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师的话很有道理，我虽然还是学生，但是我接触的一些事比起小珂来要多得多。社会上更加黑暗的地方多得是，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我现在更加尊敬莫老师，他能如此真心的对待一位好学生，体现了他那颗善良的心仍然想保护一位有才华有潜质的人才。”萧雅说。
　　“呵呵，谢谢萧雅能如此理解我。但是小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东西。”莫老师感激地看了看萧雅。
　　“没事，我能理解，莫老师是为了我好。咱们就再说说这个项目吧，是哪个公司用的咱们的方案？”我也不想想那么多了，头疼，还是谈谈项目的事吧。
　　“这就对了，咱们不管他们干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给咱们钱就行了。如果你还能保持你那崇高的品质，你完全可以用你赚来的钱去创业，去造福更多的人。对不对？”莫老师的话让气氛变得有些明朗起来。我和萧雅连连点头，说得也是，我们管不了别人，还是能管得了自己的呀。莫老师接着说。“这个公司是我市非常有名的正雄集团。”
　　“什么？”我和萧雅蹭地都站了起来。
　　“怎么，你们这么夸张的反应？”莫老师被我们的动作也吓了一跳。
　　嗨，这事如何说呢？我能说龙正雄的儿子是我的情敌？还是说我们在银城项目上打败了他们？想来想去我没想好。
　　“龙叔叔和我爸爸是很好的朋友，我，我和他们挺熟的。”萧雅有些没底气地说。

　　“噢，是这样呀，这不更好吗？互相合作嘛。对了，萧董事长在那片也被分配一块地，没听说他打算如处理这块地的。”莫老师说。
　　“这个我不知道。”萧雅小声说。
　　“嗯，我知道，你都是在上学，没时间去关心这些事，等有空我和萧董事长聊聊。”莫老师说。听到这些，我的心里直打鼓，要是有一天让我去给萧天河打工，那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莫老师继续讲：“下面我们谈一下项目组组建的细节问题。”
日期：2011-04-11　16:07:20

　　一百一十九、
　　这是一个复杂的项目，当时我写这个方案完全是出于个人的乌托邦思想主义，基于个人对建筑设计和城市规划的爱好所构思的一个方案。今天被莫老师挖掘出来，并被知名企业所看重，着实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现在先不管人家企业做这个项目的最终用意如何，但也至少人家给了一个我实现梦中乌托邦的平台。也要感谢能对我推心置腹地谈话的莫老师。
　　莫老师开始讲：“这个项目正雄集团给我们设计院的开价是两百万，已经签了合同，院里拔给我们的经费是120万。”
　　“哇，这么多？！”我和萧雅都同时惊叫起来。
　　“呵呵，其实并不多。你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莫老师笑着说，喝了口水继续说：“这120万最终能进入我们手中的能有五六十万就已经不错了。”
　　“怎么回事，钱都去哪儿了？”我有些迷糊。
　　“首先我们要打点负责这块业务的院长，没有十万是交代不下来的。然后是负责设计审查的主管，各个委员。他们都是要签字才能通过的，都要打点。”莫老师无奈地说。
　　“他们都是拿工资的，为什么还要私下拿我们的经费？只要按正常程序审查我们的设计不就行了，有问题我们可以改呀？”我不解地问。
　　“呵呵，没有那么简单，你看见那些院领导了没？天天开着几十万地车。凭那点工资得干多少年呀，现在都这样，你知道这回事就行了。因为我要让你负责这个项目，经费走向上你是需要签字的，有时候可能会走个假帐，我得让你明白这些钱都去了哪里。”莫老师说。
　　“啊？这不是违法的吗？我，我……”我有些不安地说。
　　“我就知道你单纯，所以才提前给你上上课，我也没有办法，大家都这样，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潜规则了。”莫老师说。
　　“还真是这样，小珂，有时听我父亲讲，他们盖楼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设计图，并且以前都用过的，但是建设部门要求必须有有资质的设计院的授权才能施工，有时候为了赶进度，就直接给某些设计院一些钱，给盖个章签个字就行了。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干，只是在收钱。”萧雅说。
　　“呵呵，咱们的设计院也经常收这样的钱。”莫老师笑着说。
　　“我还真是长见识了，赚钱还真容易，一个章一个签字就来钱了。”我迷茫地摇着头。
　　“慢慢来，现在不理解不要紧，将来你会逐渐习惯地。”莫老师说。“我现在能承诺给你的只有20万，不比你在外面赚得多。听说那个银城项目你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赚了20万，这个项目你可能要干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您说了算，我只对设计感兴趣，只要有事干就行。”我心里想，我得多少钱他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萧雅或者莎莎告诉他的吧。他还不知道，其实还有20万不久就要到帐了。对于莫老师能给多少我根本不再乎，现在我还是人家的学生，就是不给我我也得干不是。看来莫老师还真没把咱当外人看，他自己也还剩下几十万呢，也许还不止，每个月再给干活的学生每人一千两千的，说不定这些学生还乐颠乐颠地。

　　“嗯，好。既然这个活是我争来的，当然项目组的成员都是我的学生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弄两个单独的楼体让萧雅和莎莎来做，明年她俩就要毕业了。”
　　“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做好的。”萧雅高兴地说。
　　“呵呵，我希望你能配合小方好好干。同时也做好其它师弟师妹的工作，他们可能对小方不会太服气。你和莎莎现在是资格最老的了，要起好带头作用。”莫老师说。
　　“一定，保证让您放心。”萧雅说。
　　“很好，现在离开学还有两周，你们俩要在两周内完成各项准备工作。一开学就开始工作，你的公寓我已经安排好了，这是钥匙。”莫老师北给我一把钥匙。“男研公寓303，向阳地，不错吧。是双人间，只住你一个人，我要求的。你也是我的关门弟子了，我要让你两年内毕业拿到学位。我要退休喽。”
　　一百二十、
　　“不是吧，看您也就50岁的样子。”我有些惊讶地说。
　　“呵呵，还有两年就六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