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6-08　14:28:46

　　第七章 澡堂子
　　阿香一大早就爬起来去给我和韶华买早餐，她不能露出蛛丝马迹让我们看出来，她想用笑容来粉饰太平，但对着镜子蹩脚地一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超然。丢人吧，恶心吧，反正丢人也要丢在肚子里，恶心了自己也不能恶心了别人。她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倒了点水把脸好好地擦擦后，别上了发卡，整着头发打开了房门。
　　门口的桌边凳子上，韶华已经买好了早餐等着她。豆浆油条，还有一袋生煎包子。

　　韶华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如外面冬日的暖阳。“都放在炉子上热着呢？不过你再慢点我就叫你了。”
　　她慌忙让着韶华坐下。“根……根哥呢？”
　　韶华支着腮看着她。“你根哥他回去了，他让我在这待几天，哎呀，看来要麻烦你了。”
　　“不……不麻烦。”
　　“真不麻烦？”
　　她慌忙说：“不，不……不麻烦。”然后在小脑瓜里拼命地猜测着我和韶华的意图。
　　“也不会太麻烦，你上学了什么的自便，我有个电视看就行了。”
　　她低着头。“不，不……不上了。”
　　“学还是要上的，好不容易上到了大学，多可惜啊？”韶华见她没反应又说：“不上学怎么办？学我一样，还没毕业呢就到社会上当了个混混？”
　　阿香突然抬起头，眼神倔强。“不，不……不想上了。”
　　韶华也不劝她，守着她把早餐吃完，才拉着她的手说：“那你去我店里帮忙好不好？”
　　“不……不想去。”
　　韶华这段时间在我身边玩得疯了点，她那间在西部市场里的精品店现在大多数时间都是王云云一个人看着。她说：“你不知道，只要是我开的店子风水都好，以前你根哥就给我看过店，你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多出息。”

　　“不……不想去。”
　　“你不去是你的损失，那学不上总得干点什么啊？不然你哥他怎么办？还有你怎么生活？你好好想想，想清楚告诉我，好位置给你留着。”
　　“谢……谢谢，真不……不想去。”她说着把桌子收拾好，又一个人回到了屋子。
　　韶华看着她把门关上，猫爪子对着那挖了一下，呲着牙暗道：“小丫头片子果然是头犟驴，早晚拿下你。”
　　几天后，韶华紧守着对我的承诺和阿香寸步不离。虽然她没多少手段，但也算是劳心尽力了。等见阿香的精神和自己的腿都好得差不多了，她皱着眉闻了闻身上，又使劲地从胳膊上搓下一颗黑乎乎的泥丸说：“香啊，你看。”
　　阿香瞳孔放大，因为韶华已经把那泥丸弹到了墙上。她看着嘿嘿直笑继续搓着泥丸的韶华不知如何应付。这几天来，她始终也没有学会该如何和韶华相处，多数时间都是韶华在对着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然后干些莫名其妙的事。通常，韶华说十句，她只能应上一句，再后来，就变成了韶华的自言自语，她在边上无可奈何。
　　韶华又搓下了一颗泥丸，这颗比上一颗大。“好几天没出门了，你看我脏的，呵，都不好意思往你床上躺了。唉，这边上有没有澡堂子，咱俩一块儿去搓搓好不好？”
　　“有，我，我……我带你去。”
　　韶华歪着脖子。“你带我去。你不洗啊？”
　　“不……不洗，刚，刚……刚洗过。”
　　“得了吧，咱俩一天到晚在一起，你什么时候洗过的我怎么不知道？”她站起来挽上阿香的手又说：“走啦，这样的沙沙还当懒虫？我还要你帮我搓搓呢。”
　　“我……我不会。”
　　韶华瞪大眼睛。“你不会？真闹不明白你是不是金城人？哎呀不管了，不会我教你，反正你要跟我走一趟，不然我腿不好，万一我出事了怎么办？摔一下拐一下了怎么办？”
　　阿香推托不过，只好把洗澡篮子挎上，又找了一条新毛巾放在了里面。
日期：2011-06-13　10:53:24

　　韶华先一步到了门口，回手一掌拍向阿香的背脊。“姑娘来，走喽。把胸脯给我挺起来，弓着腰干什么？咱们厉害的就是这玩意。”
　　金城人洗澡一般都上澡堂，澡堂有厂矿和私人开的两种。厂矿的澡堂子主要用澡票，只要是本厂的职工，大多是工会发的。外面人来也能买，当然，相对就要贵那么一点。
　　阿香掏钱去买澡票，韶华抢着把钱付了，又多要了一双粉红色小星星拖鞋。她还要坚持，韶华说：“你比我有钱吗？”说完拉着她，把澡票给了看门的大爷，大爷递上衣柜的钥匙牌后，两人右边一拐进了女澡堂。
　　天凉使得那里面好浓的一片白气。
　　韶华找到了自己的衣柜子，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裤子脱了往里面一扔，把腿上的绷带也一解往里面一扔，只见边角上都结痂掉了，露出粉红的嫩肉。她翘起嘴角笑笑，转眼见阿香还在发愣。“脱呀你。这么大了还害羞？”
　　阿香红着脸。“不……不是……我……我……”
　　“你别告诉我你要穿着衣服洗噢。”
　　阿香不再说话，转过身把衣服一件件褪去，直到剩下一条粉红色史努比小裤衩和白棉胸罩。她回头看见韶华像个男人似的看着她，慌忙把剩下的两把抹掉，抱着胸低着头就进了里间外围的淋浴区。

　　她皮肤白皙，虽然故意遮挡，但还是被韶华清楚地看见了她浑圆的丨乳丨房上两边有些许淤青未退。韶华拿着澡篮子边追边喊：“哎，拖鞋不穿东西不拿，你慌什么？又没人跟你抢水。”她走得急了，不小心和一个姑娘撞了一下，她停了下说了声“对不起“又往前追。
　　被撞得那姑娘拉了韶华一把，地板滑，她滋溜一下差点摔一跤。只听那姑娘怪声怪气地说：“说声对不起就完了。”
　　虽然话有点冲，但韶华这时还没心和她纠缠。“不完你想怎么样？”
　　那姑娘还想说什么，韶华手一甩就到了阿香的边上。
　　阿香鹌鹑一样站在淋浴下藏无可藏，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好在韶华也不咄咄逼人，先把东西往她跟前一放，又拿出拖鞋往她脚下一，“换上吧。”
　　阿香赶忙把拖鞋蹬上，随便洗了几把就说好了。韶华看着她要跑，忙拉住她说：“身上的香皂沫都没冲干净。急什么？”她让阿香坐到了大池子上，先帮她洗完了头发，又把她往下一按。阿香知道韶华是想帮她搓背，忙说：“不……不……”身子扭得跟虫子一样。

　　韶华抓着阿香的胳膊。“乖乖的，你说你不会，我现在不是教你吗？不示范一下你怎么学？”
　　“不……不学。”
　　韶华哪管你学不学？毛巾一折已经在阿香的背上一把搓了过去，阿香疼得大叫一声，韶华毛巾在她背上轻轻一打，“小声点，好像我虐待你一样。”
　　阿香没办法只好垫着胸乖乖趴好，任由韶华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