象一只惊弓之鸟不断变化住处。在最初的二年里,他只能在荒无人烟的丛林里过夜,虫蚊叮咬得遍体红肿。后来转到城市里最偏僻的角落。直到最近二年,他才敢于开一间本地人经营的小客店。但那也是提心掉胆,任何一点异常的动静都会让他惊恐得无法入睡。在他的意识里,那些象狗一样嗅觉灵敏的刑警随时都会悄然出现在他的身旁,用冰冷的枪口顶住他伤痕累累的头颅,只要他们想。而那个被当场击伤的同伙也会随时领着刑警埋伏在他出入的门口。

  “想儿子吗?”蔡文生又问。这个鲁莽敢勇的家伙,对自己是一种由衷的关心和依恋。他常说:“阿平,你可不能走神,你一走神,我很快就没法逃了。”
  是想儿子。毛力平记不起母亲的模样来,而他的儿子更糟,从小就不知母爱。他的那个可怜的妈妈从生下她就再没睁开过眼睛。大夫说是长期惊恐在临产时的并发症。从儿子呀呀学语能叫爸爸,他就不断地回忆他短暂的历史。而即使这短暂的历史,充斥记忆的全是无休止的逃亡。
  这种日子,他过够了!儿子给了他温暖,也给了他新的恐惧,万一让丨警丨察抓住,年老的父亲恐怕无法把儿子养到十岁。而他的儿子,又将步他的后尘,成为一个沦落街头的玩童,直至开始偷抢的生涯。
  这使毛力平常常羡慕那些在大街上公开地行走,在菜场里挑选食品,在公园里游玩的人们,即使是在太阳底下推车的民工,也是自由自在的。
  “天要黑了,咱们今晚去什么地方?”
  毛力平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伙伴,“你给柯老五打个电话,叫他别回银羽了,去什么地方,等咱们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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