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4-7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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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朝西边茂密林木间而去,年叔拾起刚才扔出去的竹子,接着动作很小,脚步很轻,一路披荆斩棘追去。此时的黑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前方的矮小的林木却时不时发出被摇曳的声响,叶子也在晃动,年叔朝着此声响而去,竟然追到了此山的山谷中来。山谷中有条小坑,坑水潺潺流动,年叔除了听到汩汩流水的声响外,再也没有其它杂音,年叔屏气向周围张望,缓缓挪动脚步前行。
据说,如果年叔当时越过此坑,则一切安然无恙。因为这是一条山界,以山谷的小坑而分,山这边属于贺伯的,而山那边则属于另外一户人家。
深谷中,即使外面阳光十足,也无法透视光线进来,何况这是个阴天,整个山谷就如傍晚时分,而头上的郁郁葱葱的树木就如一层阴气密不透风地笼罩着,但年叔毕竟不是读书人,视力非常好,他竟然发现坑边的一个大石头旁,微微露出一个动物的头部,似乎在暗中窥视着他的动静。年叔心中不由激动起来,他蹑手蹑脚地挪步,大约离石头一米时,他瞬间举起削尖的竹子朝着石头后边捅了过去,据说,当时发出了一声惨叫,然而,年叔揉了揉眼睛,观察的一清二楚,石头后边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并且也没有任何东西逃走。
而郁闷的是,此时的年叔方觉得自己眼冒金星,而揉过眼睛的手粘糊糊的,凑近鼻孔一嗅,竟然是血腥味,他这才发现眼角被眼前的一支的尖锐的木棍擦伤,有惊无险的是,此木棍竟然插在坑边,头尖向外,从年叔这方向看去,不是木棍而是成为一点,很难发现,而如果有稍微的偏差,估计年叔会少只眼睛。
年叔的终于有点怕了,十几年来,一直不怕山中怪物的他,还是头一次觉得此时有点诡异。就在他觉得诧异之时,坑水流淌的下面发生了一声尖叫,他的心中又泛起一阵涟漪,他立即抽出竹竿。
然而,高举竹竿的他,竟然听的唰的一声,一个东西掉落,打到他的头上,竟然是只拖鞋。而这只拖鞋由于长期的浸泡,布满藓苔,发出怪味。年叔顾不上了,因为他亲眼地看到了一只野猪就在坑下,他提起竹竿在坑前的石板处向下张牙舞爪地乱戳,加上一阵阵自言自语的助威,一只野猪在他眼前倒下。
年叔有种超强的征服快感,因为猎物唾手可得,只要跳到约有3米深的坑下,就手到拿来。据说此时的他的嘴角有种莫名其妙的微笑,因为有人看见了。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他听到了不远处打哥的叫喊,年叔,年叔,你在哪里?出句声啊!
年叔听到了,但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他没有回应打哥,但也在关键时刻没有向前迈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打哥见到立在坑前一声不吭的年叔,缓步向前,轻轻用双手揽过他的肚子,然后抱着他向后移动,才把年叔安全地移到坑边。
当年叔清醒过来,叫打哥去看看坑下是否有只打死的野猪,打哥见到了惊人的一幕。坑下有个树筒,树筒下有两个木棍订成的腿,而树筒的头部还挂着一个帽子,几件衣服已经被撕裂,旁边还有一只拖鞋。
其实打哥的惊恐并不是因为这个木头人的出现,而是年叔把木头人当作一个活野猪而感到害怕,打哥意识到此事非同寻常,再也不敢在这山上停留了,拖着疲惫不堪的年叔就往家跑。众人见两位办事者两手空空回来,忙问怎么回事,打哥如实描述,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而一声“不是吧”的惊讶声却打破了沉默。
说话的是贺伯的儿子铁哥,据铁哥叙述,父亲临死前提到了两点,一是恐怕自己不能回到老家才断气,二是生前从来没有把山界交代给下一代,儿女们恐怕以后都不知道那些是自己家的山了。
显然,年叔应该是遇到了贺伯的鬼魂,年叔也因为这事病的不轻,过了一个多月才元气恢复。但事后很多人确认,那个木头人只不过是贺伯生前弄的,是用来吓野生动物而保护竹头的,而年叔却因为遇鬼差点带来不测。
但是,此事让人不明白的是,本来年叔这些人是帮贺伯办理丧事的啊,怎么反而来害人呢?看来只可以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来解释了。然而,贺伯的丧事的害人并没有因为年叔的见鬼而停止,仍在悄然进行。贺伯的出殡日期是安排在大年初四,大年初一和大年初二两个晚上大家平静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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