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6-21 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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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莫名其妙的流产,让萍姐的心中对怀孕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但是事情的根源究竟是什么?一次像是贫血晕倒造成,一次像是小孩胡闹造成,但是这不是关键的。因为还有第三次,第四次,让曾江都写的都很揪心。
一年后,萍姐终于再度怀孕,并且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度过了十月怀胎期,等来了临产的那一刻。而作为即将做父亲的曾正哥也没有像今天在产房门口焦急等待的准父亲那样兴奋,他听到萍姐说肚子痛后,立即跑去村头叫来了接生婆陈婶。我相信,当时的任何一个村寨的接生婆都是没有医师执照的,而我村至少有几个妇女有这个行业的经验,而村里公认为口碑良好、技术尚可的是陈婶,看来曾正哥叫来陈婶也算是明智之举。
陈婶在那一个傍晚,趁着夜色,来到曾正哥的家中,立即热火朝天地投入了工作之中。当时天气还比较热,一般农村人的睡床在夏天绝对会挂蚊帐的,不然会给蚊子咬死。当时的萍姐已经进入生孩子的临界状态,疼痛的嚎叫,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为方便工作,陈婶立即把蚊帐收了上去,正在此时,一个小东西,不知道是蚊子还是苍蝇之类的东西,竟然飞了过来,朝着在床上大喊大叫的萍姐张开的嘴巴钻了进去,顿时,引起了萍姐的恶心,拼命地咳嗽着,想吐却吐不出来。
这却难为了陈婶,因为身体的翻来覆去让陈婶更难下手,还好,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紧张忙碌,陈婶凭着她日积月累的经验,成功地完成了接生,一个躯体在萍姐身体里彻底地分离出来。据说,抱着小孩的陈婶,一言不发,没有报喜也没有报忧,因为此孩子生下来就没有了气息。而躺在床上的萍姐脸色惨白,瘫软着身子,或许,如果此时的她是清醒的,那么她应该是知道结果的,因为哪个孩子会生下来没有哭声的呢?但她还是艰难地问了一句,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婶哽咽地回答,是男的,死了!
2011-6-22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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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冷峻的萍姐啊的一声,哭了。而在“啊”的瞬间,让人觉得不可以思议一幕出现了,一个小动物从她嘴巴里飞了出来,然后再房间了转了转,接着从窗口飞了出来,而此时的萍姐,竟然悲伤地呼喊着,宝宝,你别走,眼神撇向了窗口,而有气无力的手也微微向去召唤,这让在旁的陈婶看的浑身发抖。
准父亲曾正哥跑进了房间,方知道竟然是个死胎,真是欲哭无泪啊!而在床上的萍姐一直在发出微弱的叫喊,宝宝,你别走,宝宝,你别走。
当天晚上,乘着夜深人静,曾正哥拿来了一个簸箕,把死胎放在簸箕里,拿了一把锄头,挑着簸箕,来到后山的一个山坡上,埋了。
到此,村人都感叹着萍姐这不同寻常的遭遇和坎坷不平的命运,但是,婆婆吴伯婆并没有屈服,她还是想方设法补救儿子媳妇的无子命运,于是找到了主管传宗接代的观音菩萨的村尾庙宇面前,进行了一次虔诚的祈福,并且在神面前许愿,如果生下小孩,把小孩卖给观音菩萨带,带到十八岁。如果年底添丁,将拿以下东西酬谢:锦旗两张,鼓一只,锣三面。为何酬谢东西记得如下清楚,因为确实是年底添丁,并且吴伯母也确实是拿了这些东西到观音菩萨庙宇酬谢,而这些东西至今还保存在那里。
许愿的几个月后,萍姐再再怀孕,具体第几次怀孕,她可能自己也模糊了,不过这也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怀孕。在神灵的保护下,同时在家人细心照顾下,萍姐的肚子慢慢大起来了,最后两个月,她特地去县城的姑妈家安胎,最终在县城的人民医院生下了小男孩,母子一切平安,小孩后来起名为曾顺。但是令人扼腕痛惜的是,在多年后的今天,我村根本没有人叫曾顺。
当时的曾顺,在一岁之内,算是平安过渡,但是满周岁之后,大人们逐渐担心起来,总感觉到他体弱多病,不是头烧就是额痛,这个可能跟父母的体质有关,因为萍姐在怀了多个小孩之后,体质虚弱,多少还是有点遗传的。结果还是吴伯母老人家比较有办法,经常上山采草药,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但是,另所有人都觉得怪异的是,到了两岁,曾顺还不会叫爸爸。很多人会说,小孩子学说话时,根据小孩的声带发育,对“妈妈”两字的发音比较容易,而说“爸爸”比较难发音,这也有一定的科学道理。但是,据说要曾顺叫爸爸时,他总是怪异地望着爸爸,好像爸爸是陌生人来的,如果强迫他叫,小孩随即哭闹起来,坐立不安。或许这并不重要,因为再大一点,曾顺总会叫的爸爸的,但是曾正哥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后山那次的丢魂事件,可以说是终止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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