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回眸苦逼的青春》
第30节

作者: 叶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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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7-05 22:02:44

  “叶悕,近来还好吗?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男生吗?我同意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什么,也可能并不喜欢他,只是对一个陌生的人陌生的心灵感到好奇而已。不过他人真的挺好,细心,会体贴人。我们每天晚上都会出去散步,就在上周,我们接吻了……”
  看到这里我有些激动,因为我还不知道接吻到底是什么滋味。
  对于他们的感情我也很是衷心祝福,回信给她说,希望他俩能好好在一起,早日生个娃啦云云。可再收到信的时候发现她又失恋了。是收到我的信之后失恋的还是之前就失恋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叶悕,知道吗?听人们说女人是听觉动物,只要你用心去说,哪怕是不着边际的海誓山盟,她也一定愿意听,即使她知道你做不到。我想韩奕也一样,只要你愿意一直坚持……”
  我当然也跟她提了我那段不成熟的感情,但也只是跟她发发牢骚,我也知道我跟韩奕的关系已经是到了绝症晚期,无药可医。
日期:2012-07-05 22:03:11

  “叶悕,恕我直言,我觉得苏梓菁对你一定是真心的,只是你一次次的去伤害她,我想她对你的感情才是最真的吧!只是她把自己包裹的很严,需要你去慢慢发掘……”
  由于跟韩奕分手主要是苏梓菁的罪过,所以我在方齐面前没少诋毁她,可方齐对她的印象竟然出奇的好。她的确是把自己包裹的很严,简直就是披上了黄金圣衣,这邪恶的光芒刺的我看都不敢她,更不用说帮她脱下来,摸一摸内心深处是否柔软了。
  大约过了两个月后,我收到了她的照片。只能说淡真,并不是很美。可我恰恰喜欢她的朴素无华,真实,亲切。很像容珂。作为回礼,我也被自己的照片寄给了她。她说我长得很清秀,貌如其人,人如其性,性如其字。
  我不是很理解她对我的谬赞,但好像有点道理。或许她就有这种魔力,一下子就能把我参透吧。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之间也顶多算是平淡如水,可后来我们互相留了家里的电话号码。于是乎,在一个不怎么有纪念意义的晚上,她给我打了电话。我听不出她的声音,但我知道一定是她。
  “叶悕,我出事了……”

  “怎么了?”
  “我怀孕了……”
日期:2012-07-06 20:40:26

  “叶悕,我出事了……”
  “怎么了?”
  “我怀孕了……”
  “啊?!”
  我惊讶之余便陷于了深深的思索中:记得她几个月前在一次通信中跟我说过,她在男朋友生日那天跟很多同学一直去吃饭,喝了些酒,下午就去了他男朋友家了。她说他跟她男朋友接吻了,甚至他还摸了她。但她强调只是到此为止,并没有发生实际性的关系。

  我当然很好奇他男朋友是怎么摸的她,可我也相信她当时应该是清醒的,否则怎么能记得没有发生性关系呢?
  但她怀孕了。那一定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否则这个孩子是这么搞出来的?难不成自交?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我想尽快打掉,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呜呜……”她开始哭泣。

  我也是惊慌失措的,这一切对于那时的我都是陌生的,如果发生在我身上,一定会更慌张。
  “叶悕,我早就跟他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去找他。可我现在很害怕,好想把自己藏起来……”
  我没有送上有意义的帮助,我倒是想陪她去医院做流产的,可我们相隔如此遥远,我去不了。最终她真把自己藏起来了。
  其实对于她的事我总抱有一种逃避的心态,希望这一切离我越远越好,我是有些不负责任的,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这种附加责任未免太重了些,况且我只是个局外人。
  我们的之间的联络也因此搁置了很久,我甚至觉得再也不可能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可有些事似乎就是命中注定。
  许多年后的一天,当我们再次相逢时,物仍旧,人已非……
日期:2012-07-06 20:47:46

