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9-22 20:05:00
这就更了啊 更了 广告桑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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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那封信的时候是一个中午,太阳酷烈的照在当头,强烈的阳光在每一个人的头顶笔直的投射下来,人脸的凹凸便像一个技法拙劣的匠人之作,变得怪诞而狰狞。水莲和水仙躲在水仙的卧室里,密密层层的纱帘严严实实的拉着,把暑气挡在室外,空调机吹出的空气冷得有些渗人,水莲抱着肩膀,紧盯着桌上不大不小的一方白信封,眉头皱成深深的沟壑。
这封信还没有拆开,但水莲已经强烈的感觉到它的不怀好意,信封上没有邮票,只有电脑打出一张写着“虞水莲收”的字条,歪歪斜斜贴在封面,胶水的痕迹粘了灰尘,有些令人作呕的感觉。水莲犹豫再三,才伸手拆开了信封,信封里掉出一张轻薄的纸片,纸片被胶水黏贴得坑坑洼洼,很劣质的纸,脆脆的,字迹是用报纸上的字剪贴而成,像上世纪侦探片中的风格。
“你是凶手?”仅仅这几个字。
水莲觉得汗水不断的从后背涌了出来,她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只是一片空白连着有一片空白,总有问题想问却又无法问出口,因头脑已经全线瘫痪,最终只能徒劳的伸出一只手指,指向那张纸:“这,这是……”
水仙立在水莲身后看信,语气还算平静,但那种极度压抑出的平静却显得更为不合时宜,怪诞的很明显:“幸亏寄到了这里,是工人捡进来的,就扔在大门口的天鹅雕塑下面。”水仙用手翻了翻信封:“没写地址,是有人亲自扔到这里来的。”
“是谁?”水莲徒劳的问,水仙根本没有理会,只咬着自己的嘴唇:“该死!”
“也许这个人并不知道内情,”水莲忽然抬起了头,“他只问我是不是凶手,他用了问号,也许他是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愿吧,”水仙缓缓吐出一口气:“但是,”水仙沉吟着开口,霎时脸色阴沉得好像布满阴云的天空,一瞬间便爆发一团闪电:“这件事怎么会有人知道!”——水仙把信一把撕个粉碎,她极力遏制的尖叫化成身体无处转化的力量,疯狂而无声的撕扯着不堪一击的纸片。
水莲被姐姐吓得瑟缩起来,不敢出声,直到水仙自己停了下来:“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要怕,我们先等着好了,他会再来找我们的。”
屋里静极了,空调吹出的冷风拂动着窗口的纱帘,阳光被从缝隙中漏出一点,又迅速被扭曲,吞没。
……
到底没有让她们等待太久,几天之后的某一天,水莲接到了水仙的电话,在电话中水仙只简短的吩咐水莲尽快到自己家中来,并没多说什么,但水莲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危机四伏的咸腥气味。
按响门铃,应门来的是水仙,工人们一个都不在,水仙的脸平淡的没有表情,只对水莲说了一句:“快进来。”水莲迅速的闪入门中,却从姐姐颤动的眼角捕捉到一点点莫名的兴奋。
来到大客厅,已经有人等在那里,管如初坐在窗前的丝绒椅上,姿势有些颓唐和僵硬,坐在他斜侧方的一个女人穿着丝绸长袖上衣,衣服泛出金属感觉的金黄光芒让人感到步步紧逼,黑色的裤子搭配鲜红沙发的燥热,让人只想逃离,她的脸还算美,还不算老,一看便知是昂贵消费品持续努力的结果,水莲的目光不知为何总被她脚上的鞋子吸引,那是一双皮靴,颜色是黑白和翠绿的拼接,高筒却是露指的凉鞋设计,遍布缝线和铆钉,像耀武扬威的嚣叫,尖利的高跟几乎像是一把凶器。水莲把手优雅的对她一抬:“这位是管太太。”
姜温仪有些不耐烦的说:“人总算来齐了,可以开始交涉了吧。”涂着橙色唇膏的嘴一张一合,带着一些金属雕塑般的质感,水莲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水仙闲闲的坐在一边,似是无关痛痒的对水莲笑了,口气很是悠闲:“妹妹,记不记得前几天寄给我们的那封信。”水仙并没有等待水莲的回应,反而向后仰了仰身子,变成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管太太今天告诉我,信是她找人放在我们门口的,而且她还收到了另外一封呢。”
水莲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人拗紧,她不敢张嘴,生怕真的会一口吐出来,倘若真的吐出来,恐怕不是污秽,而是更为污秽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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