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梦集——出租车系列》
第6节

作者: 沐可C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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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铁站,他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来到办公室,尹小五拉来阿文。
  “小芸的案子有什么新进展吗?”尹小五急于知道自己的梦和案子的关系,阿文的哥哥是刑警队的,问他再好不过。
  “没有,凶手做得很干净,而且昨晚上又出事了。听我哥说,一个女孩子昨晚溺死在河里,年纪和小芸差不多。”
  尹小五不知道是怎么结束和阿文的谈话的,他早早地请了假。回到家,他四处翻找,拿出去年买的DV机架在房里。他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梦里杀了她们,又或者是想向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

  架好DV机,慢慢走到床边,和衣睡下。尹小五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异教徒,带着诡异的激动和恐惧。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次尹小五醒来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慌忙地从DV里取出存储卡,赶到公司,阿文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你知道吗?”阿文神神秘秘地“昨天又死了一个,听说这次发现了点蛛丝马迹。”
  尹小五脸色苍白,下意识地捂住口袋,那里面装着那张存储卡。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尹小五迫不及待地拿出读卡器,解读自己的秘密。
  画面里,睡着的尹小五从床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对着镜头咧开嘴笑。他看到镜头里的自己诡异地对着镜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朝镜头摆摆手,走出了摄影范围。画面里的他眼神清明,这绝对不是梦游者该有的表现。

  尹小五取出卡,小心翼翼地揣在兜里。
  回到家,尹小五四处翻找起来。终于,在阳台堆砌废物的一角,找到了他想要的盒子。那里面有染血的不属于自己的男士衣物,还有四个笔迹不同的日记本。
  尹小五翻开封面上写着小四的那本日记,字歪歪扭扭地,却清晰地记载着他杀人的过程——准确地说,是小四杀人的过程。
  至于小四是谁?尹小五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想起自己的心理医生。她在两个月前告诉小五,他有着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她在给他催眠的时候见到了他的分裂人格。她告诉他必须接受治疗,然后呢?小五想不起来了,他翻开小四的日记本,找到两个月前的那天,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那天自己变成了小四,杀了她,所以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他的病。

  “这是什么!”
  声音突兀地从背后响起,尹小五回头,吃惊地张开了嘴。
  “阿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关门!”阿文担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尹小五“我看你这几天精神不好,来看看你。这是什么?”
  阿文夺过他手里的日记本,快速地翻阅起来,眉头越锁越紧。

  “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不早交出来?我去找我哥。”阿文拿着日记本就准备出门,却被小五一把抓住。阿文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还有别的东西么?”
  “不!”尹小五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我的东西,是我写的。”
  “别开玩笑了,这不是你的字。”
  “不!是我的”尹小五悲伤地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小四他……是我分裂出的人格。”
  “你是说?”阿文一把抓住他:“天哪,你得去看医生!”

  “恐怕他得先去警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和阿文有几分相像。男人扣住尹小五,又道:“我们会证实你是否有精神问题。”
  一周后。
  尹小五被送进了疗养院,阿文和那天的丨警丨察一起去看过他,他把家交给了阿文。
  阿文和那天的丨警丨察一起坐在尹小五的沙发上。阿文为他点上一支烟,问道:“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告诉小五真相?”
  丨警丨察眯着眼,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老三,这次恐怕说不得了。”

  “可是……”
  “别可是了,等老大回来再说吧,毕竟他才是本体。”正说着,传来敲门的声音,丨警丨察迅速地按灭了烟,起身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名牌休闲装,和阿文面目相似,另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样貌。阿文和丨警丨察见了那身着休闲装的男人,忙亲切地叫道:“大哥来了!这位就是小四了吧?进来吧,这里你比我们熟。”
  小四回身关上门,取掉口罩和帽子,赫然是尹小五的模样。小四呵呵一笑:“二哥三哥好!”
  “小四,你做得太过分了!”大哥皱眉道“我分裂出老二,老二分裂出老三,老三又分裂出你。可我们都是规规矩矩的,你这样乱来,害得小五要一辈子待在精神病院里。”
  “大哥,以小五现在的精神状态,不久之后又会分裂了,到时候再把小五带出来就得了。”小四咧嘴笑着。

  阿文看得皱眉:“小四,我们是由大哥精神分裂出来的实体,应该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关系。如果你再做危害到大家的事,我们只能牺牲你。”阿文顿了顿,又道:“反正我们本来就是没有身份的,少了一个也不会有人发现。”
  “好了”大哥揉了揉太阳穴“你在这里休息几天,我会安排你进手术室,我再给你改变外貌。小五那里……算了吧。”
  故事讲完,疗养院也到了。
  白柔摆摆手,和蓝制服一起下了车。
  “看来她找到新的修炼方法了。”橙子冲白柔摆摆手,对橘子道。
  “把自己整得精神分裂?”橘子眨了眨眼,笑看着橙子“要是她分裂了,你要追哪个呢?”

  “呃……”橙子愣了愣“这是个问题!”
  “那个杀人的小四你不管么?”橘子趴在副驾驶位,懒懒地闭着眼。
  橙子叹了口气:“这种事不归我管,这个世界有它的规则,我们不能越界。放心!会有人收拾他的,不过不是我罢了。”
  蓝色出租车飞驰在刚刚下过雨的路面,四个一般身高的男人看着它来的方向,朝前走去……
  日期:2011-2-26 21:13:00
  诡梦集——出租车故事6心跳

  橘子一脸忧伤地坐在窗台上,45度角仰望黄昏。
  “干嘛呢你?”橙子扯了扯她的裙摆。
  “我想吃肉……”橘子淡淡地说着,扔给他一个忧伤地侧脸。
  橙子拿起外衣抖了抖,顺手把她塞在外衣口袋里,露出一个脑袋。
  “你一布娃娃吃什么肉!”

  橙子下楼上了车,却早有一个女孩站在旁边,大衣紧紧地裹住她的身体。“美女,要搭车?”橙子说着打开车门“上来吧,去哪?”
  “**医院!”
  橙子微笑着点头,车子缓缓驶出小区。“你一个人?”
  女孩点点头。
  “你很勇敢!”橙子道。

  女孩抬起消瘦的脸,冲橙子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橙子点点头,给车里开了点暖气,耳边传来女孩有些颤抖的声音。
  “时至秋分,深夜。
  这里是一片老式的小区,原先的房主大多不住这儿了,把房子租给附近的学生或者上班族。由于年代的关系,小区里尽是大树,绿化不错。只是一入秋,被大树遮了阳光,显得有些凄冷。
  树影被远处的路灯拉得老长,投在叶荨卧室的窗户上,摇曳。

  感到喉头如炙烤般的灼痛,叶荨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打开床头灯,眯着眼适应光线的变化。
  光线变得越来越强,本来有些昏黄的床头灯变得苍白起来。叶荨感到一阵晕眩,再仔细看。自己哪里还在家,这分明是一个手术室。
  白晃晃的无影灯,冷冰冰的手术台,戴着蓝色口罩面无表情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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