  (3)我就是条子……

  2011年伊始的某一天清晨。
  “喂,哪位?”我在星眼朦胧中接了这个烦人的电话。
  “叶悕!出事了!……”珂儿在电话那头呜咽了起来。她一般不给我打电话,更不会在早上打。一是国际长途比较贵,二是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到了过了几天都会把对方忘记的地步,当然,主要是她把我忘记。她也几乎不会对我直呼大名,偶尔有几次也是因为当时重大事件发生:日本地震、台湾大选以及某官员被情妇举报受贿等情况。
  “怎么了,钱又被偷了?”我就提前预测了一下。

  “不是……是韩奕和柏舟……”她吞吞吐吐。
  “咋了?他俩真飞过去看你了?”前阵子他俩说要去旅游,我推荐他们去泰国,顺便可以帮我去看看珂儿。他们虽然答应了,但我知道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但近些年来,他们的疯狂举动已经让我有些跟不上节奏了,所以我还是很怀疑他们接下来的动向。
  “不是。他俩……分手了。”珂儿说。
  “分了!?”我惊异,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哦,分了就分了呗,又不是第一次了,过两天就好了,你别跟着瞎起哄了,我睡了啊。”
  “睡你个头!想死啊!这回是真的,韩奕昨晚半夜给我打电话了,聊了很长时间,她一直在哭……”珂儿像是很认真地在说这件事。
  “大半夜的给你打什么电话,告诉你又有啥用,你又没有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跟你说了只能让她更伤心。”

  “你有没有点良心?跟李柏舟一个德行!”似乎是我把韩奕甩了一样,她冲我发起了脾气。
  “这你不能乱讲啊,我是我,李柏舟是李柏舟,我跟他是有本质区别的!”我说的可是事实,我可不是负心汉。就算是,我也一定比他负的小姑娘少。
  “行了行了,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有空劝劝他们吧。我挂了啊。”说完珂儿挂了。
  留下我一个人发愣,我劝谁?怎么劝?劝和还是劝分?劝分就不用了,反正都分了,劝和吧我又不愿意,倒不是我使坏,而是他俩根本不适合,上辈子就他妈该分了。不知是不是赶上了皇上新添龙子,大赦天下,活生生的给他们拖了这么久。
日期:2012-07-06 22:46:33

  但我还是不知趣的给远在南方的柏舟打了个电话:“哥们,最近忙啥,还在革命老区打鬼子?”
  “抓小偷呢!前两天抓了个倒腾白面儿的。本来我没觉得他有啥问题,可他一看见我就跑,我草他妈的,我是鬼啊!”他还是那么粗鲁。
  “你这丨警丨察可比鬼吓人多了,以后我跟你叫李钟馗得了。”
  “钟馗?钟馗又不姓李……对了,最近股票怎么样?”他似乎一点没变,天塌下来他该干啥干啥。
  “不大好,赔的就剩裤衩了。”我说的也是实话,一直在实盘里交学费。
  “唉,这钱我短时间还不上了啊,你自己想法子吧。”他年前跟我借了几千块钱,我倒也没催他还。

  “哦,不急。对了,跟你说个事……”我想把话题拉回来。
  “咋的?你也分了?”他反问我。
  “你他妈才分了呢!”我一说出去就后悔了,人家本来就分了,我可是来劝架的。
  “哦,以为你也分了,我是分了啊,现在别提他妈的有多爽了,想嫖就嫖,搞就搞,真是无债一身轻啊!”他还真潇洒。
  “等等……你打住啊。钱我暂时是不用你还,但是你别耍流氓啊,啥叫无债一身轻,丨警丨察咋的,丨警丨察就可以吪老百姓的钱啊?”

  “我说的感情债……”
  “噢,吓死我了。你说说,你俩这演的是哪一出?”
  “就是腻了,分了呗,女人不有的是,草!”
  “是有的是,可……”

  “行了行了,我挂了啊,忙着呢!”
  我没有再给韩奕打电话,估计也起不到什么积极作用了。没勇气面对她的哭声。
  我想她一定是会伤透了心的,从一开始她就在妥协,忍让,无数次的被伤害,直到被彻底的甩开。
  她又从中得到了什么呢?
  在我看来,只是回忆而已,而回忆中无论有多少的快乐,都不及这一世的悲伤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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