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水浒》
第38节

作者: 天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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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4-09 19:36:48

  大话水浒之林冲篇十三
  这世上无疑两种地方最锻炼人。
  一是牢房,二是官场。
  我两种地方都呆过,只是顺序搞反了。
  让我在这牢城里苦苦支撑下去的,是心中那一丝未曾破灭的希望。好好改造,重新做。。。官。
  是的,是做官。
  我每天都在反省自己,为什么会有今天。
  因为不够黑心,只知道往上爬,不知道往下踩。
  因为不够无耻,只知道往来交易,不知道刻意迎逢。

  因为不够贪婪,以至于连两千两的东西都拿不出手。
  最主要的,是低估了别人的黑心、贪婪与无耻。。。。。。
  在泼去几千桶的屎尿后,我已不知肮脏为何物。
  最肉麻的马屁,我都能很轻松的拍出来。再无耻的话语,我也能很真诚的说出来。多不要脸的事,我可以毫不脸红的干出来。
  马屁刚拍的时候,拍者与受者都脸红。到了后面,拍者慷慨激昂,受者甘之如饴。营管和差拔现在有事没事都爱叫我在屁股后面跟着。

  说无耻的话不算难,因为我以前有些基础。只不过那时还会想想他人的感受。现在我知道,无耻时感受别人,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在牢城里,每月都打点我一点的,他们号子的马桶总是最干净的。而那些无动于衷的,通常是倒掉稀的,留下干的。至于揍过我的那个号子,他们能把桶尿满就算有本事。因为,他们的马桶底下,永远是破的。
  我认为,经过这一年多的锻炼,我已脱胎换骨,具备了向官场更高目标冲刺的能力。只要将牢狱坐满,他日必将一飞冲天。
  凤凰,不也是要烧烧毛么?
  这天,营管召见。
  他对我说,鉴于你这段时间进步很快,我决定,破例提拔,外派你看守驻军草料场。
  我的眼泪喷涌而出,翻身跪倒在地,抱住营管的大腿,口中呼喊,大人真乃我再生父母,林冲定生生世世,做牛做马,为您结草衔环。
  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在草料场的土屋里,我见到了久违的三样东西。
  酒,床,还有一杆大枪。
  我躺在床上喝光了酒,便在门口舞起了大枪。

  这么久没练,招式略有生疏,但力道却更胜从前。
  开玩笑,你每天泼上几十桶的屎尿试试?
  我扭动身躯,一招‘横扫千军’,抽断了基木,再一招‘蛟龙出海’,竟洞穿了门墙。紧接着,我高高跃起,半空中长枪如电,一式‘翻江倒海’。。。。。。
  这招刚使了一半,就听‘轰’的一声,妈的。。。。。。房子倒了。
日期:2011-04-10 12:46:55

  大话水浒之林冲篇十四
  天黑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上的阴云,心中一阵悲怆。
  我坐牢的命怎么这么苦?有房的时候,没床。有床了,没房。
  一片白花花的东西从天飘落,掉在我的脸上,一拂,化成了水。却是下雪了。

  我暗暗羡慕那些‘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人,怎么也强似我这‘没顶还来雪当被’。
  没法睡了。我将铺盖卷起来用枪挑了,再把酒葫芦拎着,大步的向草场外走去。我知道,十几里远的地方,有一处酒家。
  ————————————
  酒很劣很烈,如刀般划过咽喉,似火般在胃里燃烧。

  我慢慢的喝着,也不知喝了多久,反正身子早已暖了,头也开始昏了。
  店小二在边上打了四十几个哈欠后,我再也不好意思坐下去,便打满了酒葫芦,切了几斤肉,回去草场。
  雪,越下越大,路上积雪已可没足。天地间只剩下昏黑淡白两色。我发愁,到哪里去熬过这地冻天寒的半宿呢?
  对了,草场的不远处,有一座破庙。

