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6-15 12:22:00
(三十一)
指肚被针刺后流出鲜红的血,许诺皱着眉向小爬虫箱里挤了十多滴,小声地抱怨道:“真他奶奶的疼。”月光下,她看着那只蜘蛛缓缓地向那小摊血爬去。
“妈妈,妈妈。”
陶花清晰地听见这一声声呼唤,她微笑着转头,用手指抬了抬佟豪杰的下巴,温柔地说:“怎么了?我的宝贝儿子?”
“抱抱……”佟豪杰可爱地伸出双手,笑的如天使般纯净。
陶花将他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闻了闻他身上散发出的婴儿特别的奶香。
佟豪杰捧着陶花的脸,甜甜地亲了一下,接着发出咯咯的笑声。
陶花将佟豪杰抛起来又接到怀里,几次下来,佟豪杰笑得险些差了气。这是一幅美好的母子温情画面,陶花乐此不疲地在带给佟豪杰欢乐。她竟然忘了,一个早产而又才出生1个多月的孩子竟然可以坐起来,可以说话。陶花笑着将佟豪杰抱在怀里,看着他嘴角流出口水,她捏着手绢帮他去擦,擦着擦着,那口水却变成了黑褐色的血块,不停地从嘴里涌出来。陶花惊慌失措地捂着孩子的嘴,血依旧从指缝间溜出来,她再用力一点,血就从鼻子、眼睛、耳朵里往外喷。陶花哭喊着佟钱的名字,但是整个房间除了回声什么都没有。她匆忙地跑到客厅抓起手机准备拨打120,可就当她慌慌张张拿着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佟豪杰躺在床上停止了呼吸。只是一瞬间,佟豪杰的整个身体就发黑了,如脱水般变成了一具干尸。陶花跪在地上疯了似的哭号着,她不停地揉搓着佟豪杰的身体,想要靠自己手掌的温度恢复体温。
佟钱推了推在梦中啜泣的陶花,她睁开眼睛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当她清晰地区分完梦境与现实之后,她快速地爬起来冲向那张婴儿床,看着孩子睡得酣甜,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佟钱疑惑地跟在陶花身后,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样子,心里升起一阵歉疚。他从身后抱着她,脸颊在发丝间摩擦,“老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自从那一次佟钱动手打了陶花一巴掌,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条鸿沟,她每天行尸走肉般过活,一直未再展露笑容。
陶花从佟钱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深情地吻了吻熟睡中的佟豪杰,转身回到床上。
“老婆,上次是我有点急了。你也是,不能那个态度和我妈说话。”佟钱也回到床上,对着陶花的背解释着。见陶花没有反应,态度也软了一些,“老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样。”他的手绕过她的腰间停留在她双腿之间,中指不老实地按压了挑逗着最原始的欲望。
陶花不情愿地将他的手扒拉开,没想到他的身体却压了上来。他强行将她压在身底,急促地呼吸表现着他内心的焦躁。他的手在发抖,用力地扯下陶花的丨内丨裤,匆忙而冲动地进入。陶花的所有反抗都是无用的,她只能如尸体般躺在床上任凭佟钱的进出。一下下的撞击冲开了陶花心底的悲凉,眼泪混着失望落在枕巾里消失不见。
佟钱在黑暗的环境下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恍惚间,他的眼前出现了另一张脸,是张美儿?还是丽丽?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只觉得那张脸在冲自己媚笑,**在一次次抽动中沉沦。在最后射出的刹那,他筋疲力尽地趴在陶花的身上,口中喃喃地说道:“我爱你。”这句分不出对谁说的表白却温暖了陶花的心,她拥着他的身躯,感知着他黏腻的皮肤,她选择原谅他,对于他所造成的一切伤痕都删除,原因只有一个,她还爱着他。
2011-6-17 14:59:00
深夜,喝了些红酒的他狠狠地踩下油门,刚下过雨的路面湿漉漉的,车快速地通过,溅起地面坑洼中的积水。他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快速地开车,他喜欢刺激,喜欢这种信马由缰的感觉。一个转角,车灯明晃晃地照在一个白衣服的长发女人身上。他的心猛烈地一抽紧,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刹车踩到了底,可由于车速过快依旧惯性地向前冲去,眼看就要撞上去了,他疯了似的转着方向盘。最后,车撞在旁边的大树上停了下来,车内的气囊都弹了出来。他惊魂未定地打开车门,看着一脸惊慌的她,“你有病啊?大半夜跑出来撞鬼!”他看着他的爱车一副惨烈模样,将所有的愤怒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她好像是被吓傻了,手脚还在不停地发抖,对于她而言,她才是刚躲过了鬼门关。
