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东有个闹鬼村》
第35节

作者: 曾江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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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28 2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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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过了一会,寸头抬头睁开雪亮的眼睛,凭着微弱的光线望向黑漆漆四周,根本没有见到什么东西,对,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寸头再一次为自己打气而站立起来,凭着感觉继续向下跑,可是跑路的他,却觉得在这阴森的大山中,有一双冰冷、深邃的眼睛在悄悄地注视着自己,他似乎在责怪着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突然,一句冗长的声音响起,听。。。我。。。的。。。话,用。。。这。。。绳子。。。寸头立即感觉到眼前一束金光,慌张中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被藤类性质的东西绊倒,顿时向山下翻滚了几圈,露出山脚下的小路旁。而此时,他见到不远处的几条火把,灯火通明,他情不自禁地大喊,鬼,鬼,然后缩了回去。

  此时,外面的一人大喊,喂,这里好像动静,大家过来。几条火把立即朝寸头这边涌现,把小路照的通红,一张早已变形的脸孔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默默地注视着狼狈不堪、筋疲力尽且坐在小路面前的寸头。
  意识模糊的寸头拉起了绊在自己脚上的东西,众人看到一条绳子(后来证实是条藤),只见他一言不发,然后用这一绳子慢慢地把自己捆绑起来,有人说此时的寸头是负荆请罪,但也有在场的人看到寸头绑自己时,动作熟练,特别是缠扰自己的后背时,就如有人在绑他似的。
  作茧自缚的寸头站了起来,轻轻地向众人走来,此时的他,已经丢了三魂,少了七魄,眼神涣散,浑身哆嗦,一句话都没有,被这队人马押回了桃树寨。
  寨子里沸腾了,听说一个劫匪被抓住,整个寨子的人都过来观望,特别是骆叔,叫众人把他绑在合作社的走廊上,他立即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指着自己的脸,说要以牙还牙。还是一位老大上前,劝解他说,不能这样做,等下抓来另外一个,再一起商量处理。
  众人才反应过来,尖嘴还没有抓到,或许有人认为,已经抓了一个,也可解众人之恨了,但天理昭彰,劫匪自然难逃。
  一直到当晚十二点,除了一队人马守在黄竹崆外,各队人马陆续回来,却不见抓到尖嘴。众人料想晚上抓人不是好办法,而尖嘴没有经过黄竹崆,这说明还藏在某座山中,也就不以为然,等待第二天天亮后再去抓人。

  不久,桃树寨的欧阳叔婆气呼呼地跑来合作社,大喊道,大家快去看啊,我牛栏那里有人吊颈呀。原来她半夜三更拿稻草去牛栏,发现一人吊在上面,没有细看此人是否已经吊死,但自己却吓的半死而逃,此时聚集在合作社的还有部分村民,立即拿着电筒跑去牛栏。欧阳叔婆的牛栏建在桥头的另一边,离合作社足足有一两公里。当大家过去后看到,竟然是尖嘴,用电筒照射过去,大家才看清楚,尖嘴竟然双手被绑住,然后吊起在牛栏的横梁上,这不是吊颈,众人立即把他放了下来,而此时的尖嘴面容惨白,看似受过重大的惊吓,而旁边的那头欧阳叔婆的牛,竟然闪到了牛栏角落,紧紧倚靠着墙壁,奇怪的是,本来那条栓牛的绳子却已经没有在牛鼻子上了,欧阳叔婆上前确认,绳子正是尖嘴吊起来的那根绳子。

  又是谁绑了尖嘴呀?当然是他自己。众人不解,当时已是凌晨1点了,大家也管不了这么多,用牛绳圈着尖嘴回到合作社,而此时的寸头和尖嘴被绑在一起,他们估计恐吓过度,两个相见连句问话都没有。
  虽说是子夜,合作社仍然热闹非凡,看热闹的村民群情激奋,个个喊打喊杀,说要结果了这两个家伙,而两个劫匪,被绑在窗户下,成为众矢之的。桃树寨的老大首先发言,说要先审问他们两个的基本情况。
2011-4-30 1:22:00
  102

  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两人被惊吓过度,还是有什么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两个一直是三缄其口。终于,骆叔忍无可忍,拿起菜刀,凶巴巴地推开众人,扬言要活砍了他,看他阵势好像是要玩真的一样,但骆叔还是被众人死死拉住,拿着菜刀的他在劫匪面前张牙舞爪,但始终无法下手。
  接着,商量如何处置此人的方法,个个绞尽脑汁,什么建议都有!
  有人说,挑掉脚筋,让他残废,此生再也无法做抢劫职业。
  有人说,扣留人质,让对方家族老大过来谈判,反而敲诈对方一笔钱。
  有人说,送到镇派出所去,让政府办事。
  或许是村民的愤怒早已经远远超过了原本的善良,大部分在场的人都同意挑掉脚筋的做法。这在当时的农村来说,这种抢劫的勾当确实是让村民所不耻,并且挑掉脚筋的做法在当时法律意识不太强的村民来说,这并不过分,或许他们还认为这是今天法律所说的正当防卫。并且在我小时候,亦亲耳听过,我镇的其它村子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事人被挑脚筋造成残疾。于是,众人吆喝着寨子里一个大胆的人过来动手,而这个男人也不负众望,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人群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此时女人和小孩全部拂面而去,而唯独春花婶站在原地。她不是在观看着这血腥的一面,而是此时的她似乎又不正常起来。
  拿小刀的男人首先走到了尖嘴的面前,把尖嘴原来那条肮脏不堪的牛仔裤的裤腿用小刀割掉,而尖嘴早已吓的屁滚尿流,发出嘶哑的声音,不要,不要!哎,早知当日,何必当初呀,人就是他妈的贱,但贱中之贱的还另有其人。
  正在此时,春花婶站了出来,她表情严肃,用一只手指,指向了人群中,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的喉咙中发出,你,还不出来吗,你想害死你的兄弟吗?
  众人见到怪异的这一幕,现场鸦雀无声。而不知道谁在人群中推了一下,胆怯的添军哥出现在众人的圈子中,添军哥惊慌中大叫,谁推我出来?谁推我出来?不是我,不是我。众人目目相觑,据说根本没有人推他出来。而此时的尖嘴终于开口了,添军,纸包不住火的,你就说出来吧。而寸头也一反常态,也说,难道你到现在还想害死我们吗?
  周围的人群震惊了,个个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添军哥,原来添军哥竟然认识这两个人,大家终于明白,添军哥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合伙敲诈本村人,几个义愤填膺的年轻人立即站了出去,把他用力推向了尖嘴和寸头的那边,而添军哥死到临头还不悔改,恶狠狠地对两位劫匪说,你在桥头时,我都暗示你跑,为何还想着钱,该死!
  究竟谁该死?难道知错不改的人就不该死?难道五十步说百步的人就不该死?
  此时,一位中老年人快速地人群中迈步出来,走到添军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两巴掌,说了声逆子,然后愤怒地离开,村民望去,这是添军哥的父亲,据说,当天晚上他回去之后,气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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