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6-9 13:51:00
许诺怒气腾腾地冲进诡灵的住所,这里依旧是死气沉沉腐朽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诡灵正在给一个小孩儿施法术驱魂。
许诺被面前这个被红布包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四五岁小孩儿痛苦的惨叫声吓得站在门口,不敢再挪动半步。
诡灵将一杯符水递给孩子的母亲,“逼她喝了。”而后径直走到许诺面前,露着满嘴被烟熏得黑黄的牙齿笑笑。
“那孩子怎么了?”许诺的好奇心又开始泛滥。
“被鬼缠上了。”诡灵点了根烟,“我没给你打电话,你来干什么?”
许诺探着头看着那孩子的父母费尽力气强迫孩子喝下那杯浑浊的水,感同身受地咧咧嘴。“对了,巫术实施了那么长时间了,我怎么一点效果都没见到?”
“不可能没效果,是你不知道吧?”诡灵吐出长长的烟带。
“他们都快结婚了,我做得再多也没用了。”许诺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侏儒提起来扇几个耳光来解恨。
“想要快点见效也有别的办法,关键是你肯不肯?”
“哼,你要多少钱?”许诺打开皮包,准备把其中那个装着一万元现金的信封拿出来。
“不是钱的事儿。还有,我必须提醒你,就算我帮你让他们分开了,也不代表那个男人会和你在一起。”
“其他的不用你管,你只要负责让那个女人消失。”许诺恨恨地瞥了诡灵一眼,转身离开了那个又小又暗的屋子。
诡灵色迷迷地看着许诺挺翘的屁股慢吞吞地吐着烟,脑子里想象着淫秽的场景。
冷君度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出了门。
张美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再一次陷入了孤独。女人的恋爱观和男人不同,她只是单纯地希望时刻能在一起,在想他的时候侧头就能看见他的面庞,在爱从心底泛滥的时候就可以握住他的手感知温暖。可惜,男人总是会有很多事情要去解决,公事、私事、琐事,所以只剩下惧怕寂寞的女人独守空房。
镜子中的张美儿穿着好看的纯白晚装,锁骨间那耀眼的心形钻饰是冷君度才送给她的。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枚精致的吊坠,胸膛中的那颗心脏却一点点冷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要的不是多么奢华富足的生活,而是一个美满温馨的家。而现在,她得到的只是空荡荡的大屋子和寂寞孤独。手指将手机的滑盖不停地推开又合上,手机屏幕的图画一明一暗闪动着。忽然手机震动起来,一个久违的电话号码映入眼帘。
“喂,美儿?”李亚楠由于紧张嗓子发干。
“嗯。”张美儿的眼眶有点湿润,曾经很生她的气,可现在分开了却忍不住想起曾经的时光。
“你还好吗?”李亚楠的鼻子酸的厉害。
张美儿苦笑一下,“还可以。”
“你还生我的气吗?”
张美儿的眼泪瞬间落下来,“没有,怎么会?”她很想把自己的委屈通通说给李亚楠听,但是这条路是自己选的,现在哭诉有什么用。
“那……我们还是朋友吧?”李亚楠的心头柔软。
“当然了。”张美儿笑着流泪。
挂断了电话,李亚楠将怀里的相框抱得更紧,她缓缓闭上眼睛无比坚定地说:“亲爱的,等我,我们马上就会在一起的。”
2011-6-10 13:00:00
(二十九)
张美儿忐忑地被冷君度领着走进化妆间,她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冰凉却微微渗出汗。
化妆师讨好地走到冷君度身边,笑着看了又看一脸素颜的张美儿,满脸堆笑道:“冷总的女朋友真漂亮,一会化了妆肯定和天仙一样。”
“你的意思是现在不化妆就不像天仙了?”冷君度打趣着。
“我哪里敢有这个想法。”化妆师笑得花枝乱颤,女人见到又帅又多金的男人总会多些笑容。
“我把她就交给你了,不漂亮为你试问。”冷君度捏了捏张美儿的手,小声嘱咐道:“傻猪猪,不用这么紧张。我还有事,就不来接你了。”
“你再呆一会吧?”张美儿哀求着,她明显还不适应这里,心如鹿撞。
冷君度抬起手腕看看表,“我和别人约好了,得走了。还有,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你也约朋友在外面吃点吧。”冷君度匆忙地在张美儿额头上吻了一下后离开。
顾凡在车上接到许诺打来的电话,“现在开始照了吗……我知道绝色工作室……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许诺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腿高高地翘在桌子上,想象着张美儿的窘迫卑微模样。
程哲瀚绕过大街小巷,寻找着门牌号。他出差来这个省的省会,顺便绕道来看看张美儿的父母。已经许久不联系了,她也许早就把他忘了,可他的心底还记得那个为了爱不管不顾一头扎下去的傻女孩。
很老旧的居民楼,墙体外的墙皮脱落,露出年久失修的水泥。楼下有很多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聊天、打麻将、下象棋。他们的不远处趴着几条狗,正在暖暖的阳光下睡得酣然,偶尔耳朵抖动,赶走前来扰梦的苍蝇。
程哲瀚走到一个独坐在角落织毛衣的老太太身边礼貌地笑着问道:“您好,请问这里是钢厂家属区6号楼吧?”
