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清忍不住亲吻她的脸颊,粉嘟嘟的耳垂,轻轻握着纤细白皙的手指头。
“一切都已经过去,重要的是现在。”
林正清暗想:“此刻她需要我的怀抱,而我亦喜欢她,这样就够了。”
如此一想,烦恼顿去,他心头有着说不出的悦愉。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想不到以前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阴影,在一席谈话后,竟然消散许多。
精神一振,他不再像以往那般惶惶僵僵。
突然,一个特别的念头划过脑袋,犹如野火堆迸出的火花,烫得他浑身颤抖。
“我为什么要去寻找‘过去’?拼命追寻所谓的真相?居然忘记了,难道不可以一甩了之,全部置之脑后?假如同小白一起远走天涯,去到世界的一个安静角落,有谁能管到我。哈哈!”
林正清激动万分,为这个精妙的念头,为了豁然明白的放弃。
日期:2008-12-8 11:25:00
“真是愚蠢,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能解决,他妈的……”他高兴得想大声呼喊,只觉得天地一片清明,身子轻飘飘地爬上云端,舒畅开朗。
“对!带着小白远走高飞。就去欧洲,去迷人的小镇爱森纳赫,那个童话般的地方。早上坐上飘乎乎的飞机,傍晚,就可以坐在赫瑟尔河畔,在灿烂的夕阳下肆无忌惮地畅饮慕尼黑啤酒,哈哈……”
他甚至连定居的城市都想到,就在德国的绿色心脏爱森纳赫。对那个小小的山城,他有着奇异的怀念之情,因为安宁静谧的图林根森林?音乐教父巴赫?美丽得让人震撼的天鹅城堡?因为追寻自由的马丁•路德……管他的,反正就是喜欢。
“不行,明天就走,不能再等。离开怒江,立刻离开这该死的是非之地。”
……将来一定会去莱蒙湖,带一瓶香醇的瓦莱白葡萄酒,划着尖木船,荡漾开湖边长长的水草,轻快地越过碧绿的水面,泛起雪白浪花。水是冰凉清澈的,远处是白雪皑皑的勃朗峰,密密麻麻的森林,四周安静得只听得到风声。小白就躺靠着我看书,嬉笑说话,看我怎么整理好鱼竿,远远地抛到闪亮的湖水中,彩色的鱼漂优悠颤动,等待着调皮贪婪的小鲈鱼上钩……
“这么开心,什么事?”小白睁开眼睛就看到林正清得意忘形的笑。
“钓到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
“鱼?”
“清澈藏蓝的湖水,鲜美的鲈鱼。”林正清拍拍她的脸。“走啦!我们下去喝酒庆祝。”
小白莫名其妙,但见他神采奕奕,先前的沉郁一扫而光,心情极是愉快。
“庆祝什么?好神秘啊!”
“嘿嘿!”林正清笑而不答。
小白拿他没法,但见他高兴,自己也开心。
她站了起来,舒服地伸个懒腰,明神气爽。“呵呵!酒劲终于过了,又可以接着再喝,就算山中有神仙,敢来一个就灌醉一个。”
她休息足够,信心自然大增。
“加上我。来一对,就喝倒一双。”林正清轻松得哈哈大笑。
日期:2008-12-8 11:56:00
77. 真实童话
下山的时候,林正清牵着小白的手,忍不住兴奋,还是同她说起决定去欧洲定居的事情。
“明天离开怒江?去德国?”
小白站住,呆望过来,面对他突然而来的决定,震惊到茫然。意外的决定,遥远陌生的地方,一切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
她头脑一片空白,喃喃问:“那会不会很麻烦?要护照呢吧?”
“其它的先别管,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就我们两个?在那边定居,不再回来?”小白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仍在梦中,不然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疯了。
“嘿嘿!你不会希望我再带一个女人走吧?将来的事情回头再说,我问得是现在。你想同我在一起吗?是一直在一起,无论去哪里。”
林正清深情地拉着小白的双手,很在像求婚。尽管没身处教堂,但他的目光如同蹩脚的新郎一样紧张、恳切。
小白傻愣愣地咬着嘴唇,眨眨眼睛。“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开玩笑对吧?”
“非常之真!我可以向上帝发誓,尽管他也许不存在。”林正清笑笑。“很奇怪!突然之间想通了一些东西,就在之前你睡觉流口水的时候。我想只要愿意,一切皆有可能,我们为什么不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就住在城堡,就像王子和公主。”
“但……但那只是个童话。”
“那我们就一起来创造一个真实的童话。”
小白怔怔望着林正清,眼泪蓦然流下来,这似乎不是梦,虽然头脑晕眩。一切都是那么伸手可及,他的笑容就在眼前,真切的话语声声入耳。
“怎么了?丫头!”
“太多意外了。”小白急忙抬手抹泪,展露出一塌糊涂的甜美笑容。“一直认为你是个神奇的男人,奇异到让别人无法呼吸。”
“你好像还没有正式回答我哩!是不是想先考虑一下?”林正清笑道。
小白拼命摇头,反手紧紧揪住他,生怕一松手,一切就变了模样。“我愿意,当然愿意,就算是去天涯海角,甚至地狱。我……我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到不可理喻,需要时间来相信我就是童话里的女主角。”
“你永远都会是公主,除非是以后有了小王子,那就你变成了王后。嘿嘿!”林正清帮‘公主’整理乱发,顺便献吻一个。
小白一把揽住他就要离开的脖颈,热烈回吻,唇舌颤抖,身躯失控地贴紧过来。
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幸福引起的抽搐只有用拥抱来平复。
林正清亦是如此,在摩擦、抵偎的胸膛下,感觉到了强烈的心跳,每一下,都充斥着巨大幸福的滋味,天旋地转,如痴如醉。
搂抱着心爱的人,不再无依无靠,孤单伤痛。他快乐地轻哼,尽情沉湎在两个人的世界,无想无念。
过得良久,两条缠绵的热带鱼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不然就要在幸福的口水中窒息。
日期:2008-12-8 12:02:00
78. 幸福一刻
“睡着的时候,我真的在流口水?”小白傻兮兮地问。
“嘿!是啊!但样子十分迷人,就算不是王子,也会忍不住去吻醒你。”
“嘻嘻……”
“幸福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原来是那么容易。”林正清感叹道,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之前那念头真是有若神来之笔,轻轻一点,一切就变得春光明媚,阳光灿烂。
“八月三十日,下午五点零六分,我会记住的,永远。”
“是啊!日子很平凡,也可以很特殊,就在于你如何去把握。”林正清拥着小白慢慢下山。“等会我就电话联系,安排好我们的行程。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多一刻都不愿再逗留。你还有其它事情要办吗?”
小白摇摇头,又犹豫了一下。“我妹妹……还在学校念书。”
“出去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但你可以啊!除非你也需要跑路。哈哈!”
“也是!”小白笑起来。“我的背景清白到苍白。”
林正清心中一跳,感到有些不自在,蓦然想起之前小白随口说的一句话,‘就算是去天涯海角,甚至地狱……’像无意的戳语,令人不安。他不禁担忧那些一直藏匿的暗影会不会像僵尸一样,突然从棺材里跳出来,捏断刚刚才冒出来的希望。
小白看到他眉头轻皱,立刻反应过来,此话有暗指他有见不得光的经历的意思。急忙说:“我……我不是有意的,你……”
林正清“嘿嘿”一笑打断她说:“没事的!无论我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出了这片天地,过得几天后,我可能比你,比朗姆雪山都还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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