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3-24 12:46:00
紫辰担忧又气恼,恨不得立刻使个什么法术把她拘来训斥一顿,可后来又打听到说,她倒没出碧云宫,而是蹲在宫墙一角看蚂蚁打架去了!唉……真是个叫人不省心的。
斗廉见到紫辰出来,忙跳下车迎上去,欢欢喜喜的问:“陛辞结束了?见到小鸢了吗?”
紫辰刚叹完气,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斗廉惊奇地偏头瞧着他:“你难得叹一回气呢,怎么啦?小鸢惹你生气了?”
紫辰摇摇头道,“别提了,宴后慧妃突然抛出丹王的话题来,我一心只想着那件事,把要会面都给忘了。”
2011-3-24 12:49:00
“哎呀!”斗廉脸上也不知是惊讶还是兴灾乐祸的一种古怪表情,“那你可要小心哦。小鸢等你不去,说不定会诅咒哩!”
紫辰一脸啼笑皆非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她是你?动不动就诅咒。”两人行到车边,紫辰奇怪的去坐在往常斗廉坐的那一边,斗廉刚要提醒他反方向的坐着不舒服,可一见他罕见的掀开车帘,望着宫墙方向,便闭上了嘴。
正是斜阳西下之时,巍峨的宫墙笼在金红的余晖之中,仿佛连同时光与古今那些故纸与碧血都沉入悲壮而又古寂地底。
2011-3-24 12:51:00
这一去,或许五年甚至更久都不会回来。而临行的一面,却在自己的失疏之中擦肩错失了。
算起来,自她入宫,还一次都没见到她。也不知有未想家?有没有瘦了?听万夫人说,紫鸢在宫里倒是未受什么拘束,这才进宫,也是先跟着资历老的几位夫人学习宫中礼仪。宫里上下知道她来历,虽是进宫为婢,却无人敢怠慢,甚至慧妃还专门拨了两个宫娥照顾她。也不用练剑了,也不用背书了,想必比在府中过得还要清闲些……紫辰放下车帘,靠向椅背,沉沉地阖上双目。
虽知她不会有什么危险,也知道一入宫门,天渊之隔,见不到才是常情常理。可心里,却不知为何的,总有抚不去的怅悗……
2011-3-25 12:14:00
虽知她不会有什么危险,也知道一入宫门,天渊之隔,见不到才是常情常理。可心里,却不知为何的,总有抚不去的怅悗……
“对了阿廉,”紫辰休息一会儿,突然叫起斗廉,“你明日晚些去宫门口递会面牌子,我今天没能会面,娘娘应该知道,想必能允准。失了这次机会,以你资历,寻常时间去递牌子请求会面,一定不会允可。”
斗廉怔了一怔道,“你让我去,我去就是咯。不过小鸢肯定想见的不是我。我去也没什么用吧。”
紫辰笑笑,“又不是要你去给她看的。是要你去把那些事再叮嘱她一遍。往后我可能长年累月不能回来,你又见不到她,只好抓住这次机会再去耳提面命一次。”
2011-3-25 12:53:00
斗廉不禁乍舌,“又是那些事,她入宫前你每天晚上都要她背一遍,现在又特特去耳提面命,我要是小鸢,肯定烦死了。”
紫辰乐了:“耳提面命算什么?我还要你去跟她说,就说我说的,要她在宫里还是每天晚上要背一遍,要是我偶尔回来抽查她,背得不熟,是要罚的。”
斗廉跌倒:“你有完没完呐。那些法决你又没教她练,只要她死背有什么用?”
紫辰不为所动:“反正有用,你别管了,交待她就是。”斗廉只得撇撇嘴。忽然又想起丹王的事,便问紫辰:“今天那个毒妇又把丹王的什么事抛出来?害你连跟小鸢会面都忘了?”
2011-3-25 12:55:00
紫辰缓缓将事情说与他听了,斗廉浓眉锁紧,愤愤不平道,“那个慧妃,真是好毒的心肠!她那么说,就是要用通敌之罪陷害丹王么!你不会连这也要帮她吧?!”
见紫辰不说话,斗廉越发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上次成规的事,说到底还是成氏那一家子目无王法,干太多欺霸百姓谗害忠良的事。你帮她除成氏,也算是为民除害,为国除贼!可这回不一样,你可要想清楚了!丹王上折反对后宫干政,指斥皇帝逃避不朝,都是出于一片忠心!你若助她,陷害这样的忠臣一定会惹来物议。再说丹王是三朝元老,当年先帝死于乱军,他对今上也有拥立之功,他坐拥兵权,在朝野的势力绝不是成氏那种小人可以比,而且言官清流士大夫都站他那一边,这样的人,斗倒他于你有什么好处?话说回来咱们也不是他对手!”
2011-3-25 12:57:00
像是听了这句话,紫辰才睁开眼。
他看了看斗廉,笑得风轻云淡。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是他对手?更何况,他不倒,太阿之柄焉能易人?”
斗廉几乎惊呆了。紫辰的这句回答,夺权之意已显彰无疑。这让斗廉几乎不敢相信。在他记忆里,少年时代的紫辰虽也极聪慧,却对权力没有丝毫兴趣。
这时候的斗廉,再一次深深感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那样遥远和陌生,已经全然、再不是他知道的那个紫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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