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花。”我喃喃自语,很像是少数民族一类的,也没追问,而是静静地听着她继续往下讲。
2012-06-25 20:56:39
“他们走的时候,已经以为我死了,事实上我还活着。”这个叫玲花女人,声音虽然年轻,但语调却是颓废至极,言谈中透着一股沧桑的味道。“三年前关押你的那座监狱,在一夜之间几乎全被屠杀殆尽,只剩下五个人逃了出来。他们受到上级的指示,进入这片沙漠中,要将一样东西带入地底深处。”
“你知道那是一样什么东西吗?”她突然反过来问我。
最初的认识,我一直都以为他们是要从沙漠中带出什么,但随着我慢慢的深入了解,发现这恰恰截然相反。对于核心的这个“东西”,我好奇的不是一点半点,她这一问,我只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玲花顿了顿,沉默了几秒,接着才说:“那个所谓的“东西”,其实就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
2012-06-25 20:56:55
东西——活生生的人!这几个字重重地敲击在了我的胸口,我甚至以为我听错了,因为她这一句话足以推翻我以前在脑海中所有的假设。我发誓做梦都没能想到,三年前的老狱警五人,处心积虑的竟然是要把这么一个女人送至那片神秘区域去。
我发现这一次的问题,着实考着我了,以往所遇见的事情,虽然可能猜测推论得完全不着边际,但是总是能够哪怕自我安慰到能用一个极其牵强的理由来解释。可对于要把一个女人送到沙漠数千米的地底深处,这完全像是死胡同,根本就一点头绪都没有,连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都无能为力,因为正常的人不会干出这么叛经离道的行为。
“但你有没有想过?”我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玲花的回答很令我意外:“我不知道,我身上到底具备什么。”
2012-06-25 20:57:10
“不知道?”我不信。
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面色肃穆:“如果我告诉你,我在进入监狱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呢?”
玲花盯着我看,眼缝中透出一丝从容:“事实上就是这样,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进入监狱之后的这段时间,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尝试了多次还是回忆不起来。”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在罅隙中徘徊求存,可能她在蹲号子之前,曾经有过一段特异的经历,或许知道本不该知道的某些事情。打个比方,她可能在帮什么大人物做过什么,比如当爪牙,对付道上跑江湖的,或者再随手帮老板了结个小情人之类的。再到后来,可能她知道得太多了,存在于这个世界只能让某些真相难以掩盖,唯一的办法,要么是杀了她,要么是想办法抹杀一个人的记忆。
2012-06-25 20:57:28
很显然想要害她的人还没到丧心病狂的那种地步,我知道让人一部分记忆失去的办法有很多,手术,药物,心理催眠,都可以实现。传言安眠药吃到一个十分微妙的剂量,也会导致这种情况出现,前两者让人记忆丧失,都很难得以恢复,唯独心理催眠,加以引导的话,说不定可以让她想起某些事情。
可我不是专业的催眠大师,不可能拿枚钱币在她眼前晃悠两下这么简单,但要是把她弄出去,通过现代的专业医疗条件,治愈她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好意劝解她,先别这么悲观,天无绝人之路,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定有办法回到地面上去的。
玲花听我说完后连连摇头:“你好像还弄不明白我想表达的什么,我是不可能活着见到上边的太阳了,就算我上去,还是会有人将我弄死。到那时候我会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所有关于我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2012-06-25 20:57:49
“你为什么就敢这么肯定?”我拍了拍胸脯,“我们西仓的兄弟多,罩你一个女人,不在话下。”
她没什么反应,这话对她来说毫无半点作用,显然想要抹杀她存在的人,是极端恐怖的这么一个所在,让人觉得很神秘,多变而可怕。我忽然分不清为什么她活着和死了的区别,除了身体一个有温度,一个冰冷僵硬以外,这两者有着某种联系,当真让人焦头烂额。
虽然她还活着,但我却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生气,要是她直接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乍一眼看上去已经和一具死尸无异。玲花努力让自己靠着坐得舒服一些,接着又道:“他们将我带入这地底的过程中,曾经说过,就算是我死了,哪怕只剩下一具尸体,也要完成任务。所以我才这么认为的。”
2012-06-25 20:58:09
“听着!谢灵鲲,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你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我活着的人了。”玲花显得有点烦躁不安,身体开始很痛苦地扭动,“我真的活不长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三年前我们进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仅仅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PS:什么都不想说了,大家直接大嘴巴抽死我吧!没脸见人了都,惭愧致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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