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隆终于忍不住,张开了嘴巴,一条小蛇般地滑舌便溜入了他口里。
于隆感觉到身体上某处有火苗被点燃了,而且越烧越旺,不一会儿,他反客为主,抱着苏西,翻了个身,头埋进了洁白的脖劲处,吻了起来,一路向下,吻到了胸前,迫不及待地双手探进了苏西的睡裙里,滑向双峰。
苏西迷离中轻叹了一声,随后扭动着身子,将自己如熟透地果实般从睡裙的壳里剥离出来,修长的大腿一挑,将滑落到一边的被子勾了起来,覆盖在了于隆与自己身上。
当第二天宿醉的苏西在于隆床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啊地一声大叫了起来,随后慌乱地拣起睡衣套在身上,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被吵醒的于隆,睁开了眼,看看身边体温尚在却已不见人的被窝,再听着外面一直没停过的苏西的惨叫,抿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那个。”梳洗后穿得严严实实的苏西,觉得没脸见人,不敢看于隆,只得把脸偏到一边,支支吾吾,“我,我们——”
“我们怎么了?”于隆少有地,温情地问。
“我,我们,我们下一站去哪里?”苏西转移话题成功,松了一口气。
于隆搔了搔头,坐到了电脑前面:“反正这么近了,不如我们先去15年前吧?”
“哈?”
显示器上一个日期不停的闪动着:1995年。
(未完待续)
日期:2012-5-28 11:01:00
莫小图:小图...其实是我活该的,= =.抱抱.
第七章 内有恶犬
站在出殡的队伍当中,与其他人一样,他脸上洋溢着悲痛。
悲痛以外,还有寂寥。
在穿着黑色道袍,口中不知道诵讼着什么的道士们的念念有辞中,一副黑漆棺木被四个大汉抬着放进了挖了有两米深的泥坑里。
当棺木上慢慢覆盖上填充进去的泥土的时候,一滴泪,从他眼角落了下来。
棺木里躺着的,是他的爷爷。
从小最疼爱自己的爷爷。
是爷爷教他第一次拿笔,是爷爷教他第一次打猎,是爷爷教他第一次养狗,也是爷爷,第一次把他领进了学校。
许多的第一次,都是爷爷教会他的。
而现在,今天,他满十八了,爷爷却走了。
一年前,上了年纪的爷爷被查出有老年痴呆症,记忆力与辩识力,每况愈下,连他,也不认识了。
更何况是那只他在爷爷教导下训练收养的小狗。
小狗,如今也跟爷爷一样,变成了老狗。
某一天,老狗与老人一起走出门,就再也没有走回来了。
据说,村里的一只野狗,忽然发狂。
跟老狗一起的爷爷不知道躲避,被狗咬死了。
老狗为保护爷爷,与那条野狗撕咬一翻后,也倒下了。
他擦了擦眼睛,把随身带着的一个布袋,拖了过来。
布袋里装着的是为了保护爷爷而死的老狗。
他在葬着爷爷的坟墓旁边,挖了个洞,把老狗埋了进去。
但愿,有它陪着,爷爷在黄泉路上不会那么寂寞。
当燃香跟纸钱烧起来的时候,他的泪眼也模糊了。
那些被风吹起来的黑色灰烬,仿佛是黑色的蝴蝶,呼啦啦把天空一下全笼罩了起来。
也染黑了他与爷爷的回忆。
世界真正的变黑,开始于五年后。
五年来,关于爷爷的噩梦,一直在他入睡之后延续。
他梦到了棺木里的爷爷,本该在两米深的泥土里发臭,腐烂,然后被分解的爷爷,却一直地,保持着临死时呆滞的面容。
不多一分,不减一分。
而他,不知道是怎么进入到了地下,蹲在爷爷身边,一直悲伤地看着爷爷,回想着爷爷与自己的一幕一幕。
奇怪的是,那些回忆,却总是蝴蝶。
那些黑色的蝴蝶。
每一段回忆的天空,都铺满了那样黑色,而又不吉利的蝴蝶。
是回忆因为黑蝴蝶模糊了,还是因为黑蝴蝶吞噬了回忆,他不明白。
只是,他知道自己关于爷爷的那些回忆,在急遽地消褪。
只有黑色的蝴蝶,填充了那一段又一段的空白。
为什么呢?
