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5-28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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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还原,口述者:济叔,转述者:济婶,整理者:曾江。第一天,天还没亮,因济叔要去县城捉鸭子,很早就起床了,然后吃了昨晚留下的两条番薯。而济婶也跟着起床,她并不是要陪丈夫一起去县城,而是她有她的忙碌,她找来了香,点着了,朝着门口的两边念念有词,其实济婶也是老调重弹,只要家人出远门,她就会这样做,表示神明保佑家人出门方方吉利,好人相逢,坏人远隔千里。而这次的济婶拜神,从结果来看,非常巧妙。
番薯吃完了,济叔跟着就出发了,据说当他走到国道路口时,天还没有完全亮呢。其实,车子也确实不可能这么早经过,于是他只能在路口的公路旁边等,等了半个钟头,天气又冷,觉得有点心烦,刚好又觉得有点尿急,就溜进了路下的一片竹子林间撒尿,奇怪的是,当他撒尿到落叶中的时候,地下竟然发出“吱吱”的声响,就如发生什么化学反应似地,搞的他精神紧张起来,还没尿完,就拉上拉链匆忙地跑出了林子。而找到了林子和公路间的一个避风处,坐在一个石头上等车。
这里空气确实清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但实在是由于济叔起的太早了,于是坐在石头上的他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一阵风吹过,周围的树叶飘零起来。
济叔在模糊中,感觉到一个人(后来确认,并非伯婆凹村民)从他身后走来,那人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抬起了头,果然见到了一人的背影,而一种神乎其神的感觉来临了,他从石头上缓缓站起,竟然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人的脚步走,接着走进了刚才自己尿尿的丛林,前面的男人挥手停顿了一下,自己就停了起来。他看了看阴森森的四周,发现在一簇绿莹莹的草堆边,平整地躺着几个人,他看不清楚这些人的脑袋,却发现两人白色衣服,三个是黑色衣服。
怎么这些人平白无故地躺在这里?济叔觉得非常奇怪,想跟那个引路人说话,但却发现自己无法张口,想走近前一点,却无法迈步。他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感觉的周围的林木在激烈地摇摆起来,在这一刹那,两个穿白色的衣服的人慢慢地飘了起来,而他在慌忙中竟然看到了她们幼稚的脸,突然间变得呲牙咧嘴、血肉模糊,向济叔抓了过来,吓的济叔想跑,但根本跑不了,就在这个千钧一发时刻,此人竟然用手一弹,两个女孩子却平直地躺了下去,远远望去她们薄似一张纸。
然后,这人用低沉的声音说,你今天会遇到这些人,你不用害怕,记住,言多必失,少说为妙!然后这人转身就走,而济叔想说句话仍然说不出,而就在其转身的瞬间他看到了那人似乎有三只眼睛的,然后如阵风飘走。而诧异中的济叔再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茫然若失!
正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喇叭声从不远处传来,济叔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坐在石头上,他回头看看身后那密密麻麻的丛林,一阵凉意涌上心头,见鬼了,大清早的,竟然做这样的梦,他抖擞精神一下,站了起来。
2011-5-29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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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济叔终于看到了一辆白色面包车从远处开来,奇怪,平时我镇的国道上鲜有面包车的,还是试试一下运气吧,于是他举起了手拦车,而车子竟然从他身边慢慢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后来证实是带队老师)立即探出车门对他喊,快上来,反正后面还有位!于是济叔跳上了面包车,笑吟吟的,想着自己今天运气真好,还能坐上面包车,要知道,以前上农用车那都是坐在车后卡的帐篷里面的,农用车待遇跟面包车来说,简直是天渊之别。然而,坐面包车待遇并不好,因为据后来交警验证那是一辆报废车。
上车后,看到全车都是青少年,女孩清一色白色套裙,男生黑色裤子,上身也是白色衣服,但并非统一。济叔上车后也没说什么,看到其它人挺疲困的,大部分人都无精打采,闭目养神,靠着后座而睡。老师说,阿伯去县城吧?最后面还有位,你小心点走过去。
济叔“恩”了一声,扶着左摇右摆的车子,移到车厢最后排,而后排右边靠窗的一个女孩立即站了起来,腾出靠窗户边的位置,济叔也没说什么,接着就坐了下来。坐下来他才发现,这个车子挺破旧的,最后这个窗户,连玻璃都没有。然后他看了看旁边那个让位的女孩,他愣住了,这个女孩挺面熟的,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又不好意思问她,并且济叔本来就是个木讷的农村人,不善于搭讪,于是坐在凳子上往车窗外观望,公路旁一簇簇树木从车窗外闪过。
此时天大光了,车子继续往前开,正式进入了下坡路,大概在济叔上车后的十分钟,只听到最前面的司机大声地喊了句“不好”,济叔就感到猛烈地刹车。根据事后司机(没死)的描述,因为公路都是下坡路,并且太多急转弯,一般都是凹进山谷再出来,如此反复,所以从这边看到对面山去,公路就成了一条直线,本来这个司机也比较熟悉山路,估计也是休息不好,产生幻觉,并且又是报废车,车刹老化,当车子开的太前时,他迅速向里面打方向盘,车头似乎有扭转的趋势,但由于尾部惯性极大,瞬间漂移到公路外面,头轻脚重,车子在顷刻间掉了进去。带队老师一人,司机一人,23个学生,一个村民,全部随车落入深谷,26条鲜活的生命顿时面临着上帝最为严酷的考验!
结果我已经在开头交代,当场死了2人,重伤3人。这似乎有点不可理喻,因为这样的事件中竟然大部分人可以存活下来,真是奇迹。根据事后一些轻伤且头脑清晰的人员的转述,当车子掉下去后,刚好扳到了下面的几颗大树,起到了缓冲作用,最后才翻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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