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弱书生的修仙之路,天下第一奇书的历史谜团——永乐大典》
第31节作者:
魔魁蓝武 燕王虽然是天潢贵胄、帝室龙种,但现在也是身处棋局之中,角逐黑白。鱼与熊掌,必须有取舍,不可能两者兼得。
“兄弟,这嗜血舍利,还是交托给你保管。”燕王微笑道。
2011-10-1 20:57:00
“生受四哥,我如何当得起?”蓝武心里一惊一喜,口里仍说:“这实在……受宠若惊!”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燕王玲珑剔透的心肝,怎听不出蓝武虚情假意?只一笑,倏地敛了说道:“今夜得逃生死大劫,全亏二位相救!我但有一线之明,定当以德相报。实不相瞒,我就是当今驾前皇四子,燕王朱棣。和二位缘分到了这地步,也当离别,我自带了妖孽尸首回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必会再见。”
马三保只听得满眼是泪,叩头说一声:“我跟定了四爷!四爷金枝玉叶万金之躯,天幸苍天相助,脱了厄难。今后四爷但有使命,三保水里火里,照去不误!若皱一皱眉头,便是禽兽畜生!”
“那好,存亡与共,祸福相依。”燕王语气愈加坚定:“朱棣得此壮士,何愁大业不成?蓝兄弟,目下我武备已毕,还欠文士笔锋!你可愿随我回南京?我给你谋个出身,只消熬几年资格,日后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这个提议大是诱惑,三言两语便勾勒了其下半生的锦绣前程。蓝武见得燕王把他一介书生往怀里拉,心里暗笑,脸色却凛然不可侵犯,说道:“今晚我实是得大于失!与兄长一番邂逅,武道修为大是增进;与燕王一席长谈,知道宦海之中波涛凶猛,亦长了不少见识。只是在下深信本身才学尚在中人之姿,只想自己去跳龙门,不愿攀附!君子考功名,只可直中取,不宜曲中求,只要有真才实学,日后庙堂之上我们定有再会之期!”
两张俊脸均笑容可掬,和蔼相迎,蓝武没有半点畏缩惧怕之态,唇角逸出一丝似是讥诮似是暖和的笑意。燕王此时才看出他风骨硬挺,很难打发,不禁由衷赞叹:“凉国公果然家风严明,调教出此等国士子弟。也好,本王从不屈人之志,随你吧!”又连连点头,继续道:“好,好,现在我终于看清蓝武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朝一日你若金榜题名,我们说不定要在庙堂上相见,也有了上下名分,不过我永远不会忘记在钟山之上,我们曾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说罢款步离开,一声长笑,决绝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飘逸的背影,黎明前,充斥着令人激动不已的壮志豪情。
蓝武呆看着燕王离去的方向,内心百感交集,仿佛预见日后因他而生在朝廷卷起的惊风密雨!当今皇帝诸子,唯有燕王,称得上雄才大略英明睿智,可堪作太子的强劲对手。皇帝一死,天下必乱起萧墙。马三保寂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兄弟真的不随我回去南京效力燕王?”
2011-10-1 21:07:00
蓝武长叹道:“哥哥,我明白你的心,大丈夫立功社稷,实是生平之愿,其志可嘉。请勿理会我,立即跟上你的新主人,飞黄腾达正在今儿。”
马三保张开双臂,沉声道:“好兄弟,让我来拥抱你一下,希望此次道别只是暂时。”蓝武开怀大笑,也和他拥个结实,欣然道:“当然!有缘再会。”
马三保晓得无法打动他,施礼道别,一手提了严嬷嬷尸首,断然离开。
剩下蓝武和娇娜一男一女,孤零零伫立林荫之中,旭日初升,照得两道长长的影子怅然失落。
2011-10-1 21:35:00
第十九回 终须一别
蓝武踱至溪边跪下,把头浸进清冷的溪水里头。
他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在钟山闭门读书,却怪事连连的这段不寻常的日子,真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他与道衍为探查姥姥的行藏,甘卧古寺引蛇出洞,终于在觑准个机会下伏杀成功,后来又交朋结友,联手燕王及马三保,把妖狐的贼窝一下端了。
虽然了断了心头大事,但是亦结下一道因男女之恋而来却又难以痊愈的沉痛伤痕,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现在归家之期渐近,可是以凉国公府之大,他竟想不到一个立足之地。在没有亲情和友情的地方,他真的不晓得日子怎么过?
