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春身子好了,她穿上最好的衣服,收拾清爽,对谭氏说:“姆妈,我去上班了。”满春不知不觉走到了湘江大桥,她站在桥边看着浑浊的湘江水,远处航船的汽笛“嗡——”的鸣叫,像吹出最悲鸣的哀乐,头顶上飞着几只黑乌鸦,拍动着不详的翅膀,满春像被鬼附身了一样爬上桥头,准备往下跳。
身后一双大手抱住了她,回头国庆正使着蛮劲喘着粗气。满春惊呼:“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国庆说:“我观察了你几天,你印堂发黑,被鬼缠上了。你一出门我就有不详的预感,一直在后面跟着你。”满春抱着国庆哭起来,国庆说:“莫怕,我再做一下法,鬼就会逃跑。你千万不要听鬼说话,你耳边是不是有个鬼叫你跳河?”满春点头,泪水早就浸湿了国庆的后背。满春说:“哥哥,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姆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再也不听鬼说的话了。”满春死而复生,感到了亲情的沉重,她不能用轻身来报答姆妈的养育之恩啊。她决定振作起来,忘记吕石海,重新活过来。
日期:2011-07-05 11:04:54
话说楼主最近创作的心态比较蛋定,不再为帖子的收视率不高而焦虑了。因为楼主有一位画家朋友,她的作品灵气十足,得了很多奖,收到很多大师的褒奖,她却一直用最平常的心态对待艺术创作。她说“世界上有多少亿人,有千万分之一的人喜欢你作品就了不得了,不要管点击率,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楼主就豁然开朗了。我想我的帖子为喜欢我的风格人和自己而写,不喜欢我的人我迎合也没有用,我又不是人民币,为什么要讨所有人喜欢呢。
日期:2011-07-05 13:53:57
余明亮送满春看病,终于知道了满春心里有自己,几乎全是自己啊。他为满春抛头颅撒热血都不委屈,他得到了心爱的女人的爱,内心变得强大,什么事都不会让他动气、受伤了。他每日心神不宁,他有一肚子话要对满春说,等她病好了,他要一股脑告诉她。
余明亮在家坐在床头,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呢喃自语:“你是不是因为我结婚而气病了呢?还是每天在想我要到山顶对你说什么而想病了?你说找对象是不是也故意气我的呢?总之是我对不起你啊,我害了你,你病痛的样子让我的心像被揉碎了一样,我要是能替你生病,病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你现在瘦得风都吹得倒,都是我的错,等你病好了,你来打我,只要能让你解恨,你打死我,我也愿意。对了,你是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要你接受我的爱,我可以马上去离婚。”恍惚中一个龅牙女鬼摇晃着他的手臂,冲他喊叫,他晃晃脑袋,女鬼的影子又消失了。
奇怪,徐翠莲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她在眼前转来转去,他也看不见,她不停的叫他,他也听不见了,真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满春了。徐翠莲发现余明亮痴傻了,对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急得团团转,时刻守着他。余明亮几次三番衣服都没穿好,就爬起来想去满春家探望她,都被徐翠莲生生拉回来。
徐翠莲没读过几天书,不知道爱情怎么定义,她是实在人,不玩虚的,只知道结了婚守着自己的男人,白头偕老过一辈子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她嫁给余明亮,余明亮像个不懂事的大男孩,一副城里人的玩世不恭,她怎么看怎么喜欢。她满心想对他好,可是他对自己不领情,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被一脚踢到床底下。可她心里一点都不记恨,她觉得夫妻就是床头打架床尾,这就是夫妻间的小乐子。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到处飞,自己生是余明亮的人,死是余明亮的鬼,他打她骂他,她也要粘着他一辈子。余明亮还没发现自己的好,慢慢的她要让她发现自己的好,女人的好有千万种,有的风情万种,有的温柔似水,有的无私奉献。自己的脸不是让男人爱欲大开的样式,但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她要用作为堂客的死心塌地、一心为男人的诚心打动余明亮,余明亮是座冰山也会被自己融化的,她有这个信心。
可是她知道了满春的存在,这个事情就不简单了。以前她以为他是不懂事,不懂得心疼女人,但是他对满春可是百依百顺的柔情万丈啊!她看到他看满春的眼神就知道了,他懂得疼女人,而且非常懂。他心里全是满春,没处给自己容身啊。一个婚姻有三个人就挤了,余明亮的冷若冰霜也让她感到刺骨的疼痛。她开始碾转反侧,满心的愁苦无处诉说,她不知道子该怎么做,怎么做他都认为是错。她比不上满春,满春长得好看,有文化,有工作,说话也有水平,自己要一辈子被满春欺压在头上吗?
