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美滋滋地想着,觉得日益干涸的唾液腺也兴奋得如同泉涌,一股甘流直入心田。
早上七点四十,袁家绶从华美大饭店出来打车到叶静住的帝皇宫大酒店,叶静已经在房间焦急地等他了,他一进房间,她便给了他一个长久的拥抱……
这一下让袁家绶年轻了三十多岁,把他带到了那年少轻狂挥多似土的年代,像食了大麻一样让他从头到脚有一种说不出在欣快感,他在脑神经完全被叶静温馨的唾液给浸泡的软化了。
上午他带着叶静到王府井百货大楼让叶静挑了几件高档衣服和高档化妆品,就近在全聚德烤鸭店让叶静品尝了一下什么是正宗的味道。然后赶到菜市口黄金第一家给她买了一副24K纯金项链。然后迫不及待地赶回帝皇宫大酒店……
后面的连续几天来,他们像初恋的情人一样将足迹洒遍了故宫、长城、天坛公园、中山公园、景山、北海、颐和园、圆明园、世界公园、动物园、植物园,连香山的红叶都被他们互相装满了能寄托他们激情的地方。
最让袁家绶感动的是叶静对他的依恋和深情,昨天深夜她突然梦中惊醒紧紧地抱住他泪眼婆娑地问他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不再这么偷偷摸摸。
这一下让袁家绶受宠若惊了,他不仅是感动简直是觉得自己再生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梅开二度重振雄风深夜抱得美人归。
他的老婆韩桂湘是省妇幼保健院的产科主任,本来不分昼夜的繁重紧张的工作性质和、日夜耳闻目睹的喊叫呻吟的恶性刺激和一览无余的人类隐秘展示,已使她对这极其冷淡,现在进入更年期后更是一心扑在她的那些又苦又累又紧张的产科事业上以及女人之间的争权夺利和勾心斗角上了。他们之间早已激情不再,除了亲情便是政治利益的联盟了。
他这些年来不停地踅摸着,也就是想找一红粉知己,他感谢时代让这把年纪的他赶上了末班车,要是以前不要说找红粉知己,就是找女人也难,而且即使偷偷找到了,到哪里幽会去?不要说在这么高级在宾馆酒店,就是钻到地窖里都会被挖出的。现在呢,他权有了名有了钱也有了,虽然一夜风流的时候不少,但哪个妙龄女郎愿意真心实意陪伴自己终生的还真没有见过。现在一个如此高学历的年轻女人躺到了她的怀抱,不仅以身相许更要终身相托,怎么能不让他老泪纵横。
但他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愈是要想办成功的事情便愈不能操之过急,便愈要不动声色。
所以在信誓旦旦和安慰了叶静后他便问叶静这次他来北京是否科室其他人还知道。因为他这次只是自己一个人来参会的,科里其他大夫的会议申请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这样叶静来北京的费用就无法公开走医院经费或科研经费了,但他又不想白掏这么高的花费,便和万相龙商量从科室经费中给叶静偷偷报了。当然如果不是万相龙和他一起掌管科里的财经,连万相龙他都不愿让他知道的,但好在他们已经多少年一起共同苦心经营这些,早已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他还是放心的,因为已有多少次类似的情况万相龙都给包被的到现在都没走露一点风声。所以他已经放心到可以推心置腹肆无忌惮了。
而且他让叶静在他离院的提前几天就来北京了。应该说他安排的是天衣无缝的。而且他觉得以叶静的智商和女人的精明谨慎,更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因为她给科里的请假条是回老家休探亲假。
他心中沾沾自喜地想:作为领导,培养接班人是多么重要啊,要不毛主席那样聪明的人都一生在为接班人的事操心和折腾,但就这最后还未能遂愿?如果不是自己很早就培养万相龙,把他作为心腹重用,他能这样自由?他恐怕早和单老头一样孤家寡人一贫如洗两袖清风了。想到这,他便愈觉安然了。
不料叶静却说:
“不会有人知道吧?……不过我来北京那天下午,从抽屉里取出车票放实验台上,便去柜子里取手包,准备装包里面方便来回取放,这时正好冀大夫来到实验室,要用台上的离心机分离他收集的标本,我看他找东西似的瞄了车票那边一眼,我赶紧过去拿走了,不知他看清了没有?……”
“又是冀梁!……”,袁家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看来得给这小子收了实验室的权力了,要不他就永远待在实验室不动……
他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别在腰上的手机响了,他机械地看了看,本能地不想接,但一看是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不仅心中一惊:“莫不成有什么事了?”
因为他和韩桂湘各自忙惯了,甚至谁几天外出,都不会相互打电话询问关注的。
他一接电话,气咻咻的咆哮声便冲进他的耳鼓:“你的老窝都快让人家给端了,你还在外面疯……再不回来家里人就死绝了……不会外面有狐狸精勾你的魂吧……”
袁家绶一下子给蒙懵了:……难道走露风声了?
他看了呆在一边忽然像受惊了的小鹿一样的叶静,便觉得这时更是显示他男子汉气概的时候了,便拿出了“既然如此,便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沉住气大声地说:
“你吵吵什么?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人家咒你妈死了,让你回家奔丧,都发的是加急电报……我往家打电话一问老太太好好的,家里也没有人发过电报……”
“唔!……”
袁家绶松了一口气,听着韩桂湘继续恨恨的断断续续说着:“……要不是冀梁直接从医院收发室送到家,等你回来就全院都来送花圈吊唁了……”
“又是冀梁……”袁家绶挂断手机,轻轻地说。
日期:2008-10-13 23:52:08
24
全国神经外科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华美大饭店会议室召开。
开幕式刚结束,坐在前排贵宾席位置上的袁家绶便借去卫生间的机会,溜到最后排叶静的座位旁,让旁边参会的大夫们一下把目光集中到他这里,也让叶静霎时脸上有点不太自在。
不要说袁家绶多少也算在国内神经外科界小有名气,即使没有多少名气对面相逢不相识的三流专家,能在会议中从前排贵宾席位置屈身到最后排的人,也会极大地吸引周围人的眼球的。
但正处于精神亢奋状态的袁家绶根本不顾周围的眼光,若无其事地给叶静当起了会议导游:
“……你看,现在正在发言的是天津总医院的王林教授,他们科是国内最早的脑外科,有很高的知名度,近年来在神经外科的基础研究领域是国内首屈一指,在神经肿瘤学的研究上独树一帜,尤其在脑胶质瘤的分子生物学研究上更是处于领先地位……你看他正报告的这些实验是很先锋的,是足够前沿的……他报告的内容和你的研究的课题正好吻合,你好好听听……有机会我领你去和他认识认识,或者送你去他那里进修一段时间,跟他好好学习一下,把我们的分子生物学实验室也建成他们那样的规模和水平……”
叶静笑了:“那要多少钱呀?……”
“钱你不用管。钱的事归我管,实验室能建成什么样归你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分工合作?你答应帮我在半年内建成一个国内一流的神外分子生物学实验室?……敢不敢?……”
叶静未置可否,只是抿嘴笑了笑……
这一笑更激起了袁家绶的谈兴,他继续给他介绍起来,他揣摩着第一次参加这么高规格的学术会议对叶静一定是很好奇,就像他第一次参加时一样,恨不得把那些名人一下子认个遍。于是便又旁若无人不厌其烦地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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