  没费太大功夫,我找到了这座庙。
  庙很小,但比我的号子大。很破,但起码有顶。我很满意。
  一座黑黝黝的神像摆在庙中,我也不认识是谁。但睡了人家的地方,好歹也要意思意思,便拜了几拜,将大枪顶了庙门,合着铺盖睡下。
  正在倦意袭来之时,隐约眼帘外有东西闪动,睁眼一瞧,却见窗户外冲起了道道红光。
  红光?这大半夜的。。。。。。我腾地打了个激灵,跃起身来,到窗边垫脚一看,只见那驻军草料场里,浓烟翻滚,共苍天一色。火焰腾空,与白雪齐飞。竟然失火啦。。。
  瞬间我通体便凉如三九的寒冰。草场失火,我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这日后别说做官,能做人就不错了。十有八九,是要做鬼。
  救火。我三两步赶到门边,正要出门,却想到,这么大的火,我一人救的了么?即便救了,那半场的草灰,也能要了我的脑袋。
  大不了这一年的屎尿白倒了,干脆,跑吧。
  可我在京城的老婆。。。
  就在犹豫不决之时,门外传来几声大笑,声音竟好似。。。陆谦?
  只听他说,此番烧不死林冲,也可砍了他的脑袋,营管大人高啊。
  营管的声音响起,说,哪里哪里,为太尉效命,敢不筹谋。
  又听得差拔在旁附和,说,放把小火,还劳陆大人千里奔波,这林冲当真可恶。
  我闻言怒从心起,原来是他们串谋害我。

  实在想不通,我与高俅陆谦有何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与我不死不休?
  本以为今日之我已脱胎换骨,可和他俩比,还要好好修炼啊。。。
  又听陆谦说,前几日见他倒屎尿,实在让我心中快慰,差点忍不住要去他手中桶内尿上一泡。
  营管笑道,这厮太贱了,每次拜我都要抱我大腿,害我回家洗换。
  三人大笑。
  我气的牙咬的咯咯作响,握住了枪杆。
  差拔问陆谦说,要是林冲这厮烧成了灰,大人拿何信物向太尉交差?
  陆谦说,无妨,只要断了这厮活路,这百两黄金便是你二人的。
  两人忙不迭的称谢。
  我握枪的手攥的发疼,心中一丝无力的声音在唤我,忍,一定要忍。只要是他们陷害,便有洗清的可能。
  这时,不知是谁想要进庙,一推之下门未开,便靠在了庙门上。
  营管说,这林冲也似乖巧之人,不知因何冒犯太尉?
  陆谦说,太尉麾下,岂容两姓家奴。再说,他若不死,高衙内与他娘子,又怎守得长久。
  这话如炸雷一般,将我脑中炸的万念俱空,恍惚间又听陆谦叹了口气,说,可惜呀,我没能当着林冲的面告诉他,他老婆现在正跟着高衙内,过着性福快乐的生活。
  一听此言,我浑身血液如万浪冲顶,涨的我牙呲目裂。胸中之气似千鼎沸腾,勃然欲泄。忍?还有必要么?
  我再也按捺不住,擎枪在手,一声怒吼,洞穿门板,刺入门外的身躯。枪锋一收,火光顺洞射入,一樱血红。

  庙门轰然倒塌,差拔的身躯在地,陆谦与营管目瞪口呆。
  万般怒骂已是枉然,只有血,才可平我心头狂澜。
  枪锋一振,如蛇般刺向近前的营管。营管大骇,踉跄后退,我如影随形,枪尖已刺破他的衣衫。
  营管慌忙中用手抓住了枪杆不放,我奋力一挑,将他挑在半空,砸昏在地。这时,一阵阴风袭来,我忙用枪回身一拨,‘啪’的一声,枪尖竟断成两节。抽身一看,见陆谦咬牙切齿的扑了过来,手中挥舞的,正是那把‘月月红’。
  我连忙招架,几个回合下来,手中便只剩一尺多长的木棒。
  陆谦大笑,说,你没死就好,太尉交代了,要用这把刀砍下你的头,让你生生世世,只能做鬼,休想轮回。
  操,恶毒无极限!
  没了枪,我似被拔了牙的老虎,被他逼的满地乱滚,急切间,手摸到了一个竹筐,里面积了半筐雪,便提起向他泼去。没想到,竟泼的他往后直退。连忙依样画葫芦,又铲起一堆石块,双臂奋力一泼,全打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下,砸的他手中刀刃甩出多远,仰天倒地,胡乱挣扎。我抄起地下的枪尖,和身飞起,扑上了他的胸膛。。。
  陆谦临死的时候还在问,你。。。这是。。。什么功夫。
  我冷笑道:“拜你所赐,泼屎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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