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6-25 13:25:00
灵之装的很急也很莫名其妙,任着袁士抓着自己,说您这是怎的了?仙儿妹妹出事了?袁士三言两语就将仙儿沉睡不起却又无其它病状的情况告诉了他。咦,这倒是好奇了,一个正常的人哪会这般情由呢,小道也略通些医理,且待我去查看查看。说着便走到了门边,又站住,看着袁士有些为难地说,哎呀,我这样进入闺房,恐不妥也,奈何奈何?袁士在后一推他,说这已经什么时候了,你不要繁文缛节,快点进去。灵之这才勉为其难地走到仙儿榻边坐下,拉过仙儿搁在丝被外面的手,给她号起脉来。其实灵之是不懂脉的,但是功架仿的极真,三指担在腕口,一付沉吟状,时而摇头时而叹气,慌得袁士在旁看得大口不敢出。灵之手指只觉得仙儿手腕的皮肤丝绸一般地光滑,皮儿象被雪水漂过似的,透着光亮,瞧着还有青筋隐现,比日常见的更是亮柔滑,心想自己也是遇女无数,何曾见过这样可人的?无论怎样心潮膨湃,也不能不一本正经把着脉,只是把脉时间比别的医生明显长,这一点袁士也看出来了,也想还是我这弟兄知音待事有真诚,看他把脉的认真,就不是那些庸医可比的,于是心里生出了感激。
唉,把完脉,灵之站起叹了口气。袁士听得他一声叹息,脸色立即煞白,急忙问我妹妹究竟什么病?见问,灵之对袁士摇摇手,示意不要说话,然后走到了外间厅堂,俩人分而坐下。灵之皱着眉头,说:“这个脉哪是常人能有的,脉象平和不假,但是平和之下有风浪,有风浪啊”。袁士追问此话怎讲?灵之答:“据小道观察,此病怪异,唉,或许只有三日寿限了。”啊,袁士大叫一声,继而泪水哗哗流出,无法止住,大哭“我妹妹怎么这样命苦,难道红颜薄命?灵之弟兄,你只要告诉我一点,仙儿妹妹究竟还有救没有救?”“能不能救?但看下午仙儿的造化吧,我,我也好生心痛啊”灵之噙着泪悲悲戚戚地回答,“袁兄,您现在且拿纸笔来,我写段文字与您,”灵之吩咐袁士。
袁士让在旁看戏的倪晴赶紧书房取来纸笔,晴儿早知道仙儿必定是中了灵之的邪,此刻心里也复杂的很,既佩服兄长有这么大的本事,又担心仙儿万一有三长两短。虽说看不惯她平时的妩媚美丽,但我和她之间也没仇的,而这次自己做了帮凶,便有了内疚。灵之接过晴儿递来的纸墨,对袁士说你得到外面回避一下,就留着晴儿在旁研磨即可。袁士听令,知道这些事有些玄,自己凡人不能坏了仙家规矩,就走到了院子去了。这儿待墨磨成,灵之笔走龙蛇,写下大段文字。然后用余下的纸做了只袋子,将写的文章装入袋中,再将袋口封好。晴儿问,哥,我刚才觉有些对不起人家呢。灵之说傻兄弟,哥只想你在我旁边做个光芒,你不要内疚的,我确保能治好仙儿的病。晴儿愁绪上脸,说这我信的,事情本来就是你弄出来的,你还能没个法子收场。我又怕你喜欢上了仙儿,就让她做光芒了,最终我落了个孤单。灵之捏了捏晴儿的俊脸,很怜惜地说我就知道我弟弟生了个柔情女儿心,哥哪怕天大地喜欢仙儿,也不会让弟弟你少了温暖的。一席话听得晴儿又心头荡漾起来,觉得阳光射进了心门,暖暖的。“去把压床板下的诗笺取出来,然后在仙儿床旁水杯里浸浸,再取出后过会儿交给我,用那水抹点仙儿的唇上。”灵之安慰了晴儿后,让他立即去做。
