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7-12 17:01:19
一天中午,我在教室正准备吃饭,管儿爷走过了小声跟我说:“叶悕,外面有人找你……”
我出去一看,最前面的两个人让我眼睛一亮:流氓和蚊子!
“你俩怎么过来了?”我还在欣喜他俩是不是想我了。
“叶悕,是我找你……”后面有人跟我说话。
“葛覃……”确切地说我当时回头看见他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留着长长的亮黄色头发,衣着也很是古怪,一看就会让你想到社会上的小混混。我又看了看刘蒙和廖思文,顿时明白了许多:原来他们都分到了九班。
“叶悕,是这么回事……”葛覃走进我,搂着我的肩膀,把我拖到了一边,问道,“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李柏舟?听说……他跟韩奕走的很近……”
“嗯?”我当时的确没反应过来,“哦,好像是……”
“行了,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招呼流氓和蚊子走了,他俩至始至终没跟我说上一句话。但我不怪他们,毕竟他们业务都很忙。
日期:2012-07-12 17:01:42
他们走后,我还是没缓过神来,葛覃俨然已经变了一个人,这倒让我想起了此生有幸见过一眼的“九哥”和不幸地一眼也没见过的“千刀”。想必他们早已是九班同学效仿和学习的榜样了。也许他们的遗像现在正挂在九班的墙上供大伙朝拜。
我疑惑不解地走进教室,可又看到李柏舟跟韩奕坐在那有说有笑,突然神仙姐姐容珂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给你的!”她从手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我,“应该是你的那个笔友吧?我好像两年都没看见她的信了……”
“啊?哦……”我怅然若失地接过珂儿的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竟忘了礼貌地回谢,我也忘了友好地答笑。我把最不良好的情绪竟然反射到了珂儿身上!
她一定有些失望。
自从读完了初一,这两年来我们班级的信件少之又少,可能是BP机或者固定电话流行的缘故,也可能同学们早摆脱了初一的稚气,已经没人爱写信了。到了初四就几乎绝迹了,难得她还时不时去检查信箱,更难得的是她竟然还记得我那早已断了联系近两年的笔友。
现在想来,我当时的确有些愧对珂儿,如果我稍微表现出一点兴奋的样子,或许她会欣慰很多,很多。
“叶悕:
展信佳!
两年都没有联系了,你在他乡还好吗?……”
日期:2012-07-12 21:49:39
每当我想念某个人的时候,都要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希望睁开眼睛的那一刹,她会和着阳光一起温暖着我的双眸。
当然,这种意淫从来没实现过。
但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每次都会让你失望透顶,而失望之后又会让你或多或少对自己曾经的任性和不宽容有些懊悔,其实这就够了。
方齐在信中说道,自从她怀孕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她尽量掩盖自己的各种不寻常,但最终还是被她母亲发现了。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母亲没有责怪过她,至少没打她没骂她,在一个很平常的星期天,带着她去做了流产。
后来的事情就有些匪夷所思,她突然地被转校了,家里电话也换了。她就像重生了一般,在新的环境中努力学习着,忘却了一切不太快乐的记忆。
当然,也暂时地忘记了我。
其实近两年来,我曾试图联系过她,给她写过信,但没有回复,电话也总打不通。我以为她是刻意躲避我。
事实证明她躲的不仅仅是我。
其实,方齐也算是一个我曾日思夜念的人,但我总觉得这种思念的性质不太一样,似乎在她彻底消失的那段日子里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是否也在念着我,可我好像不太关心她的好与坏,甚至生与死。
我想,这种感情被叫做“在意”抑或“留心”似乎更为合适,严格来说,不及思念。我们很在意某些人现在的处境:他们是否想起过我们,是否过得好,更重要的是是否比我过得好。
如果他们的现状不太乐观,那我们或许会送去清凉的慰藉;但一旦他们比我们活的要滋润许多,那我们一定会埋怨上天怎么会如此不公。因为他们对你来说只是一般的人。
我们同样也在意甚至很思念另一些人,担心他们是否会忘了我们,是否过得好,又是否比我过得好。
而无论他们的现状乐不乐观,你都会为此上心,这些人被我们称作朋友或者知己。
可我们一定会思念某个人,特别是当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想念她的好,也念着她的不好。如是如此,这个人便是你的全部……
接到韩奕电话的那天晚上,已是2011年的3月初。天上正飘着雨加雪。
我突然想起在她分手这些日子里,我竟然没有问候过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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