老太太抬抬眼皮打量着程哲瀚,“是,你找谁?”
“我是来找212室的。”程哲瀚弓着身子尽可能保证自己的目光和那个做小板凳的老太太平齐。
老太太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她扫了眼程哲瀚满手的礼物撇撇嘴没好气地说:“欠账没钱换,还隔三差五有人来送礼。”
程哲瀚尴尬地笑着说了声谢谢,向那阴暗的楼梯走去。老居民楼的楼道显得很逼仄,各家将准备卖钱的废品堆在门口,占用了原本就不宽敞的过道。程哲瀚居高手里的东西艰难地来到二楼,唯独家门口没有堆东西的门牌就是212室。
敲门过后,屋里传出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谁?”
“我是张美儿的朋友,来看看阿姨和叔叔。”程哲瀚不知道搭腔的人是谁,不敢贸贸然叫出称谓。接下来就是等待,程哲瀚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一下下木头撞击地板的声音,却听不见脚步声。
两分钟过去了,这扇门被缓缓地打开。一个顶着白发满脸皱纹的男人拄着拐杖艰难地打开了门。
程哲瀚有些措手不及,脑子被一个问题充斥:这个男人会是谁?
“你是美儿的朋友?”张军脸上深深的皱纹因笑容堆积在一起,“来,请屋里坐。”
不足40平方的房子里铺着塑料的地板革,程哲瀚将东西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搀扶着这个残疾的老人家向沙发走去。
屋内的装饰很简单,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整齐、干净。
“屋子小,随便坐。”张军笑着不停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衣着考究、礼貌文雅的准女婿,“你就是程哲瀚吧?我听美儿她妈妈说过你。美儿还好吗?”
程哲瀚并不知道张美儿近期的消息,也不知道她那个浑身都疼的病好了没,可此刻他只能选择说谎,“她挺好的,有我在,你们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张军满是感激的表情,“上次你托人给我们送来东西,谢谢你了。我们老了,没什么要求,唯一希望的就是美儿幸福。”
“只要她给我机会,我会让她幸福。”程哲瀚说这句话时心里酸酸的。
张军一低头,注意到程哲瀚竟然穿着袜子直接踩在地上。“你怎么还光着脚?快找双拖鞋穿上。”
程哲瀚按照张军的指挥从鞋柜里拿出双不算新的拖鞋穿好。他这个一进门就脱了鞋的细节令张军更为欣慰,他远不像那些富家子弟般自视很高、矫情、不羁。他没有丝毫的轻视和鄙夷,而是真的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一份子。
门锁被打开,刘冬梅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程哲瀚的她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笑开了花。“你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让我去接你也好啊。美儿没和你回来啊?”
“你快去做点饭吧,一回来就问了一堆问题,让人家怎么回答你?”张军看得出刘冬梅是发自内心地喜悦,女人一高兴起来就没完没了地唠叨。
“我都没买什么菜,这吃什么啊?”刘冬梅看了手里提着的白菜和豆腐一眼,扭头看着张军问:“要不外面吃吧?”
“不用,叔叔阿姨,我好久没吃过家里做的饭菜了,就在家里吃吧,我可以帮忙的。”
在程哲瀚的强烈要求下,刘冬梅欣慰地笑着说:“那好,就听你的。做菜可不用你帮忙,你和美儿爸爸聊聊天吧。”
张美儿在试衣间换好了纯白色的晚装,深呼吸了几次,怯怯地走出来。美女胚子总会打造出令人惊艳的美感,张美儿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感觉到了自信心的提升,莞尔之际,腮边的酒窝精致地嵌在脸颊。
摄影师在一边忍不住给张美儿捏下几个片段,接着肯定地点点头。
在灯光、背景都到位时,摄影师在一旁给张美儿将这个主题要突出的意境和唯美感觉,张美儿的右眼忽然狂跳起来。一双充满嫉妒而又厌恶的眼睛盯着她的后背,袭来阵阵寒意。张美儿猛地回头,顾凡正仰着脖子不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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