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次，他明知叶红梅是头次，却没做任何前戏，直接长驱直入，一插到底。叶红梅痛的闷哼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反将双腿缠上了他的腰。这一动，侯七差点就泄了，更加恼羞成怒道：“荡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蒙爷的雨露！”
　　他憋住一口气，狠狠顶了两下，叶红梅睁大双眼盯住他，双手指甲在他背上狠狠挠出了两道红痕。侯七背上吃痛，欲火更炽，持续又快又狠地抽插了几下。忽然抽出来。叶红梅难受地嗯了一声，睁着眼，微张着嘴望着他。侯七笑骂了句：“妖精！”将她翻过去，用后背式进入。叶红梅立即发出又痛苦又欢愉的叫声。侯七从她光滑的双肩一路向上舔到脖子，轻轻咬了一口，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用力吮吸，最后扳过她的脸，深深吻住她双唇，舌头勾住她细滑的舌尖起舞，大口大口吞着她的香津，手用力揉着她的双乳，下面保持时而快速时而停止的频率，叶红梅就顺着他的频率呻吟着。

　　最后一下又深又猛的冲刺，叶红梅大叫一声，指甲又在他臀上留下了几道红痕。随后慢慢瘫软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侯七也很快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
　　这一场欢爱，酣畅淋漓，竟是他自懂人事以来最美妙的一次经历。后半夜，他又换着姿势做了一次，最后看叶红梅实在受不了了才恋恋不舍地罢休。他心里想，这叶红梅平日泼辣刁钻，上了床也实在辣得很。而且全然不似一般女子初夜的羞涩，一双眼睛勾魂夺魄地望着他，让他全然失了自制，只想狠狠压倒她，看那双眼因情欲而变得朦胧迷离。他今日这般失态，全因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混迹欢场多年，今日却险些阴沟里翻了船，可见他平日里有多厌恶一个人，压倒她之后的成就感才越大。反倒对着叶芷若，他连一丁点龌龊心思都不敢有，仿佛那会玷污了那个神仙般的女子。

　　天亮时，侯七起了床。原本想一走了之，看到床上一片狼籍，叶红梅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色苍白地昏睡着，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心头一软，便帮叶红梅擦了身子抹了药，换上干净衣裳，又将床单被褥一并换了。他经常看别人做这种事，自然而然就会了。而且心又细，连私处都不忘替她上了药。嘴上却不甘心地说：“我这可不是为你而做的，全是看你妹妹的面子。哼，多亏你有个好妹妹、、、、、、”叶红梅面朝着内侧，微微睁开了双眸，眼中一片冷冷的光。

　　日期：2011-05-20　21:21:58
　　第十章
　　第二天起来后，她不哭也不闹，很镇定地接受了兰姨的一切安排。她娘生前也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比之叶芷若母亲丝毫不差。而她几乎遗传了她娘所有的优点：聪明、冷静、果断，最重要的是性格极为坚韧。从她在妓院中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早已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洗不干净的。可是，那又何妨？那些男人在身体上折辱她，她便用自己的身体征服他们，那些想看她为了贞洁寻死觅活的人，恐怕要失望了。话说回来，她若真死了，这世间又有谁会为她流一滴泪呢？

