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回眸苦逼的青春》
第4节

作者: 叶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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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自己能安安静静地想起每一件痛彻心扉或者感动无比的往事,虽然它们现在都像敲碎的玻璃散落一地。很遗憾,当年我没有用摄像机把那些荒唐或是严肃的事都拍下来。可庆幸的是,我也找出了一下记录当年重大事件的文字。我要重新翻阅那些泛黄的信件,重新欣赏那些稚嫩的笔迹。
  很难想象,曾经在十三四岁的年龄,我们就敢把自己的终生许诺给或许现在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人,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现在看来也许不算,倒像是类似爱情的一些暧昧,但在那个时候,我想,一定满腹自信的觉得:这,就是爱情。

  先说1999年9月1日初中一年级开学那天。
  我依稀记得那是个无风无雨有点云的下午。
  我们一群自以为是的小屁孩幸运地迈入了中学的门槛。不记得当时是穿什么流行服饰了,但是发型记得很清楚,平头,短发。像极了刚出少管所的小流氓。不过那个时候,我还算是很帅的,据说。
  再说那天下午,我们所有的学生都整齐的站在操场上等待老师点名分班。当然很无聊,所以我应广大人民的热烈要求,干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四处寻觅纯情少女。但我女友总认为我做的这件事很“龌龊”。为了表示我的抗议,我把这个词打上了引号。
  日期:2012-05-30 17:13:26
  继续孤独的更新:

  老天不负有心人,茫茫人海中我远远地就瞄上了一个穿七分牛仔裤的女孩,她白白的皮肤,个子不高,短发,简单得不带一点杂质。她一脸茫然,似乎在寻找什么,又好像在等待什么。隔的太远,我只能揣摩。很难记起她那个时候是不是有着和现在一样丰满的胸部。当然,那个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意识到女人的胸部尤其是美丽又丰满的胸部对整个社会发展是多么的重要。

  话说当时,我那色迷迷的眼神伴着阳光暖暖地地射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泛着一圈美好的光辉,如似仙女。
  如同达伽马发现了好望角,我心里猛然地颤了一下。
  后来得知,她叫容珂。一枚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完美女孩。
  一晃十年已逝。可我觉得这种颤动至今清晰的像是在昨天,像是在刚才这一秒钟。
  我没取样调查过是不是很多男生都有这种感觉,但我想女生应该都有过。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一见钟情,只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好感。同时,它也算是一种生理现象。也许是这样:十年前的那一天,我正好处于青春期的某个重要时刻,比如刚好夜过遗。而她又正好闯入了我的世界。于是我就高丨潮丨了,感觉她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或者说我已经爱上了她,而且是异常的强烈。

  日期:2012-05-30 17:15:09
  继续:
  可我突然又伤心起来,我觉得我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她,更别说跟她谈一场轰轰烈烈地恋爱了。原因是从她所站的位置我能猜到她是初一一班的学生。而我是六班的,中间隔了五个班,这么老远的距离。我怎么能勾搭的上呢?
  就在这时,我们班的一个女生说话了,我记不清她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却让我注意到了她,几乎和容珂一样的穿着,也有些姿色,甚至让我感觉她的长相都是在刻意模仿容珂,有些山寨。不过,并不影响我对她的性趣。
  我突然有了种舍熊掌而取鱼的感觉,毕竟能泡到手才是硬道理,意淫之类的小把戏在我看来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快,我跟这个山寨货就认识了,必须认识,因为我觉得她喜欢我比我喜欢她要来的快很多。
  日期:2012-05-30 21:00:03
  第一章 彼时年少 谁许谁地老天荒
  (二)“山寨珂”的爱情表白
  日子就这样有聊无聊地过着,跟所有上过私塾的经历差不多。只不过我们当时的环境可是异常的艰苦。特别吃饭的问题。不能说吃不饱,但的确是吃不好。早上豆腐乳或者咸菜,晚上咸菜或者豆腐乳。中午好一些,师傅们能表表孝心,用大铁锹给爷几个炒几锅熟菜。