他极力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他也没有时间弄清楚。
因为,每个梦的最后,是死去的爷爷,如炸尸般坐了起来,张开了眼睛。
不,没有眼睛,只有黑洞洞的眼眶。
爷爷瘦骨如柴却如铁锋般锐利的五爪抓住了他,一下就刺进了他的肩膀。
张开的嘴巴里,牙齿却完好,甚至,比生前更锋利。
其中还有两个大大的犬齿,一下咬在了自己身上。
那犬齿里,似乎有不知名的剧毒,一下从伤口,渗透进了心脏。
他惊骇地张大眼睛,似乎看得到黑色的毒素从皮肤蔓延,侵入到肌肉,骨头,然后,把自己的心脏染黑,再顺着血管与神经,传输到了大脑。
当大脑里的东西全被黑色占据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也变成了跟爷爷一模一样的东西:眼睛空洞洞地,无数的黑色蝴蝶从里面翩翩飞了出来,张大的嘴巴里,露出了白森森的犬牙,发出饥渴的咆哮。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大汗淋漓地从梦里醒过来了。
爷爷死了五年,这个梦就做了五年。
俗语说,日有所想,梦有所思,那么,他做这个梦,是因为他想到了什么?
是爷爷死去的时候,自己遗漏掉了什么吗?
他极力想回忆起来,可是不行。
黑色的蝴蝶们,仿佛是贪婪的恶魔,攫走了他的思考力。
这个带着无尽凶险的梦,在今天,异常清晰地映到了他的眼睛里。
因为,他们在挖爷爷的坟墓。
按照村子的规定,五年时间,已经够了,给尸身腐烂的时间已经很充足了。
今天,他们是来拣爷爷的白骨的。
嚓——嚓——
哑——哑——
铲子挖坟泥的声音,枝头上乌鸦不吉祥的怪叫,仿佛是他血液激起脉搏的源头,让他神经一阵紧过一阵。
越挖,越觉得那个梦真实。
似乎它就在眼前,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跳出来,吓他一跳。
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冷汗,慢慢地渗了出来,密密麻麻布满了额头。
“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
有事,当然有事。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怀疑,如果,一会儿见到了爷爷的尸骸,跟自己梦里见到的一样该怎么办?
爷爷当初其实并没有死,是被他们活埋了?还是,爷爷尸变了。
不,不,这么荒谬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的。
他擦了擦被虚汗浸湿的眼睛,再打开,却看到了一大片如瞬间生长出来的黑色浓郁的蝴蝶。
他惨叫了一声,摔倒在了坟坑里。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似乎不怎么样?”
原来,是错觉。
坟泥挖尽了,那片黑漆,是装着爷爷尸骸的棺木。
居然没有腐烂?
一阵惊讶后,拣骨的人们准备把棺盖掀开。
他站在边上,远远地看着,心里冒出了不好的预感。
棺盖缓缓移开的时候,他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急促,当完全打开的时候,他瞪着眼,无法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棺材里,躺着的爷爷,哪有半点腐烂的迹象?
跟他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还是临死前的,那般面容。
一分不多,一分不减。
他听到自己上下连贯不通的呼吸,将胸口堵得抽痛。
为什么会这样?这里是梦外,还是在梦里?
他抱着头,梦里爷爷那张狰狞的脸,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的大脑。
他揪着心,在一片惊恐地感叹声中,抬起头,看到了棺木里的爷爷,如梦里那般,猛地张开了黑洞洞的眼睛。。。
——
枝上的乌鸦受到惊吓,哑地一声,扑腾着翅膀飞远了,落下了几片黑色的羽毛,晃悠悠地飘了下来,摔到了地上。
坟头前,挖坟拣骨之前烧起的纸钱,灰烬如黑色的蝴蝶一般,翩翩飞了起来。
日期:2012-5-29 10:04:00
莫小图:谢谢小图.
一
1995年8月19日。
中国,黑岩村。
日暮西沉,关远锋望着那边已经看得到几座屋子的村落,心里一阵宽慰,一阵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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