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古道:在黄河采金时的诡异经历》
第31节

作者: 菡萏暮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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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来黄河连年发大水,黄河边的人死了一波又一波,但是他们还是愿意挨着黄河住,喝着黄河的水,打着黄河中的鲤鱼,养了一代一代人。
  你要是问黄河大王为什么接受了供奉还要发大水,他们就会跟你赌咒发誓,说这都是政府混蛋,今年打仗,明年打仗,惹的黄河龙王不高兴,当然要降灾,不过黄河大王收的都是心不诚的人,真正心诚的人,就算是在水底下呆个一天半天也没事。
  现在这些事情说起来,可能大家觉得有点荒谬,但是当时确实是这样。
  这些事情一直都困扰着我,所以也想趁这个机会,和老河工好好沟通一下,看看他们这些黄河土著到底是怎么看待黄河的。
  我递了根烟给老船夫,给他打着火,他接过烟眯着眼吸了几口,说:“伢子,你是不是想问这黄河上的事?”

  我重重点点头。
  老船夫问我:“你觉得你比历史上的秦始皇、李世民怎么样?”
  我说:“我当然比不过他们。”
  老船夫又问我:“那你比古代的司马光、王安石怎么样?”
  我撇了撇嘴,说:“那肯定也比不过呀!”

  老船夫悠悠地吐出一口烟,说:“他们这些人都治不了黄河,那你觉得你能治得了黄河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古人翻江倒海,无所不能,秦始皇陵更是凿山而建,气象非凡,可是他们为什么就单单治不了这条黄河呢?
  我看着老船夫,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他却感慨了一声,说:“黄河自古多水患,十年有九年发大水,你看看黄河边的人,好多都是黄河逃难过来的,从河南到陕西,再到徐州,黄河水发到哪,人就逃到哪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不搬的离黄河远远的,再也看不大黄河?”
  我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
  老船夫说:“他们不走,是因为他们走不了,因为中国的根就在黄河里呀!”
  这我就不明白了。

  老船夫却没跟我解释太多,他看着那个血糊糊的大缸,问我:“伢子,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我老老实实说不知道。
  老船夫嗬嗬笑了,说这个伢子还真老实,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地找了跟木棍,小心挑开缸口处糊着的血水草,就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缸口,我壮着胆,用小木棍朝里面扒拉了几下,里面就调出来一堆黑泥,黑泥中一股黑水顺着船板往下流,恶臭难当,熏得我几乎闭过气去,忍不住捂上了口鼻。
  待我再用木棍在淤泥中扒拉扒拉,突然眼前一亮,淤泥中竟然有了一粒粒金光闪闪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
  我将这些东西小心扒拉了出来,弄了半桶水一冲,那些东西在船板上闪闪发光,我祖上本是采金一脉,从小耳濡目染,眯着眼一看便知,这泥中之物定然是一颗颗赤金粒子。
  不过,这古怪的缸中为何又会有这样的赤金粒子呢?
2011-5-28 0:52:00

  我蹲下身细细研究了一下,才发现这金粒子大有古怪,它并不是天然形成的玉米金或砂金,也并非是后天提炼的,这到底是什么金呢?
  饶是我从小听了许多采金故事,一时半会也想象不出,这些古怪的赤金又是因何而来。
  老船夫这时拿过来一把柴刀,啪一下就把那金粒子给拍碎了,再让我看,我一看,那金粒子碎了后,并不是金末,反而是一种白乎乎类似碎石灰一般的东西,这种东西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来到底是什么。
  我歪着头想了半天,猛然犯了悟:这白乎乎的东西就是骨头渣子!
  不过,这骨头渣子外面怎么抱着金子,又被装在这古怪的大缸中了呢?
  这时候,水下突然翻起一个巨大的水花,巨浪滔天,小船被一个大浪扑得翻了半个边,几乎要扣在水中,那只水缸也掉进了水里,在水中打着转,后来就哧溜哧在水中直窜,仿佛水中有什么东西在拉着它跑一般。
  我刚想大声喊着他们,这时候抬头一看,那天空中乌云滚滚,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风推着乌云压过来,极远处隐隐传来雷声,看来不消一时三刻,这黄河上就要下起一场急雨来。
  小船下不知道有什么怪物在作怪,在水中横冲直撞,水下漆黑一片,掀起了一个个巨浪,朝我们劈头打来,船头处不时涌起一个个大漩涡,想要将我们的小船卷到水下。我先拉住了黄晓丽,再看老船夫,只见他光着两只脚,牢牢立在船头,两手撑篙,将那只小船在河面上把持得稳稳的,随着漩涡滴溜溜直转,那水下之物也一时也没有办法,最后潜入水中,追着那只大缸去了。

  我见那物去得远了,才松了一口气,问老船夫那水中之物是什么,他轻描淡写,说只是小鱼逐浪而已,不足为怪了。
  我在心中暗暗吃惊,想着那鱼再大一点,就能将我们的小船给吞如腹中了,这还算小,那多大的鱼才算大呢!
  老船夫这时候抬头看了看天,也皱了皱眉头,说要在天黑前赶到虎跳峡才行,黄河自古不夜渡,加上这风雨来得又急,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东西呢。我听他这样说,也知道黄河中的古怪,便不再问什么,两人齐心协力,一人撑篙,一人划桨,将那只小船在水中使得飞快,箭一般朝河边赶去。
  小船走了半程,那天已经黑得透了,我很少见这样阴的天,才是下午三四点钟,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乌云不断翻滚着,雷声轰隆隆直响,一路追赶着我们,一道道雪亮的闪电在天上飞舞着。
  黄晓丽见这天黑得害怕,想摸出一根蜡烛点着,被老船夫喝住,说晚上不能在黄河上点灯,大鱼喜吞吐珠华,它在黑漆漆的水下见到亮光,会将小船整个吞到肚子里去。
  我们刚将小船停在岸边,将缆绳紧紧系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上,河边有座荒废的黄河大王庙,我们三人便要去那庙中避雨,还没走几步,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刚一回头,就被眼前的一番景色给震惊了。

  这时候,水面本来极暗,就觉得水下突然闪过一束亮光,那光初时很小,渐渐就裂开一条缝,金光四射,慢慢那光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只见那河底下有一物大如桌面,闪闪发光,水下仿佛被一轮红日照着,水下的一切都清清楚楚,连水草边游动的小鱼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船夫惊叫道:“佛爷保佑,怎么偏偏赶上黄河开天珠啦!”
2011-5-28 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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