  当然,色香味肯定没有了,能吃到维生素就他妈荣幸之至了。而且偌大个学校当时连个正经吃饭的地儿都没有,屁大点儿的厨房,给师傅们群交都嫌挤,就更不可能成为全校上千个学生的食堂了。既然没有食堂,那就只能在教室里吃,没有食堂也就没有碗筷,那就自带饭盆。每日三餐只能派两个虎背熊腰的男生抬着一个铁皮桶去厨房那领一大桶大力水手常吃的菠菜或者小萝卜头喝的浑水汤回来给班里四五十号人分食。而两个女同学负责领一箩筐馒头。米饭没有,因为箩筐有洞洞,盛不了。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没办法给同学们均分。

  我很不习惯吃米饭,所以这一点我还是很感恩的。话说同学们一到吃饭时间就翘首期盼,活像温八叉笔下的江南望夫归的**。当两位大汗淋漓的男同学和一对香肩微湿的女同学抬着还猜不出是什么样的猪食刚刚走到班级门口还未落地的时候,同学们就不分东南西北青红皂白男女老少一拥而上了,瓷盆调羹竹筷子乱撞一气,真可谓“满面尘灰烟火色,大珠小珠落玉盘”(注:前者摹人面,后者摹器声)。

  日期:2012-05-30 22:49:32
  继续:
  老话讲:奔车之上无仲尼,覆舟之下无伯夷。所以大伙根本不敢提素质,稍有差池,就只能望着空桶饿肚子了。可以这么说,那个年代,我们抢饭时的勇猛,不次于整个狼群分食一只烤鸡。
  只是我们吃的并没有狼吃的香。因为我突然觉得当时炒菜用的估计都他妈是新鲜的地沟油。
  我现在晚上睡觉常常梦到自己变成救世主降临母校,把我们当年吃的那些好东西一碗一碗的灌进那些大厨的肚子里。可每次醒来发觉自己竟流了一枕头口水。后来觉得这样好像太便宜他们了,或许他们还以为我是在恩赐他们美味佳肴呢。
  吃的就说这么多,其余的都无关紧要。虽然一到冬天外面的水龙头就冻住了以至于我们只能期盼下雪,用雪花来洗刷饭盆;虽然我们喝口水都得往饮水机里插张消费卡;虽然我们每周都得骑十多公里的自行车上学;虽然我们夏天没有风扇冬天没有暖气……
  不过无论如何,我依旧感激这相比之下似乎并不是特别糟糕的初中生涯。毕竟我们都生龙活虎地熬过来了。
  日期:2012-05-30 23:07:29

  孤单的楼主继续:
  继续说那个山寨版容珂。她当然是有名字的,叫丁若,是个走读生,也就是她晚上不在学校住,天天回家。因此只在中午吃一顿熟菜,而我跟容珂却是住宿生,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每天都要忍受那些臭豆腐跟破咸菜。虽然我当时很喜欢吃。
  我跟“山寨珂”丁若认识几天之后,便自然而言地暧昧了起来。
  整天整天地跟她闹着,打着情骂着俏,日子过的也很充实。但我从来没觉得我对她有过超乎友谊的感情,可她却觉得。
  其实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无知的,特别是对某些敏感的问题。比如说性意识。记得当时的我似乎从来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根本没有很在意自己青春期时的巨大变化,甚至对第一次的夜遗都好奇不到一分钟。想必是小时候除了弹玻璃球就是跟别人打架,天天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去进修性教育,而爸妈也从来没教过,所以也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想必很多孩子都是这么个情况。但我希望广大人民不要在重蹈覆辙了,有孩子的话,五岁就给他进行启蒙教育,如果是女孩子就提前到三岁,省的以后被像我一样的五好青年用一些很幼稚的手段骗上床。

  总归来说我们那时还是很单纯的。至少我很单纯。因为那是我连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都不知道。的的确确是这样,我曾为这事纠结过很久,直到初中生物全部修完也没得到准确答案。(这里说性意识的问题是想强调我跟丁若真的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即使接下来你可能会看到某些反面教材,但仍不足以动摇我在初一便毅然决然地加入共青团的伟大决心。)

  不过,坦白从宽的说,我跟丁若似乎是有过一段绯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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