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散花飘零的第一次》
第10节

作者: 闻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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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阿贵连哄带骗地要烟花跟他去一间出租屋。烟花没有意识到危险,加之她也想跟阿贵摊牌彻底说清楚。没想到刚进出租屋,阿贵先摊牌了,要她答应他俩的事儿。烟花当然不同意了。可那阿贵说你父母都同意了,这事儿由不得你。接着就开始霸王硬上弓。烟花坚决不从。几番拉扯之下,阿贵感到不易得手,恼羞成怒,就开始打烟花了。挨了几下的烟花有些疼痛难当,于是由激烈抵抗变为哭着苦苦哀求。可这阿贵软硬不吃,你不从,他就打。就这样,烟花那宝贵的第一次就在疼痛与屈辱中被那阿贵生生的夺走了。

  烟花伤心欲绝,失声痛哭。当她起身看见留在床上的那一抹血红时,她忍不住悲从中来,再度痛哭连连。可那阿贵却是得意之极,他用占领者的口气对烟花说:“以后要学着做个好婆娘,贤惠一点,不然的话,有你好看!”说完就扔下烟花自己走了。
  日期:2012-06-09 22:3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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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几天之后,烟花想:都这样了,干脆认命吧,只要他对自己不是太坏。殊不知这阿贵实在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自从强行占有烟花后,阿贵那猥琐与野蛮的本性就彻底暴露出来了。他在烟花面前俨然就以老公的身份自居,动不动就以老公的口气训斥烟花。只要烟花一顶嘴,他就会打她,而且这不是“打情骂俏”的“打”,而是“拳打脚踢”的“打”。

  半个月后,有一次阿贵赌博输光了,去找烟花要钱。烟花不高兴,没有马上给,先数落了几句。这一下就惹恼了阿贵,阿贵暴跳如雷、拳脚相加。这一顿暴打彻底地打醒了烟花。烟花当时就暗下决心,宁肯去死也不会嫁给这个人了。
  日期:2012-06-09 22:5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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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烟花就呆在厂里不肯出去了,事实上她也不敢出去,那皮肉之苦确实不好受。但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回事,于是,她想到了离开。当时刚好有个同事说要去广东那边做,于是,烟花就跟着那个同事一起来到了东莞。
  在东莞安顿下来之后,烟花写了一封信回家报平安。这次烟花留了个心眼,她在信里没有写自己的详细地址。她希望免受打扰,她想过平静的生活。

  到了年底,看着别人回家,烟花却不敢有回去的念头。她知道,要是回去的话,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于是,她去邮局给家里汇款,并且写了一封信表明自己的态度,希望父母能退了那门亲事。因为要汇款,这次不得不留下自己的详细地址。
  日期:2012-06-09 23: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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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烟花就收到了家里的来信。内容就是要她回去一趟,有什么事当面好商量。她知道那事儿不是那么好商量的,就回信说厂里活儿多,请不到假,等到不那么忙的时候再回去。接着家里又来过两封信,也都是差不多的意思。烟花照样一一拖延。再后来家里就没写信催她回去了。烟花挺高兴,以为父母已经放下了那件事。
  盛夏的时候,烟花接到家里发来的电报,内容是“母病危速归”。烟花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到电报,很是紧张,看了内容后更是心急如焚。当即想也不想就去请假回家。
  日期:2012-06-10 21:5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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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回到家一看,养父养母都好好的,啥病也没有。养母说:“看来不咒我生病就请不动你回家呀。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把我们两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了。”烟花无语,惟有听着养母的数落。

  接着养母就入了正题,说和阿贵的亲事家里定下来了,不能更改。烟花求养母,说那阿贵对她不好,强奸了她。可养母却说阿贵是父母认可的女婿,也就是烟花的男人,女人陪自己的男人睡天经地义,哪里能算强奸呢?再说都跟他睡了,不嫁给他,还有谁会要她呀。
  原来那阿贵春节回家的时候见烟花没回去,他一来为了要面子,二来为了断烟花的后路,到处去说他把烟花睡了,烟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这一招实在厉害,在当地,明知被人睡过的女孩子,是没有哪个年轻小伙子愿要的。事实上也不敢要,谁都怕流言蜚语。这样的女孩子要嫁只能嫁给离了婚的或死了老婆的。可烟花不管这些,她认为只要对自己好,就是离了婚的或死了老婆的也比阿贵强。一定要她嫁给阿贵的话,那她宁肯去死。

  日期:2012-06-10 22: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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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烟花再求养母,说她原本也打算认命的,可那阿贵动不动就打她,让她实在忍受不了。养母这一下更是振振有词了,说:“有几个女人没被自己的男人打过?你也看到我这些年被你父亲打过多少次了,周围十里八村的不都差不多吗?谁叫女人打不过男人呢?这就是做女人的命。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其实烟花养母的话是很具有局部现实性的。有些人就是有打自家女人的嗜好,比如某“疯狂”教主。有些地方的人也普遍信奉男尊女卑。本人觉得越是愚昧落后的地方,妇女的社会地位就越低。本人曾听过一个河南籍的同事说,他们老家当地有一句俗语,就是“下雨没事儿回家打老婆去”。当然,那同事能说出来,说明他们新一代还是有反省的,毕竟时代在进步。

  日期:2012-06-10 2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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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花见说服不了养母,很气愤地说:“一定要我嫁给他,我就死了算了!”养母听了也很气愤,说:“你要死了那就等着还来生债吧!辛辛苦苦把你养大,难不成白养了?今生不还就来生还,总是要还的。”烟花很委屈,说:“你们养大我就是为了让我还债吗?”养母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哪一家不是这样?”烟花不说什么了,她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

  养父的意思更是简单直接,他说:“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想,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阿贵回来就把你们的事儿办了。”烟花想了一下,点头默许。她当时就拿定主意,既然改变不了他们的决定,那就先答应下来稳住他们,然后找机会再作打算。
  日期:2012-06-10 22:5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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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烟花不辞而别。养父母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烟花会来这一手,但人都走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回到东莞后,烟花就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跟养父母说,对不起,请原谅她的不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阿贵的,对于他们的养育之恩,她不想还来生债,从今以后,她要努力挣钱,哪里好挣就去哪里,争取早日还清他们的养育债。

  接下来的日子烟花一边努力工作,一边到处打听哪个厂工资高。可打听来打听去,作为一个普工,她能进的厂的工资都差不多。后来,有一次在与工友们的闲聊中,她听说以前和她们一起干活儿的小莲如今发达了。再一打听,原来这小莲现在在做小姐。
  日期:2012-06-10 23:08:07
  接(四)31
  对于做小姐,烟花之前没有多深的认识,只知道是陪男人睡觉,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以前,烟花是压根儿也不会将自己朝那方面想的,但现在听到小莲已经在做那一行了,她不禁扪心自问,渴望挣快钱的自己会不会也去做那一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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