他沮丧地打着保险公司的电话,时不时地白她一眼。她像被钉住了一般站在那儿,浑身都在发抖,接着开始摇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他眼看她晕倒,不由紧张起来,“喂,我可没碰着你,你别想讹我。”他慢慢走到她身边,推了推,她一动不动。“晕死,真他妈的撞鬼了。”这是他抱着她送往医院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经过医生检查,她只是受了惊吓一时承受不了。他在病床边看着她慢慢苏醒,才发现柔和灯光下的她不像初见时那么脸青唇白,看上去她不算十分漂亮,微微撅起的嘴唇和半握的拳头却显示着她骨子中的倔强。
她睡了一会就醒了,还在病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她许久没这么舒服地睡上一觉了。她打着哈欠看着凝视着自己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掩住嘴。
“你没事我就走了,以后大半夜别站在街上撞鬼吓唬人。”他笑着准备离开,由于疲惫能看见明显的黑眼圈。
“哎呀,完了。”她快速地从床上蹦起来,穿着纸质拖鞋就往外冲。
他紧随其后,边追边喊:“喂,医院的钱我交了,你不用担心的。”
她依旧匆匆地走出了医院。
“算了,我不用你赔我的车,你不用吓成这样子吧?”他赶上她,才发现她很瘦小。
她四下寻找着出租车,全然不管身边啰啰嗦嗦的他。
他被她这样无视的对待有些恼火,抓着她的手腕说:“大小姐,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想打车呢?”
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接着愤怒地看着他,“你翻我的兜了?”
“人家医院要填你的名字,我才想找找你的身份证。哦,你钱包还在我这儿呢。”他从裤兜里摸出那瘪的可怜的钱包递还过去。
她瞪了他一眼,甩开步子向出事地点走去。
他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看着她抬起胳膊蹭脸,他猜她是哭了。
他跟着她的后面,跟着她走到出事地点,看着她彷徨地在出现的地方转了几圈,接着蹲下来痛哭起来。他走到她身边,递上一包纸巾。
她接过他的纸巾,用力地擤鼻子,鼻翼被捏的通红。然后接着低着头垂泪,一言不发。
他陪她一直这么坐着。人渐渐多了起来,打量着坐在马路牙子上的两个狼狈的人。日上三竿,她用完了最后一张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昨晚的事对不起,谢谢你了。”她鼻眼通红地挤出个坚强的笑容和他握了握手。
“哎,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的话找我。”阳光洒在他的眼底,泛起层层光芒。
“冷君度。”她慢慢地念出名片上的名字,又笑着说了句谢谢转身离开。
他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然后默念着她的名字——李珊珊。
冷君度独自站在阳台上喝了一罐又一罐啤酒,回忆着属于他和李珊珊的那些记忆。
“我和他头一次见面,别提多狼狈了。那天,我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轰了出来。天渐渐黑了,只好守着我的那些家当蹲在路边苦熬,希望快一点天亮,天亮了就可以领到薪水了。也就是那个晚上,我遇见了他,他看上去放荡不羁,甚至有点痞子的坏。总之,我第一次看见他,别说好感了,他害得我连所有的家当都不见了,我简直恨他入骨。可是老天好像很喜欢开玩笑,我无家可归,身无分文;他青年才俊,帅气多金;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竟然相爱了。”李珊珊轻飘飘地躺在李亚楠身边,情意绵绵地讲述着那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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