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5-30 17:21:55
第九章
23
那次激情燃烧后,瑜伽女人没再现身过瑜伽湖。李浩正的期待变得遥遥无期。他期待并非期待再次跟瑜伽女人媾和,贪图欢娱,而是觉得跟她之间不能这样子没有结果的结束。即便要结束,也应该换一种方式,不能谜一样的来,然后又谜一样的消失。
直觉告诉他,瑜伽女人在他内心深处搅起了情感的涟漪,所以跟她媾和时他体内相当一部分细胞表现得激进且热烈,他怀疑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但想想又不对,要说见,他们可不只一见了,十见百见都有。而且专家说一见钟情的时间跨度是三十秒,那从他第一次来瑜伽湖畔见到瑜伽女人到现在过了N个三十秒,为何一直等到现在才心动呢?难道这种心动是从她肉体上获取到的?他无法说清。
瑜伽女人似乎人间蒸发了,在期待的日子里,他再没见过她的身影,直等得山川一次次凋零,大地一次次披绿也没等到她的半点音讯。有关瑜伽女人的一切在他大脑里正慢慢打成记忆的底片。
他想他跟瑜伽女人真的就这样没有结果的结束了。也许她认为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她不再现身,他们之间由零距离变成了零状态。也许那次激情媾和本身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是瑜伽女人精心导演出来的一出戏。他懵懵懂懂的出任了戏中一件供她消遣的道具,配合她完成一段故事或一个心结的结束与了断,她在攫取快感的同时完成了精神与肉体上的解脱。戏演完了,目的达到了,自然该收场了。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从瑜伽湖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若真是这样,用心何其良苦!他想。
他推来推去觉得瑜伽女人的离开有两个合理解释。一是她跟他有了媾欢之后故意隐了身。当然不一定在躲避他,而是躲避妇道对道德品尚的悖逆,也在躲避良心对不贞行为的批判。二是瑜伽女人遵循现代意识里一种享乐模式,玩露水情缘,寻求不同感觉的刺激,他只是这个女人谋略大餐之中一根啃过就扔的骨头。这种女人不需要固定的“床友”,更不需要丈夫,她需要的只是“创可贴”式的异性。再优秀的异性也只是供她临时消遣的工具,摆脱不了被弃的命运。
创可贴,使用完便被无情的当做垃圾扔掉,连一个情感细胞都来不及黏附就被抛到了脑后身后。
如果创可贴的猜想成立,那瑜伽女人肯定有伤口。因为创可贴是用来止血的。可看上去极尽柔美的瑜伽女人伤口隐藏在身体哪个部位呢?他不得而知,因为她没给他更多的机会了解,因此每个预想都悬着一个不太肯定的问号,所以,想等于白想。
24
期待在每一天,在每一个落日余晖里,但被无情的山风吹成了空泛的没有实际意义的符号,全部在失落中飘散了。
瑜伽女人真的走了,毅然决然的走了,杳如天边黄鹤,一去不复返。她来时是个谜,走时仍是个谜。
他环顾瑜伽湖,除去湖面轻漾的微波,周围再没有活动的身影。瑜伽女人用来练功的那块草坪一直空荡荡的祼露着,它只印证了一个女人一段时期的存在,却无法捕捉住女人的未来。
那块草坪跟周围的草色一样,被秋色染成了淡黄。这种颜色代表着告别与伤感。每次注目那块草坪,都会带来穿透骨髓般的空虚与惆怅,如同湿柴沤出来的生烟在他身体里浸洇弥漫。那股生烟不仅呛得他喘不过气,还让他喉咙里哽住了一团火,想吐都吐不出来。
瑜伽女人义无反顾的走了,这里没有值得令她回头的东西,包括草坪,包括瑜伽湖,包括跟她媾和过并一直在思念着她的优秀男人。他想优秀算个屁!天底下优秀的男人多得不计其数。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苦恋回头草呢?
一个风一样的另类女人,来有踪,去无影,风吹过,不留任何痕迹。偶有遗落,也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记忆,稍纵即逝。男人的臂膊对于她不是温暖的港湾,而是无谓的羁绊,呵护也是一种对自由生命的攫杀。她所要的情感只局限在肉体上的一种欢愉,绝不允许爱情的产生。因为选择爱情的同时,自由意志会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域。自由才是至高无上的,比生命里的任何人任何事物都重要。
瑜伽女人犹如天上的云,除她之外“神马”皆浮云。偶尔驻足也只是为了需求,在满足之后她又把自己漂泊成云,过无拘无束的日子。
想到这他抬头看天,天上飘着的云都是自由的。他还发现,此时空中的云有一种令人感动的色彩,漫天铺展着祥瑞之气。云是能感动世界的东西。他想这种祥瑞不是瑜伽女人,瑜伽女人只能感动几个像他一样的凡夫俗子,感动不了整个世界。
他对着镜子般的瑜伽湖发呆。湖也一样,毫无生气的对着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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