片刻之后晴儿出来了,将诗笺交给灵之。灵之喊袁士入厅,将刚才封的纸袋交给他,说仙儿妹妹有无造化就看午后申时了,这只纸袋没我的要求是不能打开的。袁士小心翼翼地把纸袋装入袖袋中,还是不放心问我妹妹究竟得的什么病?灵之轻声问令妹近日可曾相亲?没有啊,袁士说。可曾有陌生男子来访过?也没有啊,袁士又答。“哦,这就怪了,”灵之说着拿起笔在桌上剩纸上写了个“春”字,然后指叩桌面,说令妹害的是思春病,有风浪般的脉跳在心里冲着。“难道真的得了邪病?”袁士问。“嗯,大邪病呐,被鬼狐勾住魂了。”灵之神秘地说。袁士又是一个慌张,那怎的得了,你有法子驱之吗?灵之说常法是没用的,已鬼入心腑了,待看申时结果吧。说过真事儿您听,您听了也不要着慌。这事就在前年,有个村子有个女儿也是十分的漂亮,常年足不出户,就在闺房做做女工,是个乖巧的孩子。这年夏天,女孩开着窗午寐,就有个游仙,游仙就是狐精恰巧经过这,从窗口望入见了女孩很美,就钻她梦里了,自那以后这女孩任凭医巫想尽了十分的办法,就一命呜呼再也没醒来。袁士听得汗涔涔地抖着手,说我妹妹也是喜欢午睡时窗开一条缝的,莫非果真碰到了游仙?灵之仍然是悲容地说,我看她的脉跳和闺房的气象,碰到游仙已是必然的了,所以才不敢在她房里和你说话。
厅里袁士俩人说着话,时辰在悄悄地走过。仙儿在梦里也没闲着,郎君拽着她的粉手,覆入竹林中。林中碧绿,绿竹林中有一口碧绿的池塘,塘里种了许多禾草,随风摇曳。从小径到达池塘要经过一段木板路,木板上刻满了字。仙儿自父母早逝后,就从未有今日快乐,她被郎君拖着,随着郎君时而行走时飘,飘到了木板,郎君说仙儿我们就从这木板走到池塘去,仙儿发着嗲,说我有些累了,且坐下息息吧。郎君怜惜地看着她说好吧,我去盛点水来给你解解渴,说时便飘到了池塘,不知从哪取了个瓷杯,舀了塘水,又飘到了仙儿边上,仙儿接水饮过,说这水怎的这么的好喝,甜里还有些香。郎君说你的心里爱着,这水就甜了,这爱是天意,这水就香了。仙儿抿嘴浅笑,陶醉得很,这个郎君不仅是我的爱,更是天意啊。想到这又问,郎君,你我已然天意,但我还不晓你的名字呢?郎君说我的真身叫灿,你就叫我灿,我是你的太阳。仙儿想这个灿字真好,与我的名字一样都带了个山字,原来天意早将我俩有了缘。于是仙儿柔柔地唤了声“灿”,灿应了声待欲抱起她,如同新娇娘似的仙儿很是害羞地闪到了木板上。咦,这板上怎会有如此多的字,仙儿便看着念了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址。
念着之间,似乎听到有袁士哥哥的话音,妹妹醒了妹妹说话了。仙儿便想这个哥哥自己在梦里呢,我何曾就睡了?想完又继续向池塘款款走去。
袁士和灵之见时辰已抵申时,就进了闺房。亲耳闻得妹妹在轻念着诗经,刚刚有了高兴,见妹妹又复沉睡,仍喊不醒,焦急地问灵之这是怎么了?灵之说我们厅里再讲,到了厅里令袁士打开封了的纸袋,袁士听话,从袋中抽出灵之写的纸,纸上赫然就是刚才妹妹念的诗。这回袁士眼睛睁得象弹子,愣着,颤抖着,许久才回过神,对灵之通神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象捞到了救命草一样,问妹妹这下有了造化了吗?灵之仍是愁容满面,说有了造化。袁士追问那怎样才能救我妹妹?灵之在厅里走了若干圈,对袁士无奈地说:“虽有造化,但是仍然没人能救!唉,”叹了气坐下,握紧拳头猛击桌子。
(仙儿会醒过来吗?仙儿梦中“灿”到底为何人?灵芝到底使了什么诡计,会真心的救醒仙儿吗?欲知详情,请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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