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说:那些被害者将自己刚出生的有着生理缺陷的孩子,活活埋进了孩儿塔下。然后等风平浪静,大摇大摆的去孤儿院领养了健康的孩子。我们这里的农村很多人都这么干。他们肯定是被那种东西报复了。哼,这群畜生,死了活该。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一甩,键盘砸在地上。
我完全被控制了,全身都不听使唤。
那头又说:喂,你怎么都不说话了。唉,我问你,你要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被领养的。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用仅存的力气低头看了看。
那个双眼如黑洞一般的孩子已经吃掉了我的两条腿,低头嚼着白森森的骨头。
忽然,他抬起头,冲我一笑
露出满嘴利齿。
日期:2013-01-23 14:27:00
黄金猎人
董事长喜欢收藏金器,什么金佛金麒麟,据说他家里摆了一屋。董事长也很关注这个城市黄金的市场价。他发现每年入冬,黄金的价格都会有一阵波动。他查了查,每年入冬会有一伙人把大量的黄金投入市场。那伙人来自一个村子。
董事长要我去那个村子调查一下,看看那儿有没有金矿。
我扮成背包客,在入冬时分进入了那个村子。村子是偏远的村子,人迹罕至。整条村其实就是破败茅草屋的堆砌,飞扬的雪花是唯一的点缀。
我敲其中一户人家的门时,男主人正在床上*他老婆。男主人出来开门,女人在屋内慌乱的整着衣服。
我说来旅游,被村子的雪景吸引,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掏出了钱。钱是世界的通用语。男主人爽快地答应了。
男主人在另一间屋给我支了一张床,我住下来观察村子里的动静。村子是普通的村子,村子里有老有少。男主人想*他老婆的时候不分场合时间,也不避讳我。
我在村子的头三天不停去窜门,混个脸熟。我给小孩子糖吃,听老人讲祖辈流传的故事。老人说,每年村子都要打猎,这是祖上的规矩。我问打什么,獐子还是兔子。老闭起眼睛睡着了。
住了一个星期,有天男主人起得很早。这天村里的男人都起得很早,他们背着猎丨枪丨,往某个地方去了。
我等他出门,迅速爬了起来。女主人敲开我的门,她的衣服扣子都解开了,红着脸看我,那白花花的胸脯。我愣了愣,径直走出屋子。
我在冰天雪地里寻觅脚印,猎人的脚印。一直跟到正午,肚子开始叫唤。我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猎人们在离我100米的前方。
他们静静地站着,握着猎丨枪丨,满身是雪,好像一尊尊银白的雕像。忽然一阵阵吼声从猎人面前的树林传过来。
我看到了那些怪物。那些庞然大物。小卡车般的身躯,浑身披着黑色的厚毛,猩猩一样跑着。它们的眼睛是鲜红的,红得要滴出血。
我看见男主人率先举起了猎丨枪丨。怪物们开始疯狂地啃食树林周围紫色的花。那花像紫色的海洋,延绵不绝。
“狗日的,叫你们贪嘴。”猎人们嘴里骂着,枪声四起,怪物们开始四处逃窜。一只怪物为了多吃几口紫色的花,当场被击毙。
一些猎人们涌到怪物的尸体旁,拿出刀子划开它们的肚子。冒着热气的肠子散发着腥味。肠子中间裹着晃眼的黄金。
“找到啦,找到啦——”挖出金子的猎人发了疯一样开心,随即众人开始哄抢。一些猎人被怪物厚实的前掌拍掉了脑袋。
大家还是哄抢着,雪地里乱作一团。
怪物吃饱了花,开始陆续撤退。男主人用刀捅死了一个企图夺金同伴,抱着金子钻进怪物划开的肚子。怪物的尸体开始动起来,在雪地里踉跄了一阵,跟着大部开始队撤退。
翻滚的雪花散去,地上有一些尸体,残缺的肢体,怪物的,猎人的。活着的猎人们还在抢着黄金。
男主人再也没回村子。村子有个老人说,几十年前他去打猎,有只怪物的左眼是瞎的,就像他失踪的哥哥一样。
他哥哥或许也是个猎人。我猜。
董事长也失踪了。有人说在一截车厢里看到过他。那趟列车一直开往铺满紫色花朵的树林的北面。
日期:2013-01-23 16:21:00
绿手套
我来到了那幢破屋。
几年前这里住过一户卖手套的人家,不过早已不知所踪。屋子废弃多年了。周围的邻居都这么说。
可是这地址明明……还有这女孩……
“叔叔,你来送信么?”
“是的,小妹妹,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吵架了。”
“呃……他们人在哪里?”
“他们吵架了。”
“。”
“爸爸在床上,被妈妈挖出了肠子。”
“……你……妈妈呢。”
“妈妈的头,我煮在锅里。”
阴气。
“叔叔,这是爸爸给我的手套,我的礼物,我最喜欢爸爸了。”
她左手的手套绿的让人窒息,宛如腐烂的神经,和手掌融为了一体。
惊恐之余,女孩不见了。
人呢?难道是我错觉?
“叔——叔——”
贴着耳根传来了阴阳怪气的腔调,如同地狱的回音。
“我——还有一只手套,请帮我缝进右手里。”
日期:2013-01-24 12:05:00
深海寻人启事
飞机失事的新闻大概上了头条,报道它坠入太平洋的经过,我的未婚夫当时就在上面。
我住的城市靠海,我想它既然连着太平洋,我的未婚夫就可能在海岸获救。印象中,我每天都会去等,从日出等到日落,从涨潮等到退潮。等了不知多久,我等到的只有海鸥、寄居蟹和海星。我在金黄的沙滩不停漫游,我在灰暗的沙滩沿着整条海岸线搜寻。我在蓝色的水域边上一无所获。
我不敢跳入海里去找,我不怕死,但我怕深海,我怕深海里的怪物。我小的时候去过首都的海洋公园。自动走廊载着我在隧道里缓缓前行,周边被拱形的透明玻璃墙包围,它把我和海底世界隔开。透过玻璃墙,我看见数不胜数的海洋生物从头顶飘过。鲨鱼、蝠鲼、石斑,各种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若无其事在我身边游来游去。我很害怕,很想吐,只盼望这段路程赶快结束。无奈母亲在一旁牢牢牵着我。我在恐惧中不可思议的看着潜水员在那个我触碰不到的空间里打捞排泄物,查看鱼类是否生病。
从此我患上了深海恐惧症。
这天晚上,我惊恐的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海域中,不知道有多深,周围很暗,冷得要命。隐约中,我看见灰白色的鮟鱇张着足足占了身体一半的大嘴从我身边游过,它头上悬着的肉瘤渗透出诡异的绿光;我看见救火水管般粗长的带鱼瞪着它光洁如玛瑙的眼珠在我周边环绕;我看见比帆船还大的乌贼伸缩着身躯从我脑袋上方掠过;我看见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水母不停从我身子底下窜上来,搅起连串的水汽;我看见头皮屑般的浮游生物时而聚拢,时而游离。
我害怕得几乎晕过去。我宁愿它们立即撕碎我,也不愿被它们用没有眼睑的眼睛上下打量。它们一刻不停的盯着我,或散发着幽光,或露出密密麻麻廖白的利齿。它们正试图控制我的思想,腐蚀我的脑神经。恍惚间我有一种被轮*的错觉。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