徐翠莲不止一百次幻想上门打满春,把她的头发扯下几缕,在她脸上吐口水,威胁她:“你再勾引我男人,我就杀了你!”但是徐翠莲不敢,余明亮会恨死自己的。她在余明亮面前说满春一句坏话,余明亮都要阴沉着脸,好几天都不搭理她,要是她打了满春,搞不好余明亮会马上休了她,把她赶回乡下去。她是怕余明亮的,女人真心喜欢上一个男人,一辈子都是他的奴隶,他一个眼神的冷漠,都让她浑身打颤。她不想做什么过火的事,把他往外推,她只盼望时间的力量,能让他收起野着的心,发现家里的小野菊也有春天。
余明亮睡着了,徐翠莲拧开台灯,只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这时余明亮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像个找奶吃的婴儿,他撅着嘴,歪着脖子,手弯曲在枕头上,一脸生气的睡着了,多么惹人怜爱啊。她喜欢看他熟睡的样子,她忧郁的看着他,看着她满心喜欢的男人,这个时候她的柔情可以安全的释放,不要害怕受到冷漠的重创。他为什么睁开眼睛,就变成了冷酷的暴君呢?她不要他的冷漠。她一靠近他,他就想逃跑。好像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她想要他抱着她,靠近她。她会给他女人最好的温柔,让他快乐,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徐翠莲在心里柔情的呼唤:“回家吧,明亮,我才是你的堂客,不管你是病了还是瘫了,都一辈子伺候你照顾你的人啊。”她被自己的柔情感动得眼泪绝提,她一把抱住余明亮,像小鸟一样依偎在他身边,打湿了余明亮的背心。
日期:2011-07-05 14:51:13
徐翠莲提着菜篮子往外冲,经过传达室不敢停半步,生怕耿嫂又说让她痛苦的小道消息。可是耿嫂就是不放过她,耿嫂青紫的脸贴着窗户玻璃,手在召唤,像个歹毒的老巫婆啊。徐翠莲加快脚步,假装没看到。耿嫂岂是有是非忍得住不搬弄的人?她冲出来,抓着徐翠莲的手,耿嫂的表情,让徐翠莲预感到,这次的小道消息要比以往的更恐怖,更让她难堪。徐翠莲恼怒地说:“有什么事?我要赶着去买菜,早上的菜最新鲜。”耿嫂说:“出大事了,你不听会后悔一辈子的。”徐翠莲鬼使神差地和耿嫂进了传达室。这个地方好脏啊,桌上铺了一张报纸,报纸上满是油污和茶水污渍,报纸上撂着一个饭缸,饭缸里装着剩饭剩菜,被扒得像猪食一样,而苍蝇最喜欢这个脏乱的环境了,嗡嗡嗡地到处飞。
徐翠莲没好气地说:“有事快说,我真的赶时间!”耿嫂说:“我上次看到你男人抱着满春上了小轿车,一溜烟地开跑了。满春几天没来上班了,这事蹊跷啊……”徐翠莲两脚一软,眼前发黑,差点晕倒,她站稳了,厌嫌地瞪了耿嫂一眼,说:“你准是看走眼了,这几天明亮除了上班都时刻守着我,没离开半步。拜托你把饭缸洗了,做点正经事。满屋子苍蝇,乌烟瘴气的!”耿嫂:“不识好人心,吃亏在眼前啊!”徐翠莲甩头走了。
徐翠莲这天一直强忍着控制自己,该买菜买菜,该做饭做饭,决不让外人(耿嫂)看出破绽。下班的时候到了,徐翠莲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余明亮特有的松垮垮的脚步声出现了。徐翠莲满屋选武器,是用扫把还是锅铲还是烟灰缸?她选择了扫把,毕竟男人是自己的,打伤了也是自己家掏医药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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