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师手记:我在四川音乐学院旁的殡仪馆当临时工》
第5节作者:
雷立刚 而川音却没有这样的现象,夜晚,一到十点半之后,校园里除了操场上有人跑步锻炼之外,其他地方没什么闲人。川音里,树木茂盛的地方,也远比川大校园里少,惟独有一栋很老的房子,是个琴房,旁边长着茂密的树和灌木。并且在树下有几张长凳。
这样僻静的地方,自然是恋爱的好去处,于是,我和简嘉自然要去。可是,多数时候,我俩在夜晚那大树下坐着,周围的长凳竟再无其他情侣,很令我们诧异。
过了一两周,简嘉忽然对我说:“咱们晚上最好也别到那儿了。”
“为什么?”我疑惑不解。
于是简嘉告诉我,一个她刚听来的故事:
那个老旧的琴房,以前是死过人的,说是1993年,一个女孩子因为失恋,在那个琴房里,穿着雪白的裙子,上吊自杀了。
后来那个琴房,半夜经常莫名其妙的传出弹钢琴的声音,但大家起初都没怎么在意,老师和同学们都还是继续在那里练琴。
钢琴系95级的一个同学,有天晚上,大概八点钟的样子,夜还根本不算深,在那个琴房弹琴。
因为钢琴反光的效果很好,他从掀起的琴盖上看到,模糊的一双手,向琴键伸过来,后面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以为谁在跟他开玩笑,就一下用重音结束了弹奏,转过头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压根没有人!
这可把他吓坏了,马上跑出琴房去,一晚上吓的不敢说话。过了好些天,才悄悄把这事情告诉同寝室的同学。
后来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那间琴房被封住了,门被锁死,严禁有人进去练琴。
守这栋旧琴房楼的,是个老妈妈,神经兮兮的,经常一个人在那里对话,也不知道她在跟谁说……有人说,她是老糊涂了,但看她的眼睛,却有精亮精亮的……
“你说的这琴房楼,就是咱们晚上坐在旁边树下的那一栋旧楼?”我问。
“是啊。”简嘉迟迟疑疑地说。
说得虽然很玄,但那时的我,依然不相信那个琴房真的有什么。我猜测,弄不好是学校为了整顿校园纪律,避免学生情侣们在夜晚的校园里僻静处搂搂抱抱,所默许的诡诡秘秘的传闻呢。可是,年轻女孩子都胆小,听了这谣传,简嘉肯定是害怕的,那之后,我们也没再去那栋老楼了。
2004年,那幢老楼拆掉了,川音在近十年里大搞建设,越修越漂亮,许多旧房子,都前前后后地拆除了。
(那栋被拆掉的老琴房楼相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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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6-7 16:30:00
7
在1998年,川音学风比川大好,不仅表现在夜晚的校园里情侣远比川大少,还表现在出去租房住的学生比川大少很多。
而这,居然也是有典故的。有一天晚上,张小蔚请我和简嘉在校门口吃“串串香”,吃着吃着,她笑呵呵地问:“廉泊,简嘉,你们俩进展到啥程度了?”
“什么进展到啥程度啊,我们纯洁得很。”我面红儿赤地说。
“我说,小帅哥,你咋那么害羞呢,你女朋友都没脸红,你脸红个啥啊?” 张小蔚乐了。她是山东烟台人,性格梗直大方,乐善好施。她说,当时我的脸,比她们老家烟台的富士苹果还红。
张小蔚和简嘉不仅是同班同学,还同寝室,并且还是最好的姐们。她拉得一手非常优秀的马头琴,大四的时候就因此到香港参加过合奏巡演。毕业后,她一直留在川音教书,直到2011年春节前,她都依然在川音当教师。
她个子高,有一米七一,屁股很大,如同两枚丰硕的果实,我想,如果没有简嘉,我肯定会爱上她。
但我有简嘉,自从我在16岁第一眼看到简嘉之后,我就没再爱上过别的女孩。哪怕是张小蔚这样秀外慧中,品德也非常好的女孩子。
张小蔚的婚恋后来也不顺利,在以后的岁月里,她离了两次婚,只是,在1998年,我们都还如此青春年少,我们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仿佛明天我们就会成为全世界的焦点。
站在时光河流的此岸,我们谁能看到彼岸的一切呢?命运如同早已张开的血盆大口,在前方的必经之路上,陷阱般等待着我们,只是我们却还浑然不觉。
记得那晚,我们一边吃着“串串香”,一边闲聊,张小蔚说:“你们家那房子,不是买了吗,什么时候能住进去啊?”
我说:“我爸在操心,我没管,大概即使快也得年底或元旦后吧。”
张小蔚说:“那就是了,你们是三居室,到时候肯定有你单独的一间,你就等你爸睡着了,晚上悄悄地把简嘉带过去……”
“说什么呀,你简直是个色女。” 简嘉笑着打了张小蔚一下。
“我们才不会这样呢,现在我家在郭家桥租的房子,也是我和我爸各自一间啊,我可从没把简嘉带回去。”我赶紧解释说。
“那是你笨呗,你还不抓紧点,把事情办了,免得你的简大美人,被别的男人撬走了。” 张小蔚说,“这样,我教教你,赶紧到你们川大那边,租个房子,先和我们的系花悄悄生米煮成熟饭。彻底保住你的位置。”说着,她就促狭地笑起来。
我也开玩笑:“干吗跑川大那么远的地方去租房子啊,就川音门口,多方便。”
张小蔚脸色一正,却严肃地说:“你们可别在这门口一带租房子哈,我可警告你们,你没发现我们川音的人,很少出来租房子吗?”
我说:“发现了,我都觉得奇怪呢。”
张小蔚说:“不奇怪,这一带可以租房子的地方,要么是红瓦寺,但川大、川音两个学校这么多学生,都往红瓦寺挤,租金被抬得很高了。你们川大呢,西门外面,有棕北小区,南门外面,有郭家桥,都有很多房子可供租住。我们呢,除了红瓦寺,附近就没地儿适合租房子了。所以,大家只好憋着,窝在寝室里了哟。”
“至于吗?”我说,“干吗这边大门口的房子租不得?”
张小蔚看我真不清楚,就把她们学校里秘密流传的一个段子,一边吃“串串香”,一边告诉了我。
段子讲的是,1996年11月,有两个刚到川音来进修的女生,还不清楚正门那边的底细,在那附近租了间民房住。
刚开始,她们也只是觉得室内老是很冷,光线很暗,其他,似乎也没什么差异。
有一天,俩人从学校回来。傍晚的时候,一打开门,发现屋里有个穿白毛衣的年轻女子,坐在她们的床上。
俩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就问,你是哪个,咋在我们的屋子头?
那个女的看到她们,还笑到说,我今天下午才搬过来的,是你们邻居,就在你们隔壁,我看你们的门没关好,以为有人,过来串门。
两个女生还是没反应过来,就说,哦,那你坐嘛。回身把门关了,还正准备问她,喝水不,一下子发现,床上啥东西都没有的嘛——那白毛衣女子,一下就不见了。
这两个进修生,这时才开始有点怕,再仔细一回想那女的说的话,两个人同时尖叫起冲出去——那条街以前全是平房,俩女孩租的那间房,隔壁就是殡仪馆,靠床的那面墙,背后就是停尸房,可不是邻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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