正自思量,蓝武忽地神智轰然一乱,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摇晃,突感一股烦闷呕吐的恶感自肺腑泛起,直冲脑门,须臾浑身颤抖不休。
他下意识往怀中看去,感觉到这股恶心是自姥姥炼制的殷红如血的怪异舍利而来,心中一惊,猜到此邪门玩意大约和现在这个古怪感觉有关系,当下强忍疼痛,解开衣襟,拿出那颗舍利细细察看,但见原本死气沉沉的珠子仿佛又复活过来,内里无穷精血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盘旋不休,转个不停。又隐约看见无数魅影冤魂,好像要挣脱牢笼一般的四处冲撞那舍利外表,委实诡异。
2011-10-1 21:49:00
“蓝武,蓝武,你没事吧?”却见娇娜花容失色,抢上来扶住蓝武,不住口的急问。
“别……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只是这舍利好生邪门!”蓝武看了那珠子半晌,微一凝神,呼吸逐渐平缓下来,只见得那血舍利一时活灵活现一时死气沉沉,其他的倒没有看出什么异状,只得又揣入怀里。
娇娜眼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浑无半点血色,心中说不出的焦虑害怕,忙道:“我扶你过去那边休息一下!”当下纤手微伸,扶起蓝武,向外走去。
这一两丈的距离,放在平日自是不值一提,不料蓝武在那烦闷恶感不时侵袭之下,竟然走得艰难无比。好不容易走出数丈,踱到一株大枫树下,身子一软,垂垂坐倒,只呼呼直喘粗气,艰难不已。
娇娜吁了一口气,说道:“你脸色很不好,且多歇一会儿,我去找些草药。”蓝武挣扎着想要说话,却是浑身酸软,稍微用力,胸口又是气血翻腾,只勉强一笑,点头示意。娇娜见他脸色大变,愈加害怕,又安慰他几句,自去寻觅草药不提。
蓝武怔怔的呆望她修长背影翩然而去,只见秀发如瀑,皓臂如玉,不禁得痴了。这番心念蠢动,更是疲累,只得卧在草地上闭目养神,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梦中突感胸口一阵炙热,又听到一阵哭泣之声,似是有什么冤魂惨号一般。他大吃一惊,睁开眼来,连忙从怀中掏出那个舍利,顿时吓了一跳。见得整个珠子血光大盛,里头毒魂如狼似虎,拼了老命撞击珠壁,直似要破关而出,再现凶威而祸害人间。
蓝武心知不妙,晓得这段时间许多曲折痛苦,都因嗜血舍利而起,眼见血舍利之内情况愈是凶险危急,心中焦虑,横一狠心,紧握拳头凝聚余力,便要运起“惊情七变”猛砸下去,将珠子彻底粉碎。
这一行气运功,嗜血舍利上的殷红厉芒又亮了不少,但还没等蓝武一拳击出,突然一股冷森森的寒气竟然顺势侵入了他体内,不多时蓝武即感困顿,陷入半身不遂不死不活的状态。
这时娇娜已赶了回来,见蓝武忽地脸露痛苦之声,面容憔悴枯瘦,登时惊呼一声,扑上前来,伏在他脚边,不住啜位。但蓝武已全然听不见,只觉全身气血尽数逆流成河,不可抑止的往手上血舍利方向流去。而体内的真气犹如崩溃倒塌的河堤,根本阻挡不住气血的外流,只冲得全身经脉痉挛麻木,痛苦不堪。
娇娜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只不住用手摇晃蓝武身体,企图令他清醒过来,端的一筹莫展。
蓝武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只想开口安抚娇娜,却又发不出声音,但觉体内万蚁噬咬,恶心欲吐,真如身受万千折磨煎熬的酷刑,直欲就此死去。
迷迷糊糊的忽听娇娜哭道:“你如果死了,我……我也不活了……”蓝武听她说的又是伤感又是真诚,心下大慰,很是感动,陡地心神失守,只感天旋地转,喉头有苦涩鲜血不住涌上,就此人事不知。
2011-10-1 22:10:00
蓝武这一番昏迷,实不知过了多少日子,有时微有知觉神智略清,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如在云端;又觉周遭清凉沁人,似乎潜入深海与鱼嬉戏,不过好景不长,一会又晕了过去。就这般时晕时醒,有时候似乎有人在替他擦洗身子,有时候似乎有人往他口中灌水,有时候又似有人以深厚内力注入自己体内,只是手足全然动弹不得,连眼皮也睁不开来。
如此昏昏沉沉的又不知过了几天,只知每日均有高人来给他灌输内力,给自己疗伤,内心感激不已,终于一日神智比以前大为清醒,说道:“多……多谢……我……我是在哪里?”缓缓睁开眼来,见到一张熟悉无比的脸,满是温和的笑容,原来是闭关多时的道衍。
蓝武强笑道:“原来……原来是兄长,咳咳,我……”一语未毕,牵动身上伤势,又是咳嗽不止,说不下去。道衍神色甚是宽慰,微微笑道:“很好,很好!你终于醒了,真叫人高兴!”
蓝武道:“我也很高兴,想不到……还有机会再见到兄长!我以为我要死了……”这时他发觉处身于灵谷寺原来的南厢僧舍中,桌上一盏油灯,幽幽的燃着,自己卧在榻上,身披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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