　　她开始每天大量钻研那些春宫图册，初始还耳红心跳，到后来就纯粹当成了一门手艺，像做油饼一样：面粉、水、葱、调料、手劲、油量、火候和炸的时间，每一样都要刚刚好才能做出正宗的叶家油饼。而做妓女时，脸上的神态、肢体动作、呻吟，每一样也都要恰到好处才能取悦客人，让他们开心。
　　她每天要自慰数十次，刚开始给训练她的人口交时，因为技艺生疏，稍有不对，那些终日做此事，早已对此麻木了的男人便会毫不留情地斥责她，甚或打她身上不易留下伤痕的部位。
　　就这样把自己不当人，当成一条狗，忘了一切廉耻，脱光了赤条条地任人凌辱，然后再一件件地穿回衣裳，她就成了兰桂坊里光鲜亮丽的红牌姑娘苏婉眉。她如此自然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丝毫没有反抗，大家惊异的同时也对她更加鄙夷了。
　　她有时也会被侯七调教。那个将她引入万劫不复境地的男人，同时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他与她在床上时无比契合，似乎两人都在暗自较劲，却是谁也制服不了谁。他知道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能将她引入最美妙的境地。而她总是坚持在二人欢好时看着他的眼睛，有时，他会遮住她双眼，然后极温柔极温柔地亲吻她脸颊。
　　侯七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他不敢承认从最美妙的肉体关系中可以自然而然引出那样柔软的情感。他只能一遍遍自我催眠对那个女人的厌恶，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早在他做出那个决定让她顶替她妹妹时便已生生断送。过往的因，种下的不是缘，是孽。他若稍有差池，一脚踏入的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从此开始慢慢疏远叶红梅，克制着不去过问有关她的任何事，可是有关她的事却避无可避地传入他耳中。现在她已经是兰桂坊首屈一指的红牌了，和香雪、楚晴那些色艺双绝的清倌儿不同，她姿色不算上乘，却天生一股勾引男人的媚态，她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取悦男人，让他们对她神魂颠倒，让他们对她俯首帖耳，无有不从。他不齿于她的下贱与堕落，但更痛恨的，是对她依然牵肠挂肚的自己。

　　第十一章
　　这天夜里，侯七正在梦乡里回忆着过往少有的几次温存时光，忽然被一阵猛烈的捶门声惊醒，他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出去开门：“干什么，这大半夜的……”十五六岁的小厮，没怎么见过大阵仗，急得脸红脖子粗地只把他往外拉：“七爷，出事儿了，咱院里的人被对面暗算了。”——兰桂坊和春兰苑并称帝都两大青楼，近年来争斗得愈发厉害，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派人扮成嫖客来暗算对方当红姑娘的把戏更是层出不穷。

　　他只是奇怪，最近已经戒备得很严了，是哪个女人那么倒霉还碰上这种事……侯七忽然身子一抖，一把抓过那小厮衣领厉声道：“你刚刚说出事了的，是院里的哪位姑娘？”小厮被他吓得快哭了，结结巴巴地说：“还能有谁，不就是这段日子以来最红的婉眉姑娘嘛，她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见不到一块完整的肉了，里衣粘在肉上，撕都撕不下，邱大夫的药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涂……”

　　苏婉眉，那是她的花名啊，他无力地闭上双眼，忽然负伤般怒吼：“为什么没人陪她去！春兰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她红得那样快，摆明了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为什么却没有人跟着保护她？你们这群该死的饭桶，院里养你们有什么用！”他在小厮惊恐的注视下渐渐息了声：其实真正该死的是他自己，他才是那个该死的废物，他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念头就避开她，这是上天对他过往愚蠢的最残忍的报应！

　　他捏住拳头，强忍心里翻腾着的要杀人的怒火，大步向前院走去。到大厅时，院里的男人都已经聚齐了，看到他来，自动让出一条路，小六在他背后大声说：“七爷，就等您一句话，咱们就去把对门端了，不杀光那群龟孙子，咱们也没脸再混了。”他微微点了点头，面沉如水地向内院走去。
　　苏菀眉此时正俯趴在床上，由大夫上完了药。她外伤很重，锦被盖不了，只披了件最轻薄的香云纱。透过薄纱隐约隐约可见皮翻肉烂的可怖伤口。邱大夫心有余悸地对他感叹：“这么重的伤，我在院里行医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遇到。不过多亏了她体质特殊，药一撒上去就见效了，我看她自己也是不想死的，这么重的伤若是病人没有一丝求生的念头支撑这，怕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的。”他一颗心像被火烤油煎，痛苦、自责、怜惜、担忧，各种平生未曾尝过的情绪一股脑涌来，令他艰于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