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不能轻易怀疑同事,主犯虽然跑了,多数喽啰被抓,对这个团伙而言,近期作案的可能几乎没有了。发了通缉令,刚哥能去的地方也都布控了,我都三天没睡了,倒在值班室的床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我不是那种为了破案不要命的,我没有到处去追柯炳刚,如果有内应,他早晚还会露出尾巴。
一晃十二月了,满街都是圣诞气氛,打击了刚哥那一伙,辖区最近真是平静了不少,有空我还是去拳馆。
飞飞送去特警训练馆,那几个教官我也熟,她一点基础没有,稍微吃点苦又喊又叫,配合那对儿神奇的凶器,男的都不爱教她,她一叫,他们就笑,让我别考验大伙了,女教官本来就不多,也都看不惯飞飞这路,我自己教她,怎么也不入门,只能教她纯技巧,譬如抱腿,那几个男的笑得更凶了,最后,连女教官也都笑了。
飞飞抱着我的腿,我腿都发软了,真是的!
及战术、基本打斗、防御全都失败,只好搞搞小暗器,防狼喷雾什么的,治安科真正受过搏击训练的不到一半,毕竟派出所都是民警,不能要求个个身手利落,不过我们面对的多数是男性犯罪分子,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完整任务?!
飞飞心理素质强,她把治安科当好玩儿,不用整天打字输档案资料,有事儿没事儿到处转悠,飞飞觉得这就挺好的。
圣诞节前,胜赫组织第一场黄龙体育馆的大型演出,来了不少歌星,不得不佩服胜赫的活动能力,平时真看不到他怎么能应酬,也不大喝酒,我在胜赫面前咋咋呼呼惯了,其实他有很多很多有点,我都没看清。
那晚演唱会,我调休,胜赫领着我到舞台侧面没人的坐席上,音乐响起,灯火照亮了舞台,照亮了四个看台,只有这小小的侧面,在幽蓝的光线背后,海底一般流光深邃,胜赫没打开闪光棒,握着我的右手,一直把我的手撰在手心里,那三个小时,音乐如潮,掌声欢呼声如潮,可我什么都没察觉,被胜赫握住的手,像是在胜赫的世界里。
散场以后,连最后一盏探照灯也熄灭,胜赫点起荧光棒,体育馆只有我和他,微光中他在笑,看着我笑,手指碰触我的嘴唇,圣诞快乐。
我生命中的浪漫时刻,那些平时没空思索的情感热流,在他面前,绽放如花朵,可我也只能回报以微笑,夜深了,送我回家。
胜赫在我进门后,从外面替我关上门,我靠在门背上,感受他下楼的脚步,这是圣诞夜啊!
这样的夜晚,吕志勋在值班宿舍打了一夜的《传奇》,在那虚拟的战场,韦小安是小龙女,他是杨过。
也许婚姻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连接我和吕志勋,只是我们各自怀揣不想告知多方的目标,因为这个形式,不得不完成更多形式。
圣诞的夜晚也没给我打过话,发过短信,睡觉之前,收到胜赫的他到家了的短信,我才想起我和吕志勋少了什么。
闭上眼睛,是舞台侧面荧蓝流动的暗火,我在胜赫的手臂中,尽管那只是我的右手,我的心,已属于胜赫的世界了,情愿沉迷,不能点破。
日期:2013-03-08 22:04:10
三十 面具下的婚姻生活
过了两天是星期五,吕志勋给我打电话,下午他休息,提前回了家,做了饭菜,接回了津津,下班让我那也别去了,早点回家。
走到楼下就看到厨房亮着灯,我和吕志勋有一周没见过面了,差不多半个月没开伙,冬夜里月亮下公寓楼的剪影,多少有些寒冷,厨房的灯是白亮的,我本意要换成暖橘色,不过结婚前早就装修好了,也就没换了。在楼下看着厨房的灯,这是一个家,我自己选择的家,我有丈夫,有孩子,可这一切,怎么都像是屏幕上的电影。我找不到小时候下晚自习,远远看见家窗口温暖的灯,一路小跑回去的心情。
用钥匙打开门,津津在毛毯上玩儿,家里满是饭菜香,吕志勋扎着围裙,从厨房端着菜出来,“回来了,可以吃饭了!”
这一切,好像设计好的幸福家庭场景,我放下东西,洗手,抱过津津,坐在餐桌边上,吕志勋解下围裙,给我盛饭,“都有半个月没好好在家吃饭了,你看你,好像瘦了。”
好像瘦了?这个初冬,我胖了三斤!
但是,我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也没理由不幸福,一边聊天,一边喂孩子吃饭,饭后我去洗碗,他带着孩子玩玩具,我们又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娱乐节目,如果还有一个屏幕,那正好上映着我们和谐的一家三口。
津津九点半睡了,在他的小床上,看着孩子的小脸,心变得柔软,吕志勋从背后环抱过去,“圣诞快乐。”
“已经过去了呀?”
吕志勋回身拿出个礼品盒,“打开看看”。
是一件非常性感的睡裙,一个比较贵的牌子,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韦小安的肌肤,线条,这件睡裙确实很诱惑,但并不符合我。
我还是穿了,无论如何,我要的婚姻总要保持婚姻的样子,它就像一个程序,哪怕枝节繁琐无聊,也都是“繁荣”的象征,如果连形式都不存在了,那会多么......多么什么呢?
吕志勋似乎很满意睡裙穿在我身上的效果,我们也有日子没这么亲热了,填充感至少能让这样的时刻形式上饱满,吕志勋换了花样,我有些诧异,然后,配合接受,没再多想。
吕志勋之于我,其实是有些神秘的,我不了解他的生活,他的内心,那些我看不到的时间里,他在干什么,但是我有一张证书,相互捆绑的准许证,有时我想幸亏他长得帅,不然日子还怎么进行啊!
他长得帅,可我见到他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三定那种亲切感。我和吕志勋,长久生活,也终于没能消除那种说不出的距离。
不般配的人才有那种感觉?不知道,其实除了他非常帅,我在其他方面并非多么欣赏他,我一样有头脑,一样出色,我甚至比他人缘好太多,内心的距离,真的很奇怪。
我和吕志勋结婚十多年,彼此从未说过,你是我的。就算我还是别人的老婆的阶段,胜赫也大呼小叫,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我是谁的,重要么?起码说明一种重视,一种期待,后来开始流行个人空间,我看到吕志勋QQ挂名“我的韦小安”。
他的韦小安是个小姐,或许属于他的,是灵魂上的韦小安。
说这些,只是因为这都是些存在,既影响了我,又不是那么严重,胜赫几年后为了唱了一首歌,“你的我”。
这个夜晚,吕志勋很投入,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当成性感睡衣里面那影子,那应该不是我。但是我又怎样呢?会为了爱情纯粹起来么?我在小心维护着一个壳,婚姻的壳,我那么小心,不知道有谁看见。是为了津津么?不,结婚时,我就已经小心了。
这是多么的不可理喻,我看上去,绝不是个弱者,背后有一直站在我身后的男人。问题也就出在胜赫这里吧?如果不是怕被爱伤害,我不需要这样苦心经营,没有勇气面对假若是胜赫给我的伤害,就情愿一直那样,他在我身边,看上去和我那么亲密,却没有实质男女关系,没有真正的成为一体,就不怕心被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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